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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把东京的霓虹灯泡成一片模糊的光斑。我刚走出华月馆的后门,就看见巷口停着辆黑色丰田,车窗贴着深膜,看不清里面的人。雪子刚才攥着我的袖口,指甲几乎嵌进布纹里:“黑川的人下午又来了…”她鬓角的碎发被冷汗濡湿,“阿曹,这事你还是别掺合了,他们是疯的。”

我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围巾,指尖触到她腕上的玉镯——是当年从黑川身边脱身时,唯一带走的东西。“放心,我去研究室取份图纸,绕路送你回公寓。”转身时,丰田车的引擎突然低低地轰鸣了一声。

没走出十米,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皮鞋踩在积水里没发出半点声响。左边那个高个,领口露出半截纹身,像条盘踞的蛇;右边的矮胖,手指上戴着枚金戒指,正转得飞快。

“曹先生,我们大哥想请你喝杯茶。”高个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日语里夹着点冲绳口音。他没伸手,却往两侧挪了半步,刚好堵住巷口。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清禾刚发来消息:“纳豆买了吗?”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回了个“马上”。“我还有事。”侧身想从两人中间挤过去,肩膀却被矮胖的按住,力道沉得像块铅。

“大哥的面子,曹先生不给?”金戒指在我肩窝上碾了碾,“耽误不了你多久,就聊聊雪子小姐的事。”

眼角的余光瞥见丰田车后座下来两个人,都穿着黑西装,耳后隐约能看见针眼——是常年打兴奋剂的人才有的痕迹。我心里数着数:四个,都是练家子,但步态发飘,应该是酒色掏空了身子。

“去哪儿?”我松开攥着手机的手,顺势往矮胖的身侧靠了靠,用的是八卦掌里的“卸步”,看似退让,实则把重心移到了右腿。

高个朝丰田车抬了抬下巴:“上车就知道了。”

车门被拉开时,一股劣质古龙水味涌出来,混着烟草和酒精的酸腐气。我弯腰坐进去,后座的两个人立刻一左一右贴了过来,胳膊肘有意无意地顶着我的腰。车窗外,华月馆的灯笼渐渐远了,雪子刚才站过的台阶上,还留着她踩湿的脚印。

车开了约莫四十分钟,最后拐进一条堆满垃圾袋的小巷。尽头是栋废弃的公寓楼,墙皮剥落得像块烂疮,门口挂着块生锈的牌子:“施工中,禁止入内”。被推搡着上楼时,楼梯板发出吱呀的哀鸣,积灰的扶手上,印着几个模糊的血手印。

二楼的房间被打通了,光秃秃的水泥地上,散落着几个啤酒罐和披萨盒。唯一的窗户被木板钉死,只留着条缝,透进点昏黄的路灯。黑川没来,只有个穿和服的男人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摆着套茶碗,茶筅插在碗里,一动不动。

“曹先生请坐。”和服男人抬起头,眼角的皱纹里夹着点笑,却没抵达眼底。他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捏着茶碗的姿势像模像样,“我是黑川组的若头,叫我健司就好。”

我没坐,背靠着斑驳的墙,视线扫过房间的角落:墙角堆着几根棒球棍,棍头沾着暗红的痕迹;天花板的吊灯晃悠着,电线裸露在外,看着随时会掉下来;门在我身后,虚掩着,能听见楼下醉汉的骂街声。

“健司先生有话直说。”我盯着他和服腰带上的银扣,那是黑川组若头才有的标识,“关于雪子,你们想怎么样?”

健司端起茶碗,却没喝,只是用茶筅轻轻搅着:“雪子是大哥的人,五年前走了,大哥没追究。现在大哥想让她回华月馆,她却推三阻四——听说,是曹先生在背后撑腰?”

