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言浅之满意的朝轻易伸出手,“清狸,合作愉快~”
此举,清狸明显有些愣,只能呆呆的望着。
很快,言浅之便再往前一步,抓住了她正在颤抖得手。
再用她的手,回握住自己的手,有些牵强的完成了这一‘握手礼’。
感受到那抹温度的一刹那……清狸的脸更红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宝曦堂,但一路上,言浅之甚至没有再去观察清狸一次。
此举,让小白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她方才就想问了,如今,正好一口气说了出来。
【浅浅,你以前都是最谨慎的呀……】
【今天,怎么会突然就相信这个小宫女了呢?】
【她只是口头表忠心而已,你就不怕她反水啊?】
言浅之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仿佛她今晚一直都是待在房中,赏月赏花的千金小姐,从未出去半步。
这次,还没等言浅之回答呢,大黑已经先开了口:
【哎,你真笨,果然是乙等系统。】
小白:【哈???】
大黑继续道:
【刚才那个人气场简单,并没有什么重要剧情,从瞳孔里透露出来的害怕,也是真真切切的。】
【完全没有什么危险系数……】
小白不太明白,因为她确实没有这个功能。
不过片刻,言浅之也缓缓点了头。
【没错。】
【而且,宝曦堂离寿康宫的路程并不算远,按理说,清狸想要举报的话,早早就可以到哪儿了。】
【但我赶去的时候,她却还在路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十分怕死,所以一路上都犹犹豫豫,思考到底要不要举报。】
【这样的人,也是最容易威胁的。】
小白大抵听明白了,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赶忙补充道:
【哦,对了!】
【浅浅,你说的那个什么‘七日断魂散’,还有断肠草、钩吻什么的……】
【我24小时陪着你,怎么没见你接触过啊?】
言浅之啧了一声,眼底已经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因为……】
【我是骗她的。】
【根本就没有什么七日断魂散。】
【那玩意儿,是衡国公府的大夫给我开的,治流鼻血的药……】
大黑and小白:【666……】
如今已经到了后半夜,言浅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忙了一整天,她确实累了。
于是宽衣上床,准备小憩一会儿。
殊不知,才刚脱下外袍,正准备脱中衣呢。
突然!
只听见轰的一声——
门被从外一脚踹开了。
言浅之本能的将手中的衣服扔过去,蒙住了来人的视线。
而后一个分身,重重骑在了那人身上,将他按倒在地。
她举起一记手刀,正打算劈晕这不速之客——
但就在这时,她看清了来人的脸。
宴茗秋耷拉着眼皮,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
原本衣冠楚楚的他,被言浅之这么一折腾,又凌乱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
“我就不该答应阿瑾,说会带你回家的……”
此时此刻,言浅之狠辣的表情就这么僵在了脸上,气氛尴尬极了……
听到里面有动静,守在门外的清狸连忙跑了进来,几个打瞌睡的侍女和太监也跟在身后。
但,瞧见言浅之衣冠不整骑在宴茗秋身上的一刹那——
她连忙捂住双眼,惊叫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奴婢马上滚出去!!!!”
说完,就急匆匆的退了出去,还识趣的关上了门。
她身后那些太监宫女则是一脸懵。
:“诶?怎么回事啊?”
:“房间里刚才动静很大,是进贼了吗?”
清狸强装镇定,连连摇头。
她笨拙道:
“无事,只是有贵客来探望言小姐。”
“这些事,不是咱们该管的,咱们好好守在外面就好。”
其他人也没什么心思,只好安心的守在了门外。
听见外面重归于静,宴茗秋终于将冰冷的目光移回到了言浅之身上。
“你还想在我身上骑多久?”
言浅之双手下滑,顺势按住他紧实的胸膛,表情单纯无辜道:
“不知道呢~”
“阿宴哥哥是个破门而入,偷看浅儿脱衣服的登徒子……”
“浅儿这么柔软可怜又无助,不得把便宜占回来吗?”
宴茗秋别过头,只是听了这几句简单的撩拨……
耳朵又红了。
他抿了抿唇,一向能言善辩的一个人,此刻又有些哑口无言了。
宴茗秋甚至觉得,这丫头是上天派来克自己的……
“得了吧……”
“柔软、可怜、无助?这三个词,哪个能跟你扯上关系。”
他扫了眼门外的方向,薄唇微启,继续吐槽道:
“瞧着刚才那宫女无措的模样,想必是已经被你狠狠被修理过一顿了吧?”
“真是小霸王……”
这个称呼……
言浅之怎么听出一种宠溺的味道啊?
而且,还甜滋滋的???
这种感觉虽怪异,但她并不排斥,索性堂而皇之的,继续捏了捏宴茗秋的胸口——
惹得身|下的男人又是一阵面|红耳|赤的低哼。
终于,宴茗秋忍无可忍,一把抓住言浅之的手,语气还带着几分隐忍。
“别闹了……”
“你还想不想回家?”
言浅之无辜的眨眨眼,没被握住的一只手委委屈屈的抓起自己被扯落一半的中衣,轻轻拉上……
这画面,倒看得宴茗秋又心生愧意了。
“罢了。”
他松开言浅之的手,背过身去,开始整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和发髻。
胸口才被捏过的地方……还未完全平息下去。
不过好在已经入秋,他的衣裳里三层外三层的,属实不算薄。
也能勉强挡住这些尴尬。
时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度张口,朝背后的女孩儿问道:
“穿好了么?”
言浅之乖乖应声,却还是不忘调|戏似的补了句:
“自然是穿好了。”
“只是阿宴哥哥,你方才的话……听着好生奇怪。”
宴茗秋不解,“什么?”
言浅之微微勾唇,从背后一步步靠近,最后几乎是伏在宴茗秋的耳畔说了句:
“穿好了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宴哥哥跟浅儿方才——”
“同床共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