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已经进入草原了呢!”柳玉衡笑着说道。
凌天宇奇怪地问道:“我为什么要进入草原呢?”
柳玉衡轻声道:“王陵的变化应该就是云天歌他们搞出来的,你不应该去救他们吗?”
“为什么要救?如果他们逃不出来,我去了也只是多一个人陷入其中而已。不过,我有些奇怪,你们天师会应该知道金赫图真正的葬身之地,为什么还要返回苏河市呢?”
柳玉衡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迷人的笑意,轻声道:“因为我摆脱不了心中的牵挂,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凌天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卓凡一个人出去转了,他很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柳玉衡笑道:“我来到塔里州就是为了促成杀破狼的形成,所以我是不会放弃卓凡的,但是我回来并不是为了他!因为我知道你们必定会去一个地方!”
“我们在天师会眼中有这么重要?”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柳玉衡奇怪地问道。
凌天宇叹了口气说:“我们几个人都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凡事都只会朝最坏的方向去想,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叫星月湖,当然,这个名字只是柳梢临时起意而起的名字,却不知道你们天师会如何称呼。我想在你们天师会有人想在这一次将我们全部杀死!”
“难道我回来你就会想到这么多?”柳玉衡惊讶地问道。
凌天宇摇了摇头:“感觉而已,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而龙少他们却不一样,任何人或者组织都没有胆量明目张胆地杀死他们,因为那样的代价他们承受不起。”
穿上守护制服以后,龙翔等人轻易地混过了草原边缘的封锁。
“天宇,你怎么没有去星月湖?”月上柳梢有些诧异地问道。
凌天宇笑道:“你们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草原,必然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作为一个血库,我是不是应该尽忠职守呀?”
“什么血库?”柳玉衡迷惑地问道。
两天以后,月上柳梢和云天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看着桌子上的古朴的长剑和五枚锈迹斑斑的血令旗,柳玉衡轻声道:“你们吐了几口血就是为了偷这几样东西?”
龙翔笑着说道:“柳小姐,我们接下来说的话题可是很少儿不宜的,你还要留下来吗?”
柳玉衡笑了笑说:“不要忘了,我可是你们的雇主,再说了,大家都是成人了,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这不是有天宇在吗?他可是会保护我的!”
云天歌沉吟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将这几天发生了事情捋一捋吧。奇氏部族和包氏部族是塔里族的皇族,其代表人物就是至高尊者和他的妻子。最初我和柳梢只是对奇其格和奇其娜的名字感兴趣,直到见到了她们的父母奇木和包云素!”
“她们的父母不是普通人吗?”柳玉衡奇怪地问道。
月上柳梢摇了摇头:“和他们的实力没有关系,能够延续奇姓和包姓联姻的只有金赫图最为直系的后人,而且这也是一种制度,两姓的后人无论男女必须婚配,不得外嫁和另娶。”
“也就是说奇木和罗多尔克人之间必定有着某种联系,否则他不可能调动护陵卫队。看来我们以后还会和他们遇上的!”龙翔轻声道。
凌天宇沉吟道:“天歌,如果你们尽力,有龙少的帮忙,能不能从王陵里逃出来?”
云天歌沉吟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如果那两名老者全力出手,我们无法离开!事后我们也曾经仔细地想过了,好像他们是故意放我们离开的!”
“这怎么可能?整个苏河市都乱起来了!”柳玉衡疑惑地问道。
月上柳梢叹了口气道:“丢失的毕竟是圣物,如果没有任何的消息才不正常。现在想来,那两个老者显然是为了让我们带走圣物,却不知道他们想让我们去什么地方?”
“星月湖和盘杭山,两者之一,或者两者皆是!”凌天宇轻声道。
“你怎么会想到盘杭山?”柳玉衡沉声问道。
“天师会不是正赶往盘杭山吗?”龙翔淡淡地说道。
柳玉衡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就应该明白盘杭山才是金赫图真正的埋葬之地!”
凌天宇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是会先去星月湖,毕竟柳梢的那些朋友是在那里消失的,而且,我认为那两位老者应该也是让我们带着圣物去星月湖的!”
