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上来了!”齐慧聪惊叫一声,脚踩油门,风驰电掣地向通衢县开去。
“哐!”一声巨响,右后侧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汽车不受控制地飘向野地里。齐慧聪紧紧地握着方向盘,险而又险地擦着路沿而过。
“哥,开进县城!”齐慧儿大声叫道。
“该死!”开着黑色小车的青年司机低声骂了一句,副驾驶上的青年轻声道:“进了通衢县,他们就无路可逃了!追上去,不要赶得太紧,快到县城了!”
刚过十五,大街小巷上依然充满了过华年的喜庆,大人小孩裹得和粽子一般,热闹非凡。
“不好!该死的,他们竟然开进了守护局?”青年大声骂道。
齐慧聪没有停车,驱车直入通衢县守护局,差点将执勤的一名守护卫士卷入车下。
“该死,你们风声集团难道会怕那些守护卫士?”古长畊恼怒地说道。
“住口,你想要我们干什么?炸掉守护局还是杀掉所有的守护卫士,古先生,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这可是真正的权力机构!你以为是那些民间组织吗?风声集团是一个声誉良好的组织,但是并不是恐怖组织!”青年大声喝道。
龙翔和云天歌在凌落珠遇袭后不到两个小时就赶到了五哥酒店,简单地将事情告诉了花五哥。
花五哥沉吟道:“风声集团的杀手既然是古长畊请来的,那他就一定是来找凌天宇报杀子之仇的!你们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小凌?”
云天歌苦笑着摇了摇头:“初五以后他的电话就关机了!现在也无法联系上,我们还以为你和他联系着呢!”
花五哥挠了挠脑门,疑惑地说:“这小子在搞什么?玩失踪还是怎么了?”
龙翔沉吟道:“也许是不想别人打扰他陪伴于伯母吧!不过还是要尽快和他联系上,我怕他们也有危险!”
花五哥轻声道:“这件事交给我吧,实在不行我也回老家转转!”
古风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而古长畊似乎也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因此凌天宇早已将他忘记了,根本就不会想到古长畊会雇佣杀手前来报仇。
孤身一人去到南方,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诚如他曾经对花五哥说过的那样,牵挂太多就会顾虑太多。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母亲和妹妹何尝不是他永远也无法放下的牵挂?
也许是因为太过熟悉就慢慢地变成了遗忘,凌天宇不想连累自己的朋友,因此他根本就没有带手机,而是顺手压在了床底下!
距离二月初二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凌天宇本来想一边好好地体验一下海滨城市的风光,同时暗中查访有关深蓝组织和海芃延的讯息,却被新闻中的一则消息所吸引:
“…元宗武道院是大夏十大武道馆之一,曾经诞生过两位世界级散打冠军和三位自由搏击冠军。在去年大夏举行的第六十三届传统古武竞技大赛中获得冠军。”
“元宗武道院自成立以来,获得荣誉无数。从一月十八日开始,一直到一月二十日,是元宗武道院的报名时间。众所周知,元宗武道院选拔学员规矩严厉的几近残酷,届时武道院的赞助商海氏企业掌舵人海芃延先生将在第三天亲自为新学员颁发学院徽章!我台记者将全程跟踪报导,敬请期待!”
