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的石壁上凝结着细密水珠，陆祁的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石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痕迹。十二年来，这幽暗的墓道如同她内心的延伸——表面平静，内里却藏着无人知晓的暗流。
“陆师妹，该练剑了。”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祁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她迅速转身，脸上已挂起那副惯常的乖巧笑容：“师姐。”
小龙女站在三步之外，白衣胜雪，黑发如瀑。晨光从墓顶的缝隙漏下，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朦胧光晕。十八岁的少女已出落得如同画中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陆祁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小龙女精致的眉眼，又在对方看过来时迅速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翻涌的情绪。
“今日练玉女剑法第三式。”小龙女说着，已抽出腰间长剑。
“是，师姐。”陆祁恭敬应声，手指却不受控制地轻颤。每当与小龙女独处，她都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燥热从心底升起，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的理智。
两人在古墓的石室中对练。陆祁刻意放慢动作，让小龙女有机会纠正她的姿势。当那双微凉的手扶上她的手腕调整角度时，陆祁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才能忍住不发出满足的叹息。
“手腕再抬高些。”小龙女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陆祁的耳垂。
“嗯。”陆祁乖巧应着，却在心中将这一刻细细珍藏。她想象着将小龙女按在这冰冷的石壁上，舔舐那白玉般的颈项，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这念头让她浑身战栗，不得不咬紧牙关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一个时辰后，小龙女收剑入鞘：“今日进步很大。”
陆祁低头行礼，长发垂落遮住她扭曲的表情：“都是师姐教得好。”
一只微凉的手突然落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陆祁浑身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练得不错。”小龙女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和。
这简单的四个字如同火种，瞬间点燃了陆祁心中压抑已久的疯狂。她死死攥住衣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的理智。
“谢谢师姐。”她抬起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眼中却燃烧着小龙女永远不会察觉的暗火。
小龙女转身离去，白衣翩跹。陆祁站在原地，直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在墓道尽头，才猛地一拳砸向身旁的石壁。指节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却恍若未觉。
“师姐…师姐…”她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病态的痴迷。
回到自己的石室，陆祁脱下外袍，整个人浸入早已准备好的冷水中。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却无法熄灭体内燃烧的欲火。她将脸埋入水中，直到肺部传来灼烧般的疼痛才猛地抬头。
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师姐…只看我一个人…好不好？”她对着空荡荡的石室低语，声音嘶哑。
夜幕降临，陆祁悄无声息地溜出古墓。她需要发泄，需要做些什么来平息内心的躁动。后山的树林是她常去的地方，那里没有人会看见她疯狂的一面。
月光下，陆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于林间。她抽出短剑，对着想象中的敌人疯狂劈砍。树叶纷飞，树干上留下道道狰狞的剑痕。
“师姐…我的…我的…”每挥出一剑，她都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
回到古墓，陆祁轻手轻脚地穿过墓道。经过小龙女的石室时，她停下脚步，将耳朵贴在冰冷的石门上。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证明主人已经入睡。
陆祁的手指在石门上轻轻摩挲，想象着门后小龙女安睡的容颜。她多么想推门而入，跪在床边凝视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脸庞。但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师姐…”她无声地呼唤，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只喜欢我好不好？”
次日清晨，陆祁早早等在练武场，脸上挂着与往常无异的乖巧笑容。当小龙女出现时，“师姐今日气色真好。”递上准备好的茶水，语气轻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龙女接过茶杯，微微颔首：“昨夜睡得安稳。”
陆祁的笑容僵了一瞬，又迅速恢复：“那就好。”
练剑时，陆祁故意露出破绽，让小龙女不得不靠近指导。当那熟悉的幽香萦绕鼻尖时，陆祁几乎要沉醉其中。但想着还没在一起如鲠在喉，让她握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阿祁，专心。”小龙女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陆祁连忙低头：“对不起，师姐，我走神了。”
小龙女罕见地多看了她一眼：“有心事？”
这简单的关心让陆祁心头一热，几乎要脱口而出表白。但她最终只是摇摇头：“只是昨晚没睡好。”
小龙女没再追问，但临离开前，她伸手轻轻拂去陆祁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这小小的举动让陆祁心跳加速。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祁表面上一切如常，暗地里却密切注意小龙女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变化都会引发她内心的波澜。
月光从石缝中渗入，照在她扭曲的脸上。“任何人都不配靠近师姐，”她对着虚空许诺，“师姐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