“雪子现在是华月馆的老板娘,做正当生意。”我往旁边挪了半步,脚边刚好有块松动的水泥块,“黑川先生不该逼她做不愿意的事。”

“正当生意?”守在门口的高个突然笑了,纹身在灯光下扭动,“一个从风俗业出来的女人,谈什么正当?曹先生怕是不知道,当年雪子在吉原町可是头牌,多少男人捧着钱求她——”

“闭嘴。”我打断他时,右手已经摸到了那块水泥块,边缘锋利得像把刀。

健司把茶碗往矮几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曹先生,我们是讲道理的。签了这份东西,保证以后不再与雪子小姐来往,之前所有的过节,我们一概不究。”他从和服袖袋里掏出张纸,和上次在仓库见到的承诺书差不多,只是雪子的名字旁边,多了行小字:“华月馆经营事宜,概不干涉”。

“如果我不签呢?”我踩着水泥块的脚悄悄用力,感觉它快要从地上剥离开了。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健司站起身,和服下摆扫过榻榻米,露出里面的黑色绑腿,“沈清禾小姐在东大的研究室,我们去过三次;千鹤家的房子,昨晚还送去了份‘礼物’。曹先生是聪明人,该知道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

这话像根针,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清禾早上还说研究室的门锁被撬了,千鹤川子昨晚打电话来,声音发颤地说“家门口被泼了红漆”。原来都是他们干的。

“好,我签。”弯腰去捡那张纸时,手指故意在矮几边缘划了下,留下道白痕。余光里,四个打手的站位很散:高个和矮胖在门口,另两个靠着墙,健司站在中间,离我最近,约莫三步远。

健司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曹先生果然识时务。”他递过印泥盒,“按个手印就好。”

就在我的指尖碰到印泥的瞬间,右脚猛地踹向那块水泥块。石块像颗炮弹飞出去,正砸在吊灯的电线上。“滋啦”一声,灯泡炸开,房间突然陷入黑暗。

“抓住他!”健司的吼声刚起,我已经借着黑暗往前扑,右手攥成拳,用的是八卦掌的“翻拦捶”,拳风扫过健司的侧脸,带起阵腥气。他闷哼着后退,撞翻了矮几,茶碗碎了一地。

门口的高个扑过来时,我已经侧身转到他身后,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右手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滑,指尖在他肘窝狠狠一按——这是“顺水推舟”的卸力招,他的胳膊立刻软了下去,手里的棒球棍“哐当”掉在地上。我没停,顺势拧住他的手腕往身后拽,他的惨叫声里,我用他的身体挡住了矮胖砸过来的拳头。

黑暗里,碎瓷片的反光成了最好的坐标。我踩着八卦步的“趟泥步”,脚像粘在地上,滑着圈移动,避开从左侧挥来的拳头。那人的呼吸很重,应该是靠在墙边的两个之一,我突然矮身,肩膀撞向他的膝盖,听着骨头错位的脆响,想起师父说的“力从地起,劲由脊发”。

另一个打手从右侧袭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折叠刀,刀刃在门缝透进的光里闪了下。我猛地转身,左臂一格,右手抓住他的手腕,顺着他的力道往怀里带——这是“云手”的变式,专破持刀的直刺。他的刀擦着我的肋骨划过去,带起阵刺痛,但他的手腕已经被我反拧到背后,折叠刀“当啷”落在地上。

“妈的!”健司不知摸到了什么,挥舞着乱打。我借着门缝的光看清是根桌腿,侧身避开时,桌腿砸在墙上,碎成两段。他还想捡,我已经欺近身,左手按住他的后颈,右手掌根在他太阳穴轻轻一推——这是八卦掌里的“点穴”,力道不大,却能让人瞬间发懵。他晃了晃,像截被砍断的木头,直挺挺地倒下去。

最后剩下矮胖的,他正背对着我,在地上摸索着什么。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右脚在他脚踝后轻轻一勾,同时左手在他后心一按——“绊马索”的招式,他“嗷”地一声趴在地上,脸正好撞在碎瓷片上,惨叫着满地打滚。

房间里又安静了,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我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满地狼藉:健司趴在榻榻米上,额角淌着血;高个捂着脱臼的胳膊,疼得龇牙咧嘴;两个靠墙的,一个抱着膝盖哼哼,一个手腕反拧着,脸贴在地上。

“告诉黑川。”我踩着健司的后背,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楚,“我曹某人想跟谁来往,是我的自由。雪子不想做的事,谁也逼不了她。”光柱照在健司的脸上,他眼里全是惊恐,“再敢动我身边的人,下次就不是碎个茶碗这么简单了。”

他哆嗦着点头,下巴磕在榻榻米上,发出“咚咚”的响。

走出公寓楼时,雨已经停了。巷口的丰田车还在,司机早没了踪影。我摸出手机,沈清禾又发来消息:“怎么还不回?汤要凉了。”

回了个“马上到”,转身往地铁站走。路过便利店,买了盒纳豆,店员盯着我沾着灰的衬衫和撕破的袖口,眼里带着好奇,却没敢问。

地铁上,邻座的老太太用英语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点头,她竖起大拇指:“中国人,厉害。”大概是刚才打斗时,嘴里的中文骂声被她听见了。

回到公寓时,沈清禾正趴在料理台上打盹,米白色的棉布裙沾了点粥渍。听见开门声,她猛地抬起头,眼里还蒙着层睡意:“你回来了!”看见我额角的擦伤,她突然愣住,“你受伤了!”

