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铭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他像是一只“骗小孩子”的老狐狸,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捏了捏白青青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他还煞有介事的凑近仔细端详,仿佛要从她圆乎乎的小脸上,找出“瘦”的蛛丝马迹。
刘启铭故意长叹一口气,语气里满是宠溺的说道:“是刘叔叔不对,竟把小青青想瘦了,以后你要是想我了,要是嘴馋了,你尽管来云台镇的太白酒楼,保准让你天天吃山珍海味,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像一个年画娃娃。”
白青青眼睛一亮,仰着小脸蛋笑得狡黠,她期待的说道:“刘叔叔,那我可当真了。到时候,非要把您吃穷不可!”
白青青本来就是嘴馋的性子,她一想到云台镇太白酒楼里的招牌菜,有烤鸭,糖醋鱼,红烧肉,锅包肉,鱼香肉丝,麻婆豆腐等等;还有点心云片糕,桂花糕,绿豆糕,山楂糕等等;白青青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反正刘叔叔这么说,以后要是想吃太白酒楼的招牌菜,点心,直接去云台镇找他就行了,这么好的事,她才不会跟刘叔叔客气。
刘启铭夸张的双手捂住胸口,嘴角挂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故意做出发愁的模样,却掩不住语气里满满的宠溺,他佯装痛心疾首的说道:“原来小青青“暗藏心机”,竟然想把刘叔叔吃穷,要是你真的把我吃穷,以后我只能在街边要饭啦!”
白青青暗暗翻一个白眼,刘启铭还真把她当成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哄着,她好歹也是现代自助火锅店的老板,在商海里摸爬滚打,她最擅长察言观色,巧言哄人。
见客人挑剔,白青青能笑脸相迎,变着法子安抚;遇见难缠客人,她也能三言两语化解矛盾,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虽不敢说炉火纯青,五分功力却是实打实,哪能轻易被这一番哄孩子的话糊弄住。
白青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那一副胸有成竹的小大人模样,真让人瞧不出半分稚气,她信誓旦旦的说道:“刘叔叔不要担心,等我长大了,肯定养着您,现在我还小,不过没事,我三个哥哥最疼爱我了,我说什么他们都听,我让他们先养着您,保准饿不着您。”
白青青心里盘算着,要把三个哥哥们拉来当“靠山”,更有说服力,自己还是个需要别人养的小丫头,三个哥哥不一样,眼看他们快要成年,个个人高马大,种地和打猎样样在行,他们可以撑起这个家,让他们出来做担保,刘叔叔肯定相信自己这话不是随口胡诌,毕竟三个哥哥对她向来有求不应,让他们养着刘叔叔,就是一句话的事。
刘启铭抬手轻轻揉了揉白青青的发顶,那眼神软的一塌糊涂,分明是父亲看女儿的慈爱模样,他的动作格外轻柔,眼中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他笑着说道:“刘叔叔哪能用你养,对了,你衡哥哥送给你四口描金樟木箱子,还有刘叔叔给你带的点心和年货,你快去瞧瞧,看看喜欢不喜欢。”
白青青声音中透着欣喜,她小手拽着刘启铭的手直晃,刚才那一点“小大人”的矜持,早就抛到九霄云外,满心满眼都是杨六郎送的礼物,她一个劲追问着:“衡哥哥真的给我送礼物了,在哪里呀!”
白青青像一只撒欢的小鹿在正屋里急切的四处搜寻着,她的目光定格在角落里,四口描金樟木箱子整齐堆放着,箱体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一百泛着柔光,气派又精致。
箱子旁边摆放着刘启铭送来的点心匣子,各色各样的年货,红纸包裹,麻绳捆扎,满满当当堆成小山。
白青青忍不住咂舌,衡哥哥(杨六郎)出手太阔绰了,单看这四口描金樟木箱子,看着就非常贵重,里面不知放着多少宝贝,这么大的阵仗,有可能把整条街的好东西都买来了。
刘启铭将白青青稳稳抱在怀中,脚步轻快的往角落走去,白靖渊紧随其后,他眼底含笑的看着这一幕。白青青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凑到描金樟木箱子旁边,刘启铭利落地掀开箱盖。
霎那间,八件精美绝伦的冬衣映入眼帘,两件秦绣古朴大气,金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纹样;两件晋绣细腻婉约,针脚细密如发丝;两件苗绣色彩斑斓,银饰缀绣绽放灵动苗族风;两件羌绣纹样奇巧,艳丽色块交织出山野烂漫。
白青青震惊不已,这些冬衣不论是款式,颜色,还是布料,与平日里自己穿的相比,简直云泥之别。她伸手轻轻抚过柔软的布料,指尖触碰到精致的绣纹。
白青青满心满眼都是惊喜与赞叹不已,她喃喃自语道:“这也太美了。”
白青青毫不犹豫地拿起一件秦绣冬衣,她迫不及待得往身上比量,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欢喜,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穿上新衣裳时的明艳模样。
白青青在原地轻盈地转了个圈,衣袂扬起时,带起一抹流光,她亮晶晶的眼睛,在白靖渊与刘启铭之间来回打转,声音里裹着按耐不住的雀跃,迫不及待的追问道:“爷爷,刘叔叔,你们快瞧瞧,这衣裳穿在我身上,好看不好看呀!”
白靖渊眼底泛起一抹温柔的涟漪,眼角眉梢染上笑意,望着孙女雀跃期待的模样,他心底满是宠溺,连声音都不自觉放柔,一连三个夸赞脱口而出:“好看,真好看,太好看了,我家青青穿不管什么,都好看,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
刘启铭唇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接连轻点几下头,眼中尽是长辈的慈爱,话语间满是毫不掩饰的偏爱,他声音低沉笃定的说道:“确实好看,这衣裳颜色,样式,就像是专门为青青量身定做,衬得她愈发水灵了。”
白青青扬起笑魇如花的小脸,一副“我就知道”的神奇模样,若是她真有尾巴,此刻怕是早已欢快的摇成虚影,她双手交叠在胸前,歪着脑袋沉浸在夸赞里,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白青青还未从有新衣裳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刘启铭已经将描金樟木箱子,缓缓掀开。
霎那间,箱子内两套珍珠首饰柔光流转,如月色凝珠;五套金首饰璀璨夺目,尽显华贵;五套银首饰素净雅致,清冷生辉;十朵头花精巧绚丽,栩栩如生。
这些首饰放在一起,华贵得让人挪不开眼,比云台镇那些粗制滥造的首饰,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