“元宗武道院!”凌天宇的脑海中有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大约在八十多年以前,为了将大夏传统古武发扬光大,首府准备举办古武竞技大赛,消息传出,各地的武术学院摩拳擦掌,暗中准备,但是难以预测的事情也因此而陆续发生。
习武者之间有很多人都会结怨,而他们投身武术学院以后,将这种情绪潜移默化地渗透到了自己的教学过程中,在初期的选拔过程中,经常会传出致死致残的消息,而暗中的比赛或者切磋也是如火如荼,导致了很多流血事件的发生,而当年的古武竞技大赛也不得不取消了。
后来针对这种情况,首府大力整治大夏各地的武术学院,经过仔细遴选,选出了十位在古武界颇负盛名的长者,由首府大力扶助,成立了十家武道学院,化区域而治之。
凌天宇在学院的时候,曾经在北飓武道院的分院报了名,但是并没有通过那些残酷的考验,不得不遗憾而回。
此时听到了元宗武道院报名的消息,他的心不禁又活络了起来,不仅仅是为了能够接近海芃延,还有曾经的遗憾。
首府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取消地方上的武术学院,但是十大武道学院的成立,仅仅几年时间,就已经在国际上有了响当当的名气,武术学院随之自然地慢慢淘汰了。
从六十多年前开始,大夏传统古武竞技大赛重新开始举办,并获得圆满的成功,当时的冠军就是元宗武道院。
至去年,中华武术传统武术大赛已经举办了六十三届,在各大媒体平台的收视率一直都是最高的。而这六十三届的比赛中,各个项目的冠军均产生于十大武道院中。
从武道院中毕业的学员,即使没有在比赛中获得名次,甚至从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也会立即被高薪聘用,正是因为这样,不仅使进入武道院的门槛越提越高,而且也逐渐养成了武道院学员傲然凌人的气势。
明天就是一月十八日,整个城市似乎已经隐隐地出现了一丝紧张的气息,虽然在报名遴选的过程中不会死人,但受伤流血却是经常性的。
十大武道院遵守着共同签订的武道规定,采用五年制的学习方法,每年只会招收一百人,而这一百个名额有军团的三十个,普通学员只能竞争剩下的七十个名额。而每年报名的人数至少要超过一千人,淘汰率是非常高的。
元宗武道院位于城市东区,坐落在临珠河畔。可以直达武道院的公交车还没有停稳,车门早就被一窝蜂涌上来的人群塞的水泄不通。
前来报名的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至少有一个家人陪同,要赶到九点之前报名结束,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此,大量的出租等等交通工具就应接不暇地出现了,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将一个个对未来充满着希望的学员和家长带到了元宗武道院。
凌天宇并没有乘坐交通工具,他早上六点就起床了,选择了一条行人和车辆相对较少的道路跑步前往。
显然和他抱着同样目的的人不在少数,时不时地可以看见一个个身强体壮的青年在大街两侧向前跑着,相互之间有时是一个眼神,有时相视一笑,因为谁也不能确定,对方会不会就是自己未来的同学。
远离市区以后,就是一条宽阔笔直的青石大道,道路两旁栽植着数行高大的椰子树,本来是参照临珠湾有名的圆梦长廊修建的,但是因为缺少了大海,失去了那种海天一色,亦真亦幻的画卷之美。这里是通往元宗武道院两条道路中唯一能够步行的道路。
去往元宗武道院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机动车道,另外一条则是步行通道。
已经七点多了,这条椰树大道有二十多里长,从各处跑步前往的青年渐渐地在这里汇聚起来,竟然有几百人之多,其中不乏有亲人骑着自行车,在一旁不断加油的学员。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一个人跑并没有什么感觉,一旦成群,竞争就出现了,何况他们都是年少轻狂的青年,个个心高气傲,又岂会甘于人后?
十大武道院的规矩是报名者不得超过三十岁,不管是哪一个层次的人群都可以参加,还有浪迹社会的青年,形形色色,来源广泛。
凌天宇目不斜视,慢慢地向前跑着,随着对天地之力的控制越来越娴熟,他刻意压制了地元的旋转,而是倚靠本来的身体素质,作为健身爱好者,跑步是必不可少的,二十里路,他相信自己能够在半个小时以内跑完。
硕大的背包犹如一座小山背在背上,里面除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大多是他随时准备的一些零碎。
这是他的习惯,经历了几件事情以后,他将每一次的出游都当做了一次探险。
额头慢慢地渗出了汗珠,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已经跑出了十几里路。
“嗨,兄弟,借个火!”身后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衣的青年气定神闲地跑了过来,嘴里叼着一根香烟。
接过青年递过的香烟,两人一边跑,一边吞云吐雾。从交谈中得知,青年名叫陈方平,年龄和凌天宇差不多,为人和气,不时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看你没有一点累的感觉!身体素质不错呀?”凌天宇笑着说。
陈方平笑道:“闲得无聊就练练跑步什么的,因为无聊的人都是比较惜命的!跑那么快干什么?元宗武道院的选拔又不是体育竞赛,跑了第一不一定就能通过考验!”
凌天宇轻声道:“不知道元宗的考验和其他的武道院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