“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么的危险?”柳玉衡有些失态地大声道。
云天歌叹了口气说:“看来天师会布置了一招好棋,想利用外力将我们全部杀死!”
月上柳梢脸色一变:“柳玉衡,你们知道我曾经去过星月湖,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你们在暗中所为?”
柳玉衡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确实知道你去过那里,天师曾经也去过那里,却无功而返,你们现在去只能是送死!凌天宇,我回来已经违背了天师的意愿,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盘杭山!”
凌天宇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能的,而且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去盘杭山就一定安全吗?那里是罗多尔克人的宗族所在地,大部分护陵卫队就在那里。”
“还有一个无形的杀手!”龙翔轻声道,随即将发生在盘杭山的考察组被杀事件简单地说了一下。
“影子?他们看到了影子,是妖物还是鬼物?”凌天宇疑惑不解地喃喃自语。
布多其沙漠是大夏第十大沙漠,在塔里语中,布多其的意思是弓上的弦,因为它好像是挂在长河边上的一根弦而得名。月上柳梢所命名的星月湖位于布多其沙漠的最西段,与戈壁衔接的地方。
放眼望去,一片荒凉,高空之上,时而有数点黑影划空而过。枯死的树桩、昏黄的植物,这是一片毫无生机的死寂。
就在这样的一片死寂之中,视线之中却出现了一丛青翠欲滴的绿色,是一片生命力旺盛的灌木丛。
星月湖的面积不是很大,犹如一弯狭长的新月,镶嵌在荒凉的戈壁滩上。有水的地方就有生机,密密麻麻的灌木,娇艳顽强的花朵,似乎将这里完全与外界隔离开来,没有受到丝毫风沙的侵袭。
松软的地面上遍布各种各样的动物足迹,在星月湖缓缓凹陷进去的地方形成了一片平坦的缓冲平地。
看着地面上散落着的因为腐烂而生长出草木的圆木,月上柳梢轻轻地叹了口气:“两年前我来的时候,这里还有数十户塔里人,他们以坚硬的圆木搭建起了帐篷,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龙翔沉声道:“这里应该受到了什么外来力量的破坏,房屋是被暴力拆毁的,而且那些塔里人极有可能是被人杀死的!”草丛里散落着零星的骨骼,竟然还有一个约十几岁孩童的颅骨压在一根圆木之下。
“他在死前一定看到了十分可怖的东西,是被人震碎颅骨而亡!”柳玉衡皱了皱眉头说道。
“有东西从湖里走出来了!”龙翔轻轻地说道。
一道宽约一米的石梁埋没在松软的沙土里,一直延伸向星月湖里。石梁上有一行清晰的足印。
足印约有半公分深,相距在一米左右,比之一般人的脚印宽大很多。
“这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凌天宇疑惑地问道。
云天歌摇了摇头:“应该是一个人,一个赤着双脚的人,看他的足印和足距,这个人的身高绝对超过了两米,可是他的左脚为什么只有四个脚趾头?”
月上柳梢的神色有些黯然,轻轻地说道:“聂天航的左脚就只有四个脚趾头,是天生而成,不过他的身高不足一米八,而且以他当时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在石梁上留下这样清晰的脚印!”
凌天宇点了点头道:“看脚印的样子,他当时走的非常轻松,就算是我们,要想赤着脚在石梁上留下规整的脚印也非常的困难!”
月上柳梢沉吟道:“当时聂天航突然发难,我依靠月符的保护逃得一命,却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三人的尸体,聂天航和向导金罕不知所踪。我因为身受重伤,没有再次深入,在地下摸索了十几天的时间,才重新回到了草原上,不过出口却是位于盘锦部境内的一片草原的边缘。”
“所以从星月湖里走出来的人就有可能是聂天航,可是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变故,会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呢?”凌天宇喃喃自语。
“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柳玉衡淡淡地说道。
她轻轻地坐在石梁上,俏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喃喃道:“破军曾经说过,感情用事是明知道后果而为之,至少现在我不想看着凌天宇死,所以我将天师会中有关的记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