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果萍看着陈胜的这一系列举动,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生气。她的脸颊气得鼓鼓的,就像一只河豚一样,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放在桌子上。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陈胜,扯着嗓子喊道:“九十七号!你!你是不是故意的!”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陈胜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看了叶果萍一眼,嘴里还嚼着面条,含含糊糊地回道:“想吃就自己盛咯。你不是讲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把面给你端过来。”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吃起面来,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更让叶果萍生气了。
叶果萍听了陈胜的话,气得直跺脚,她双手叉腰,大声回道:“哪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可是女孩子哎!”她觉得女孩子就应该被照顾,陈胜这么做简直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陈胜听了,故意调侃道:“那我直接喂到你嘴里好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把筷子上夹着的面条在叶果萍面前晃了晃。
叶果萍被陈胜的话气得脸都红了,她“呸”了一声,然后大声回道:“呸!自己来就自己来!这有什么难的!”说完,她气呼呼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炉灶旁,拿起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面,还狠狠地加了一大勺肉沫,仿佛要把这股气都撒在这碗面上似的。
陈胜坐在桌旁,目光温柔地看着对面大口吃面的叶果萍。叶果萍那吃相着实有些豪放,腮帮子鼓得像只可爱的小仓鼠,面条在她的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汤汁时不时溅到她那白皙的脸颊上。
陈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轻声笑着说道:“慢点吃呀,没人跟你抢呢!瞧瞧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呢!”那语气里满是宠溺与打趣。
叶果萍正吃得津津有味,听到陈胜这般打趣自己,她嘴里塞着面条,含糊不清地一边吃着面一边说道:“要你管!我乐意!”说着,还故意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条,腮帮子鼓得更高了,活脱脱像个小花栗鼠。
陈胜看着叶果萍那吃的跟个小花猫似的模样,脸颊上沾着几点面汤,头发也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那可爱又俏皮的样子让他忍不住,遂即发自内心地大笑出来。这笑声爽朗而开怀,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也是陈胜在九幽岛那么久,第一次如此开心地笑出来。在这九幽岛上,平日里只能待在院子里,看似安稳,实则危机四伏,必须时刻紧绷着神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地笑过了。
叶果萍见陈胜笑自己,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她“嚯”地一下起身,手里紧紧握着筷子,气鼓鼓地用筷子轻轻推了陈胜一下。陈胜因为正笑得前仰后合,坐姿本就不稳,被叶果萍这么一推,整个人便像被推倒的积木一样,轻易地被叶果萍推倒在地,“砰”的一声,摔得四仰八叉,模样十分狼狈。
叶果萍看着摔在地上的陈胜,刚刚还气呼呼的小脸瞬间绽开了灿烂的笑容,也开心地大笑起来。她一边笑,嘴里还一边念叨着:“让你嘲笑我!让你嘲笑我!”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是山间潺潺的溪流声。
陈胜躺在地上,也不以为意,只是发自内心地大笑。在这笑声里,好像只有大笑才能忘掉许多不好的回忆。那些在九幽岛所经历的危险、痛苦、孤独,都随着这笑声渐渐消散。他想起刚来到这九幽岛时,面对陌生而又充满危险的环境,心中的恐惧与迷茫;想起那些与黑雾殊死搏斗的日子,时常在死亡边缘徘徊;想起那些在深夜里为明天担忧的时光,无尽的寂寞与绝望。而此刻,这简单的打闹与欢笑,让他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两人相互笑了许久,笑声在院子里久久回荡。直到笑累了,他们的笑声才缓缓停下。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那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陈胜见气氛有些安静,他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遂即缓缓开口道:“没事就该多笑笑,不要想太多,爱笑的人运气……”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温暖的秘密。
叶果萍听到这话,微微愣了愣神,随后轻轻叹了口气,遂即认真地回道:“我又何尝不想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呀,每天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让自己的生活也充满阳光。可是啊,仔细想想,好像生活里并没有太多值得高兴的事儿。每天都做有学不完的东西,兄长们每天都为了九幽岛奔波劳累,我看着心里也不好受。而且周围的人还总是因为我年纪小就小瞧我,我心里委屈得很,实在是很难开心起来。”
陈胜看着叶果萍那略带愁容的小脸,眼神里满是温和与关切,耐心地回道:“苹果,咱们得学会去发现生活里那些隐藏着的美好,把一些没必要的烦恼都忽略掉。生活就像一片广袤的田野,美好就如同田野里的花朵,虽然可能会被杂草掩盖,但只要我们用心去寻找,总能发现它们的。你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你哪怕知道了也没有用,就像那还未成熟的果实,过早地去触碰,只会让自己受伤,只会徒增烦恼而已。”
叶果萍一听陈胜又拿自己年纪小来说事,顿时就有些急了,她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回道:“你怎么又说我年纪小!我已经十四岁了,在咱们这儿,十四岁的孩子都能帮家里挑起大梁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做好多事的,而且我还能帮兄长们出出主意,我才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呢!怎么讲,我也还是咱们九幽岛的九统领,虽然只是个虚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