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晕了?
这么不禁吓,他还没表演断头呢。
白玖看着到账的一千多恐惧值皱眉。
这也太少了,二十万得收集到猴年马月。
算了,明天准备准备再早点来,这么想着,转身往回走。
头顶黏腻的蠕动爬行声忽然消失,那块安静了许久的肉瘤突然抽风似的掉下来,朝着白玖脸上袭来。
【啊!对不起殿下!孩怕!】
01早就被这玩意吓得够呛,看到它从头顶掉下来吓得直接逃进了小黑屋。
以前黑漆漆的惩罚空间现在充满了安全感。
白玖在那玩意有意图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眉眼冷冷划过头顶上的恶心东西,后退一步躲开,紧接着转身抬脚将那恶心玩意直接踹到了墙上,动作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力度大的直接将墙面砸出了一块凹槽。
动静不小,又是几道恐惧值到账的提示。
肉瘤从墙上脱落,掉在地上不动了。
那软趴趴的触感让白玖消了上去踩死的心思。
白玖撇嘴,不想去碰这恶心东西,转身离开。
路过楼梯拐角时朝三楼位置看了一眼。
清清应该已经睡着了,这蜘蛛是跟着清清的,晚上不带着它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想到尤清脸上的疤,白玖神色冷了一下。
他两指捏着蜘蛛屁股将它放在扶手上,等它站稳后才松手。
“去找你主人,保护好他。”
蜘蛛没理解他什么意思,两只触肢摆来摆去,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眼巴巴盯着女仆离去的背影。
怎么突然就不要他了,刚刚不是还夸他可爱吗?
等到关门声响起,它趴在扶手上一动不动,等到头顶窸窸窣窣的爬行声音路过,扶手上的蜘蛛才消失不见。
下半夜一切正常,没有再传出什么声音。
只不过没过多久,凌晨四点左右走廊就响起了几道压低的脚步声。
早晨做工时间到了。
真自律啊。
白玖坐在窗台边感叹着。
脖颈在昨晚就缝好了,他也懒得动,就这样靠在窗边坐了一宿,直到天色微亮,他才起身把颈圈所有该戴的戴上出了门。
门外走廊有男仆在擦地,特别是昨晚有血的地方,几人轮换清理着血浆。
别墅里所有人踮着脚尖忙忙碌碌,白玖是唯一一个那么晚起床,还闲站着的,周围看他的视线都有些不善。
人都会排斥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人,这些从人转为的怪物也不例外。
白玖没有下楼,而是直接往上来到三楼主卧门前,抬手敲了敲。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
底下人的目光跟在看一个疯子一样,不理解这女人居然敢去惹还没睡醒的伯爵,该佩服恋爱脑无敌吗?
按以往的惯例,这人肯定会死的很惨,因为伯爵大人的起床气真的超级大,但凡是八点前吵到他的几乎都成了小零食,能活下来的都了解这点,没人敢上三楼,更不敢亲近那个最恐怖的存在。
她们以为这个人绝对死定了,抬头期待地想快点看到这人最后的下场,结果等了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门还悄悄裂开一条缝,她们就这样看着那人进了伯爵房间,门从里面关上,一群人表情有些诡异。
…
房间里视线有些昏暗,窗帘紧拉着没有透进一丝光线。
宽敞的卧室中央,四柱床床帘微垂着,男人朦胧困倦的嗓音从里面传出。
“又干什么?”
白玖走进去撩开窗帘看着里面躺着的人,一晚上的空虚寂寞都如云烟散去,他心情极好地回答:
“当然是来服侍主人用餐。”
这会应该才凌晨四点多,用餐?
语气有些无奈,想发火又发不出来,尤清半裸着趴在床上懒懒开口:“八点才是用餐时间,你现在给我去睡觉。”
“我睡不着。”
尤清闻言睁开一只眼:“所以就来吵我?”
白玖冤枉:“不,因为想你。”
尤清早看透了白玖的心思,直白道:“是想我还是想上我的床?”
白玖诚实回答:“都想。”
尤清简直气笑了,他吃饱了正值犯困时期,想着不和这人计较,翻了个身:“自己脱了衣服上来,别扰我。”
就看在她好看又听话的份上,尤清说服自己,冷冷偏过头,如果忽略掉心跳加速的声音的话。
白玖失笑,傲娇的清清。
抬手一点点解开身上束缚,他没有告诉尤清,他裙子里面就一块遮羞布,其他什么都没有。
布料落地,床垫陷下去一块,尤清呼吸有些乱,身旁被褥被人掀起一角,紧接着一具赤裸冰凉的身体贴上后背,尤清身体一颤。
“你,你怎么里面什么都不穿!”
白玖故意说:“为了勾引你,随时都能服侍主人,不好吗?”
这话点了尤清一身火,烧的他小腹滚烫。
背后抵着的人故意在撩拨他,只不过还没等他“发火”,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胸怎么那么平?”
白玖趴在尤清胳膊上,疑惑这人怎么到现在还觉得他是女的,坏水忽然冒上来,凑近尤清耳边。
“因为……”
他声音拖得很长,尤清正仔细听着,忽然感觉皮股被石更物顶了一下,耳侧传来低沉嘶哑的浅笑。
“懂了吗,主人。”
他都暗示到了这种地步了,再不明白他可就要直接开吃了。
尤清是雄性,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表情凝滞,脖子僵硬着转过去,咬牙切齿:“滚下去!死变态!”
嘴上吼着,身体却没怎么动,推搡踹人的力度跟调情似的。
白玖眉眼弯弯:“主人的爱好刚好和我一样。”一样的变态。
尤清皱眉瞥了他一眼:“你最好闭嘴,否则就给我滚下去。”
白玖被骂的更开心了。
瞧瞧这欲拒还迎的模样,他没有当场给人当场正罚都算他忍耐力强了。
他伸手搂过尤清的腰,将人环紧低声道:“别总骂我马蚤啊,你也好不到哪去,清清大人。”
呼吸喷洒在耳垂,尤清后脊发麻,伸去推白玖的手忽然摸到了几处缝合的伤口,他动作一顿,想到了昨晚白玖脖颈和手腕的断口,出声问道: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