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三年,我在订婚宴上同时失去了未婚夫和尊严。
疯批前任傅承聿举杯祝贺:“恭喜,捡了我不要的。”
温柔未婚夫陈驰当晚就搂着他妹妹报复我:“我们扯平了。”
当我心死如灰转身离开时,暴雨中,那个始作俑者却跪下来,死死拉住我的手。
他眼眶通红,声音颤抖:“玩玩而已,你怎么敢当真……”
“我认输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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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订婚宴上的不速之客
我的订婚宴,设在市中心的顶级酒店。
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玫瑰的甜香。我穿着精心挑选的礼服,挽着未婚夫陈驰的手臂,穿梭在宾客之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场梦。
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出现的话。
宴会厅的大门被侍者推开,一道颀长冷峻的身影逆光而来。喧闹的人声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两颗扣子,透着一股不拘的野性。他的眼神如同鹰隼,穿过重重人群,精准地、毫不避讳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傅承聿。
他怎么来了?
陈驰显然也认出了他,搂着我腰的手臂微微一僵,但很快,他脸上又重新堆起了商人惯有的圆滑笑容:“傅总?真是稀客,没想到您能大驾光临。”
傅承聿迈着长腿,不紧不慢地走近。他手里端着一杯侍者刚递上的香槟,视线像带着钩子,从我苍白的脸上刮过,然后,落在了陈驰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举了举杯。
“陈总,恭喜啊。”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尖上。
陈驰保持着风度,与他碰杯:“多谢傅总赏光。”
傅承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他微微倾身,用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几桌宾客都清晰听到的音量,对陈驰说:
“恭喜你,捡了我……不要的。”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崩塌。那些刚刚还洋溢着祝福笑容的面孔,此刻似乎都变成了模糊而嘲讽的剪影。窃窃私语声像蚊蚋一样钻进我的耳朵,带着各种探究、鄙夷和看好戏的意味。
陈驰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而我,站在那里,像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羞耻和难堪如同潮水,瞬间将我淹没。三年前那个破碎的夜晚,他砸碎一切时说的那句“江晚,我恨你入骨”,再次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原来,恨意从未消散。
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我以为即将触碰到幸福的时候,给我更致命的一击。
傅承聿说完那句话,目光再次落回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似乎很满意我所表现出来的崩溃和绝望。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像来时一样,从容地转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留下的,是一片狼藉的寂静,和我摇摇欲坠的世界。
第2章 破碎的往昔
三年前,我和傅承聿的爱,是燃烧的烈火,能灼伤彼此。
他比我大几岁,是我大学时兼职那家公司的老板。初见时,他沉稳、锐利,是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而我,只是个青涩懵懂的学生。
不知怎的,他就看上了我。
追求我的时候,他用了所有能想到的浪漫和霸道。鲜花、礼物、深夜的等候、不容拒绝的关怀……我很快沦陷在他编织的情网里。
我们有过无比甜蜜的时光。他会因为我一句“想吃城西的蛋糕”开车穿越整个城市;会在应酬喝醉后,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我,一遍遍地说“晚晚,别离开我”;会在每一个纪念日,给我准备惊喜。
但傅承聿的掌控欲和脾气,也像他的爱一样强烈。
他不喜欢我和任何异性有过多接触,哪怕是普通的同学、同事。他会查我的手机,会因为我晚归而阴沉着脸,会在我和他意见不合时,用冷暴力逼我妥协。
争吵,不可避免。
每次争吵,都像是世界末日。他会口不择言,会说尽伤人的话,但最后,又总会用更激烈的方式求和。我们就在这种极致的甜蜜和极致的痛苦中反复煎熬。
分手的那天,导火索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一次空前激烈的争吵,他摔了杯子,砸了我们一起挑选的茶几,客厅里一片狼藉。
他赤红着眼睛,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江晚!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爱过我?你是不是早就想走了?”他嘶吼着,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我心力交瘁,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下麻木。“傅承聿,我们这样互相折磨,有什么意思?放过彼此吧。”
“放过?”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松开我,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落地灯,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极了。“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你,江晚,我恨你!我恨你入骨!”
他指着满地的碎片,声音冰冷彻骨:“就像这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我和你,也一样!”