“没事,刚才摔了一跤。”把纳豆放在台上,想去抱她,却被她按住肩膀。

“胡说。”她踮起脚,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擦伤,眼里瞬间蓄了泪,“这是被人打的!是不是黑川的人?”

我叹了口气,拉着她坐在榻榻米上,从华月馆的事说到刚才的打斗,唯独没提雪子和黑川的过往,只说“雪子是朋友,不能见死不救”。

她听完,没说话,只是往我怀里钻了钻,棉布裙的领口蹭着我的下巴,带着点痒。“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声音闷闷的,“我会担心的。”

“好。”往她发顶亲了亲,闻着那股熟悉的柑橘香,刚才的戾气突然就散了,“下次带上你一起去。”

她被逗笑了,伸手捶了我一下,拳头落在我胸口,轻得像片羽毛。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她耳后的朱砂痣上。我忽然想起健司倒在地上的样子,想起那些被八卦掌放倒的打手,想起地铁上老太太竖起的大拇指。原来所谓扬眉吐气,不是要把谁踩在脚下,而是当有人想欺负你在乎的人时,你能站直了,用骨子里的那点硬气告诉他们:中国人,不好惹。

至于黑川那边会有什么反应,我不在乎。就像师父教我八卦掌时说的:“掌法练的是圆,做人守的是方。”守住心里的那点方正,管他对方来的是刀是枪,接招便是。

夜里躺在榻榻米上,沈清禾蜷在我怀里翻来覆去,总不安稳。我知道她没睡实,便伸手替她拢了拢被角,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脚踝——她总爱踢被子,这点和我倒像。

“睡不着?”我往她发顶亲了亲,声音压得很低。

她往我怀里钻了钻,鼻尖蹭着我的锁骨:“在想雪子小姐。她一个人撑着华月馆,是不是很难?”

“会好起来的。”我想起雪子擦柜台时的样子,指尖捏着抹布,却总盯着窗外,像在等什么人,“黑川那边吃了亏,短时间内不会再找事。”

“可他们是黑社会啊。”她的声音带着点发颤,“会不会……会不会报复你?”

我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贴在胸口,让她感受我的心跳:“你忘了?我会中国功夫!”

她被逗得“噗嗤”笑出声,却很快又皱起眉:“说真的,要不……我们请佐藤教授帮帮忙?他在东京人脉广,或许能说上话。”

“不必。”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月光,像条银色的带子,“有些事,躲不过去,就得自己扛。再说,雪子不想把太多人卷进来。”

清禾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那我陪你一起扛。”

我心里一暖,低头去吻她的唇角,她却偏过头躲开,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别闹,我在说正经的。”

“我也是正经的。”往她颈侧吹了口气,看着她缩着脖子笑,“有你在,多大的事都不算事。”

她终于不再追问,呼吸渐渐匀了,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像只安静的蝶。我却没了睡意,脑子里反复过着刚才打斗的招式——刚才对付矮胖时,“绊马索”的发力还是偏躁了,要是师父在,定会敲着我的头说“力要沉,气要匀”。

窗外的风卷着樱花瓣扑在玻璃上,沙沙作响。想起刚学八卦掌那年,才十二岁,师父说这掌法看着圆融,实则藏着股拧劲,就像中国人的性子,平时看着温和,真被逼到份上,能拧断钢筋。当时不懂,只觉得转圈好玩,现在才明白,那转圈不是瞎转,是在找对方的破绽,是在蓄力,是在等一个一击即中的时机。

就像今晚,在那间黑暗的公寓里,我踩着“趟泥步”转圈时,不是慌了神,是在数他们的呼吸,听他们的脚步,看他们的影子——八卦掌的要义,从来不是硬拼,是“以柔克刚,以巧破拙”。那些打手空有蛮力,却不懂借力,被我顺着劲一牵,就像被风吹倒的稻草人。

凌晨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雪子发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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