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浅之满脸问号,下一秒,一个衣着略显华贵的侍卫,就从太师府门口的豪华马车上蹦了下来。
他握住腰间的刀,眉头死死皱着,那眼神,恨不能直接将言浅之生吞活剥了。
女孩儿眉头一挑,不过片刻,便反应了过来。
这小子声称言思瑜是自家王爷未来的准王妃。
那,他应该就是淮南王的侍卫了。
还是很亲近的那种。
不过片刻间,那侍卫就走到了两人面前。
他先规规矩矩的向言思瑜行了礼,而后,直接朝言浅之吼道:
“该死的黄毛丫头!!!敢欺负准王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还不赶紧跪下,向王妃磕头赔罪!!!”
见状,言思瑜尴尬得脸色煞白。
她刚想告诉小厮言浅之的身份,但,言浅之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她勾勾手指,冷声道:
“果然是狗嘴啊,还真吐不出象牙~”
小厮当即拔刀,怒吼道:
“给你脸了,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眼看那刀已经快劈下来了,言浅之只是冷冷一笑。
下一秒就徒手,将那刀给活生生折断成了两半。
速度之快,让在场人都没能看清。
小厮更是满脸的惊讶,可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呢,被折断的半快刀刃,就被言浅之抛到了他的脚边。
锋利的刀刃插进坚实的地板。
小厮一个踉跄,直接被吓得跌倒在地。
“你……”
“妖……妖……唔!”
妖女的女字还未出口呢。
只见太师府门口另外一辆豪华马车内,陡然飞出一把精美的折扇,
扇柄完美命中小厮的后脑勺,将他砸晕了过去。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漂亮大手缓缓掀起轿帘。
有些不耐烦的抱怨了句:
“吵死了。”
宴茗秋耷拉着眼皮,略显疲态。
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瞳孔依旧冷淡,就连看向言浅之的时候,也是如此。
“上来。”
言浅之隐约猜到了,这宴茗秋,应该就是哥哥说的,要陪同自己一起去赴宴的人。
于是,她点了头。
不过,她并未第一时间上马车。
而是看向地上被砸晕的侍卫,朝府里的小厮吩咐道:
“拖下去,打十杖,然后再扔出府去。”
她说得云淡风轻,下人们犹豫片刻后,还是照做了。
倒是言思瑜,她顶着一张惨白的小脸,颤抖道:
“二妹妹……他是淮南王的近卫,咱们……”
“咱们没有权利这样吧……”
“要是淮南王怪罪……”
她实在是紧张,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可言浅之半点不害怕。
她看向言思瑜,依旧平静道:
“这里是太师府,他胆敢冒犯于我,还持刀相向,我为何责罚不得?”
“要是本小姐心情不好,直接把他当刺客砍了也无可厚非~”
“至于淮南王嘛~”
言浅之微微勾唇,冲言思瑜笑道:
“他要真想追究,可不正好遂你心意?”
言思瑜一愣,明显还没明白过来言浅之此话何意。
言浅之也没再跟她多说,捡起地上的折扇后,转身就上了宴茗秋的马车。
她入内的一刹那,只觉一股熟悉的清香扑面而来。
至于宴茗秋嘛……
他本能的将自己的位置,往里侧挪了挪。
明显不想跟言浅之距离太近。
见状,言浅之眉头一挑,直白道:
“阿宴哥哥真有意思,方才拿扇子砸人的时候,还是一副居高临下,冰冷果决的模样。”
“如今却这般拘谨……”
“不知道的,还以为浅儿是什么凶巴巴的怪物。”
“会吃了你呢~”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宴茗秋便又控制不住的想起了昨日。
印在自己脸上的那个吻……
虽说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他也用毛巾擦洗了许多遍。
但那个吻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一样,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想着想着,他的耳垂,又悄无声息的染上了一抹粉。
宴茗秋微微垂眸,乌黑纤长的睫毛轻颤。
他强装镇定,但那股由内而外,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生涩和羞怯感,衬以光滑如雪的肌肤。
简直快把言浅之给迷死了……
要不怎么说,害羞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呢?
她的眼睛,几乎长在了宴茗秋那张好看的脸上。
见状,她更是乘胜追击,双手撑着下巴,极度认真的补了句:
“阿宴哥哥生得真好看~”
“害羞起来,简直美到浅儿的心坎儿里了~”
“怎么办啊?”
“为着昨天的事,浅儿好想对你负责啊~”
她一边说,还一边用宴茗秋的扇子,缓缓挑起了他光洁漂亮的下巴。
俨然一副女帝调戏爱妃的模样。
但宴茗秋只是迅速别过头,半点没让自己的肌肤沾染到那扇子。
他的语气依旧冰冷,“扔掉。”
言浅之:“啊?”
宴茗秋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脏了。”
言浅之:“???”
脏了???
言浅之心下想着,这扇子被扔出去以后,总共就碰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侍卫,一个是自己。
她眉头一挑,不过两秒的功夫,就果断选择了前者。
“嗯嗯,这扇子碰到侍卫的后脑勺了,自然是脏了~”
说着,就当着宴茗秋的面,直接将手中那把漂亮的扇子——
从车窗扔了出去。
见状,宴茗秋眉头微皱,明显有几分不爽。
他心想,自己刚才帮了这丫头。
按照正常情况,她不是应该将扇子清理干净,还给自己。
亦或是,直接赔自己一把新扇子吗???
这怎么……还真扔了呢???
有一说一,他其实,还挺喜欢刚才那把扇子的。
不过东西既然都扔了,宴茗秋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平复好心绪,而后扫了眼言浅之的后颈处。
她穿着一套黄绿色的齐胸襦裙,上衣的衣领有些高。
加上身后披散下来的黑发……
几乎将后颈处那白色的印记完全挡住了。
这……
总不能直接将人按倒,然后撩头发扯衣领吧……
想到那场面,宴茗秋的脸,又红了几分。
言浅之不由得轻笑道:
“阿宴哥哥这是什么眼神啊?”
“还想看浅儿的后颈?”
闻言,宴茗秋怔了一瞬。
还没等他张口呢,言浅之又再轻飘飘的补了句:
“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