那晚,我拖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那个曾经承载了我们无数爱恨的“家”。他没有拦我,只是站在一片废墟中,用那种刻骨仇恨的眼神,目送我离开。
此后三年,我再没有他的消息。我换了城市,换了工作,努力开始新的生活。
然后,我遇到了陈驰。
第3章 温柔的救赎
陈驰和傅承聿,是两个极端。
他是一家设计公司的合伙人,温和、儒雅,待人接物如春风拂面。我们是在一次项目合作中认识的,他欣赏我的专业和能力,慢慢地,开始追求我。
他的追求,不像傅承聿那样轰轰烈烈,而是细水长流般的体贴。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给我准备好红糖姜茶;会在加班时,默默给我点好外卖;会尊重我的每一个决定,给我足够的空间和自由。
和他在一起,我很安心,很平静。
我知道他家境优渥,父母都是高知,而他本人也足够优秀。但我从不过问他的家庭背景,就像他也从不深究我那不愿提及的过去一样。我们默契地维持着一种成年人之间舒适的关系。
当他向我求婚,单膝跪地,眼神真诚而温暖地说“晚晚,我想给你一个家”时,我恍惚间以为,自己终于被命运眷顾,走出了那片名为“傅承聿”的阴影。
我答应了。
我以为,幸福触手可及。
我们开始筹备婚礼,见双方父母。他的父母虽然有些知识分子的清高,但对我还算客气。他有个妹妹,叫陈露,还在读大学,性格有些娇纵,见了我总是“喂喂”地叫,或者直接叫我“那个谁”,我也没太在意。
陈驰安慰我:“露露还小,被家里惯坏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点点头,沉浸在即将步入婚姻的喜悦中,忽略了陈露看我时,那偶尔闪过的不屑和探究的眼神。
我更没有料到,傅承聿会以这样一种毁灭性的方式,重新闯入我的生活。
在我最幸福的时刻,亲手将我推入地狱。
第4章 “我们扯平了”
订婚宴的后半程,是如何度过的,我已经记忆模糊。
只记得陈驰的脸色一直很难看,虽然他还是强撑着应酬完了全场,但对我,再没有了之前的温柔体贴。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宾客们散尽后,空旷的宴会厅里只剩下我们,还有满室的残羹冷炙,提醒着刚才那场荒唐的闹剧。
“陈驰……”我试着去拉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和小心翼翼的解释欲,“你听我说,我和他……”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踉跄了一下。
“说什么?”陈驰转过头,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嘲讽,“说你是怎么在他身下承欢的?还是说,你确实是他‘不要的’?”
“不是这样的!”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和他早就结束了!三年前就结束了!我没想到他会来,更没想到他会说那种话……”
“结束了?”陈驰嗤笑一声,“结束了人家会专门跑到你的订婚宴上,说这种话?江晚,你把我当傻子吗?”
他眼底的怀疑和羞辱,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我百口莫辩。我知道傅承聿那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它不仅仅是在羞辱我,更是在陈驰心里种下了一根无法拔除的刺。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有头有脸的男人,最无法忍受的,恐怕就是这种关乎尊严的挑衅。
“陈驰,你相信我,我爱的是你,我想嫁的人也是你……”我徒劳地试图挽回。
他却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
“走吧,先回去。”他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大步离开,没有等我。
那一晚,陈驰没有回我们的婚房。
我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新房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恐惧和不安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几乎让我窒息。
第二天,陈驰依旧没有消息。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第三天,我几乎要崩溃了,决定去他公司找他。
就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接起来,对面是一个娇俏又带着点恶意的女声:“喂,江晚吗?我是陈露。”
我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陈露?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过来一下呗。”她语气轻快,甚至带着点兴奋,“我哥想见你,顺便……给你看样好东西。”
不等我回答,她就挂了电话。随即,一个酒吧的地址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我。但我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收拾了一下,打车去了那个地方。
那是一家高档会所性质的酒吧,灯光暧昧,音乐喧嚣。我在一个卡座里找到了陈驰和陈露。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瞬间倒流。
陈驰半靠在沙发里,眼神迷离,而陈露,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正拿着酒杯喂他喝酒。两人的姿态,亲密得远超寻常兄妹。
看到我过来,陈露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更紧地贴向了陈驰,脸上露出一个胜利者的、挑衅的笑容。
陈驰抬眼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和……一丝报复的快意。
他推开陈露,站起身,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卡片,随手一甩,那卡片就像一片枯叶,轻飘飘地落在了我的脸上,然后掉在地上。
我低头,看清了那是什么——是我和他那张精心设计的订婚请柬。
“江晚,”陈驰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带着酒后的沙哑,“你被傅承聿玩剩下的,转头来找我接盘。现在,我玩了你,也玩了你的‘前任阴影’。”
他顿了顿,指着身边的陈露,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向我:
“这是傅承聿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扯平了。”
……
……
……
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声音和颜色。
我看着地上那张刺眼的请柬,看着依偎在一起的陈驰和陈露,听着那句“我们扯平了”……原来,这才是傅承聿真正的报复。
他不是来捣乱的,他是来布局的。
他用一句话,就轻易地毁掉了我的现在,也毁掉了陈驰对我所有的信任和感情。而陈驰,我的未婚夫,我以为是救赎的男人,选择了用最残忍、最肮脏的方式,来回击这份羞辱。
而我,成了这两个男人雄竞博弈中,那个最可笑、最可悲的牺牲品。
心,像是被瞬间掏空了,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巨大的荒谬感和绝望,像海啸一样将我吞没。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我只是静静地转过身,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麻木地朝酒吧外面走去。
身后,似乎传来陈露娇滴滴的声音:“哥,你看她……”
还有陈驰冷漠的回应:“别管她。”
是的,别管我。
从此,山高水长,各自陌路。
第5章 暴雨中的跪姿
走出酒吧,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
盛夏的暴雨,来得猛烈而急促,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冰冷的水花。夜风吹过,带着湿漉漉的凉意,我却感觉不到冷。
我就这样直直地走进了雨幕里。
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头发、我的衣服,冰冷地贴在我的皮肤上。但我毫无知觉。脑海里反复回放的,是傅承聿冰冷的嘲讽,是陈驰搂着陈露说“我们扯平了”的画面。
原来,所谓的温柔现任,所谓的救赎,不过是镜花水月,不堪一击。
原来,我从未真正走出过傅承聿的阴影。
一辆黑色的宾利,如同暗夜里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滑到我身边,停下。
车门打开,一把黑色的伞率先撑开,挡住了我头顶倾泻而下的雨水。
然后,我看到了傅承聿。
他站在雨里,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白色的衬衫被雨水打湿,紧紧贴着精壮的身躯,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就这样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痛楚,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真是可笑。他还有什么可慌乱的?
