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西域王说,衡国公是今晨才回的府。”
言茹悦静静听着,心中已经不由得发笑了。
要知道上次攻略时,她也玩儿过这么一出,‘揭露’宴茗秋跟原主的私情。
可上次,原主对宴茗秋得感情,仅仅只是源自年少时的惊鸿一瞥。
宴茗秋从头到尾,对原主也一直持拒绝态度。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言浅之跟宴茗秋之间,竟能如此精彩!
不仅公然在后宫私通,还珠胎暗结……
这么看来,不止是原主,就连现在寄宿在原主身上的那位穿越者,对这美貌的宴茗秋亦是情有独钟啊……
这样也好,省了自己许多力气。
言茹悦甚至想着,这一次或许等不到故事大结局,她就能提前完成任务~
毕竟,谢元深作为原主男主,又怎么会容忍原女主给他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呢?
“如此,皇后跟衡国公私通的事必定为真了。”
说着,温幼仪便试探性的朝言茹悦问道:
“不知姐姐,有何打算?可需要妹妹帮忙,揭露这对奸夫淫妇?”
言茹悦缓缓摇头,“揭露之事不需妹妹费心,妹妹只需将言浅之怀孕的消息告诉宴茗秋即可。”
“以言浅之的名义。”
听明白一切后,温幼仪缓缓点了下头,“好,一切但凭姐姐吩咐。”
……
消息被送出宫后,言茹悦时时刻刻都注意着衡国公府以及琼华殿的动静。
当时傍晚,待折枝那边传来宴茗秋已悄悄进入琼华宫的消息后,言茹悦立刻借口身体不适,派人将谢元深请到了蒹葭宫中。
彼时,谢元深正在处理边塞贵族叛乱之事,但一听到言茹悦不适,他想也没想,立刻丢下手中的政务,紧赶慢赶的到了言茹悦身边。
“到底是怎么了?”才一踏进内殿,谢元深就径直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捧起了言茹悦苍白的指尖。
他转而看向太医,“皇贵妃可有事?怎么会突然不舒服?”
太医皱着眉头,即便仔仔细细的把脉后也没看出言茹悦有什么毛病,只能汗颜道:
“臣无能,但从脉象上看……”
“皇贵妃娘娘,的确无碍。”
闻言,言茹悦故作娇弱的咳嗽一声,连忙找补。
“陛下,不怪太医的,是臣妾自己不争气,这些日子老是梦魇。”
“一来二去的,便影响到了身体……”
“梦魇?”
“嗯……老是梦见母亲问起那块家传小木牌的事……”
“臣妾无能,每次想去皇后娘娘宫中讨要时,都会突感身体不适,一来二去,竟耽搁至今……”
谢元深轻叹一声,抬手便揽住言茹悦瘦弱的肩头,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后才道:
“你啊,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浅儿的确有些跋扈,但从来都不是不识时务的人。”
“那小木牌的事你便别再操心了,朕去替你讨回来,好不好?”
言茹悦撅起小嘴,委屈又可怜的呢喃道:
“那……深哥哥现在就带悦儿去讨回来吧~”
“否则夜长梦多……怕是连腹中的孩子都会受到影响~”
谢元深忽的皱起眉,“胡闹!”
“本就身体不适,就该好好养着。”
“此事朕一个人去便行了,你乖乖在这儿等着朕回来就好。”
言茹悦仔细思索了一番,此刻自己的确不去更好。
这样一来,即便谢元深觉得言浅之私通的事有蹊跷,也绝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加上她早已经吩咐好了折枝他们见机行事,如此,自己即便不去,也不会影响事情发展了。
“好~”她眸中含泪,却仍旧乖巧的在谢元深唇角留下一吻,“那,深哥哥要快些回来陪悦儿~”
谢元深嗯了一声,就起驾去了琼华宫。
说来……他的确有很长时间没单独见过言浅之了。
若说没有丝毫的挂念,那是扯谎。
但圣驾才行至御花园,一个蓬头垢面还脸颊红肿的宫女就突然撞了上来。
杜公公一个箭步,忙推开了来人,还呵斥道:
“放肆!你是不想要命了吗,竟敢冲撞陛下圣驾!”
折枝抹了把泪,赶忙叩头请罪,“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奴婢……”她眼神闪躲,浑身都在颤抖,立刻让人觉察出了不对劲。
谢元深眉头紧蹙,只一个眼神,杜公公就轻甩拂尘,替他问道:
“究竟发生何事了?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说着,他还瞥了眼折枝身后的方向,“你这是……从琼华宫来?”
“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
折枝不由得一惊,因为这话题的开展也太顺利了。
尤其是这个杜公公……
仿佛在主动引导自己,说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台词……
但她顾得不那么多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狠狠磕了一个头后,折枝就声泪俱下道:
“是,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刚才……”
“刚才奴婢瞧见有一外男从后院翻墙进了琼华宫,奴婢以为是刺客,立刻就想报告娘娘,可……”
“可什么?”谢元深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当即低吼道:
“再不把话说清楚,朕摘了你的脑袋。”
折枝连连点头,“是是是,奴婢万万不敢隐瞒陛下……”
“奴婢当时刚想进内殿禀告皇后娘娘,却发现内殿房门紧闭,里面……”
“里面还传来男女……男女相悦之声。”
“而且,奴婢能听出来,那不是陛下的声音……”
“奴婢当时害怕极了,赶忙想逃离现场,不曾想却被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雁儿抓住……”
“她将奴婢奴婢好一顿责打后就关进了厨房,还告诫奴婢,要是敢乱说就杀了奴婢全家……”
“呜呜呜,奴婢深知皇后娘娘的手段,奴婢不想死,更不想全家一起死,所以趁人不在,砸破窗户逃了出来,只为告诉陛下实情!”
“皇后娘娘与外男私通,她对不起陛下,请陛下看在奴婢冒死相告的份儿上,一定要救救奴婢啊!”
这些话被当众说出,即便如今还不知真假,但谢元深的脸已经黑了一大片。
“你既说皇后私通,可知那奸夫是谁?”
折枝声嘶力竭的吐出几个字:
“衡国公,宴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