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轩的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林静姝的声音冰冷刺骨,“周明轩,你老实说!”
“我…我没有…”周明轩还在垂死挣扎。
“没有什么?”刘副主任直接开口,“周同志,你这种恶意作伪证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
国字脸男人擦了擦汗:“刘副主任,既然事情搞清楚了,那这个案子…”
“撤销!”刘副主任斩钉截铁,“姜晓荷同志完全是无辜的。”
姜晓荷长舒一口气,感觉身上的重担瞬间卸了下来。
“静姝,我能解释…”周明轩还想挽回。
“解释什么?”林静姝猛地站起来,眼中满含失望,“你为了讨好我外公,就要害死我朋友?周明轩,我算是看清你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林静姝的声音越来越大,“你刚才不是说得很肯定吗?亲眼看到晓荷下毒?”
周明轩张了张嘴,彻底说不出话。
“从今天开始,我们再无任何关系。”林静姝冷冷地说,“我林静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人!”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会议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刘副主任看向姜晓荷:“小同志,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没关系,刘主任。”姜晓荷连忙摆手,“您能为我作证,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刘副主任点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国营饭店的问题确实很严重。”
他转向国字脸男人:“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王厨师长偷盗民间配方,李主任包庇下属,都要严肃处理!”
“是,刘主任!”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李主任匆匆跑了进来,满头大汗。
“刘主任,您怎么来了?听说您身体不适…”
“我身体好得很。”刘副主任冷眼看着他,“倒是你们饭店,问题不少啊。”
李主任脸色瞬间变了:“刘主任,您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刘副主任拍了拍桌子,“王厨师长偷人家配方,你知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李主任结结巴巴。
“不知道?”秦卫东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带着压迫感,“李主任,你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吗?”
李主任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
“王师傅偷配方那天,是谁安排的?”秦卫东继续问。
“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姜晓荷冷笑,“那天王师傅威胁我的时候,可是说得很清楚,说有人撑腰。”
李主任额头的汗越来越多。
“李主任。”刘副主任的声音更冷了,“如实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继续撒谎,后果自负。”
李主任终于扛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刘主任,我错了!是我让王师傅去偷配方的!”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为什么要这么做?”刘副主任问。
“因为…因为她的辣酱太受欢迎了,我怕影响饭店生意…”李主任哭丧着脸,“我只是想学会配方,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所以你就让王师傅去偷?”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刘副主任看向国字脸男人:“这种人,必须严肃处理!”
“是!马上处理!”
李主任听到这话,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一个小时后,调查结束。
走出县委大楼,姜晓荷感觉天空都比刚才蓝了许多。
“卫东,我们赢了。”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嗯,赢了。”秦卫东点点头,“不过这只是开始。”
“什么意思?”
“李主任和王师傅被处理了,但背后指使的人呢?”
姜晓荷愣了一下:“你是说…”
“周明轩一个小年轻,哪来的胆子作伪证?”秦卫东看着远方,“肯定有人在背后撑腰。”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县委门口。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国字脸,威严十足。
看到这个人,县委门口的工作人员都低头弯腰。
“周县长!”
周县长?姜晓荷心里咯噔一下。
周明轩的父亲来了!
“我儿子呢?”周县长的声音很冷。
“在…在里面…”工作人员战战兢兢。
“让他出来!”
不一会儿,周明轩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
看到父亲,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爸…”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周明轩被打得一个趔趄。
“畜生!”周县长怒吼,“我让你办这点小事,你就给我办成这样?”
周明轩捂着脸,不敢说话。
“现在好了,刘副主任都出来作证了,你还怎么收场?”
“爸,我…我也没想到…”
“你没想到?”周县长气得浑身发抖,“你脑子是摆设吗?”
姜晓荷在一旁听着,心里越来越惊。
原来真的是周县长在背后指使!
“县长同志。”秦卫东忽然开口。
周县长转过头,看向他们。
“就是你们两个?”他的眼神阴沉如水。
“是我们。”秦卫东平静地说。
“很好。”周县长冷笑,“年轻人,有本事。”
“县长过奖了。”
“不过…”周县长的声音忽然变得危险起来,“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姜晓荷心里一紧。
“县长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卫东依然很冷静。
“什么意思?”周县长阴森森地笑了,“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说完,他拉着周明轩上了车。
车开走后,姜晓荷才松了口气。
“他在威胁我们。”
“我知道。”秦卫东点点头,“不过不用怕。”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输了。”秦卫东看着远去的车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一个输红了眼的人,做不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