“满意了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带着一种死寂的平静,“傅承聿,看到我这么狼狈,看到我失去了一切,你满意了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心滚烫,和冰冷的雨水形成鲜明的对比。
“跟我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跟你走?”我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猛地甩开他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自己都踉跄了一下,“傅承聿,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现在还是三年前吗?任由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指着酒吧的方向,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里面那个,你的好妹妹,正和我的前未婚夫搂在一起!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对吗?你毁了我的订婚宴,毁了陈驰对我的信任,现在又来这里假惺惺地做什么?”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告诉你,傅承聿,我恨你!我比三年前更恨你!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我的控诉,像一把把刀子,也捅向了自己。
傅承聿的脸色在雨幕中显得异常苍白,他下颌线紧绷,喉结剧烈地滚动着。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让他看起来有种脆弱的狼狈。
突然,他做出了一个让我,也让旁边撑着伞的司机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猛地向前一步,然后——
“噗通”一声。
他直挺挺地、毫无预兆地,单膝跪在了我面前积水的雨地里。
膝盖砸在水洼中,溅起一片水花。
他仰着头,雨水冲刷着他俊美却痛苦的脸庞。他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般拉住我冰冷的手,那双曾经盛满了霸道和掌控欲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悔恨和……哀求。
“晚晚……”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颤抖,“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故意去搅黄你的订婚宴,我故意说那些混账话气你……”
“我看到你和别人站在一起,看到你对他笑……我他妈就要疯了!”
“我让陈露去接近陈驰,我知道他那种伪君子,肯定受不了那种羞辱,一定会报复在你身上……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他,让你离开他……”
他语无伦次,逻辑混乱,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我的心上。
“可是我错了……晚晚,我错了!”他用力握着我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当我看到你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出来,当你走进雨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他妈彻底错了!”
他的眼眶通红,不知道是雨水刺激,还是真的流了泪。
“玩玩而已……江晚,你怎么敢当真……”他重复着这句话,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你怎么敢……真的不要我了……”
“我认输了……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抬起头,雨水和或许的泪水混杂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这个曾经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跪在冰冷的雨地里,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对我说:
“跟我回家,好不好?”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只有哗啦啦的雨声,充斥在耳边。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傅承聿。这个我曾经爱之入骨,也恨之入骨的男人。这个用最极端的方式毁掉我,又在此刻,用最卑微的姿态祈求我回头的男人。
大脑一片混乱。
震惊、荒谬、不解、残留的恨意……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细微的抽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他说的“玩玩而已”,到底指的是什么?是指毁掉我的订婚,还是指……我们之间的过去?
他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让我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最后,却跪在雨里,说他认输了?
这算什么?
强烈的虚脱感袭来,三天来紧绷的神经和巨大的情绪起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仿佛看到傅承聿惊慌失措的脸,和他猛地站起将我拦腰抱起的模糊身影……
……
……
……
意识浮浮沉沉。
我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傅承聿砸碎我家时猩红的双眼,有陈驰求婚时温柔的微笑,有两张面孔不断交替、扭曲……最后,定格在傅承聿跪在暴雨中,死死拉着我的手,说“我认输了”的画面。
当我再次恢复些许意识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熟悉的、清冽的男性气息,混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入眼,是陌生的天花板,简洁的吊灯。这不是医院。
我猛地转头,看向床边。
傅承聿就坐在那里。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深灰色家居服,头发还有些潮湿,凌乱地搭在额前,让他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些颓废感。
他正看着我,眼神复杂深沉,里面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憔悴不堪。
见我醒来,他身体微微前倾,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而我,先他一步开口了。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高烧后的虚弱,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傅承聿……”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让我爱恨交织,将我人生搅得天翻地覆的男人,一字一顿地问:
“你费尽心机,毁了我的一切,现在又来说认输……”
“你到底……想干什么?”
(未完待续……)
—— 傅承聿的“认输”背后,是否隐藏着三年前分手的真相?陈驰和陈露的报复,会就此罢休吗?江晚又将如何面对这破碎的一切?这场由疯批前任主导的雄竞修罗场,最终会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