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出,李大炮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糙,脑残了。”
他拍了拍脑瓜子,快步往前走去。
“统子,出来洗地了。”
系统没应声,空间之力弥漫开来。
随着李大炮的移动。
以他为中心,方圆五米内的东西,除了墙壁跟地面,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哪怕是浓烟、烧痕,都没能幸免。
“统子,再帮爷个忙,”李大炮瞅着空旷不少的胡同,眼睛眯起,“给这条胡同的每家每户,都送一斤棒子面。”
【好的,爷,统子马上去办。】
甭管怎么说,该有的补偿还要有的。
“嗯?”李大炮发现东边有一个瘫坐在地的黑色人影,“还有漏网的。”
“嗖…”
他身子一绷,右脚猛地蹬地,整个人像扑食的东北虎,迅疾地冲了过去。
胡海感觉自己没睡醒:刚才还光亮的胡同,眨眼间又黑了下来。
烟雾跟烤肉的气味,也越来越淡,快闻不到了。
“踏…踏…踏…”
脚步声再次响起。
胡海暗叫一声“不好”,慌忙就向腰间摸去。
“呼…”
一阵风掠过,脚步声停了,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来:“怎么着?还想掏家伙?”
“你到…到底是谁?”胡海说话磕巴,右手还不死心地往腰间摸。
“胡爷,赶紧走,雷子等会就来了。”刀疤被交道口南大街拐进来,手里还攥个亮着的手电筒。
“完了。”胡海摸枪的动作一顿。
“嗖…”
下一秒,一把飞刀就插在了刀疤脸的喉咙。
“呃呃呃…”
“砰…”
手电筒掉在地上,滚了两圈。
刀疤脸双手捂着脖子,连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整个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蹬了腿。
李大炮没有兴趣,也懒得去审问。
甩出飞刀之际,他抡圆胳膊,朝着胡海的脸就扇了上去。
“啪…咔嚓…”
那家伙的颈椎骨霎时断裂,大脑瓜子转了720度,人当场就死的不能再死。
“不怕死的,就继续来。”李大炮喃喃自语着,将两人的尸体收进空间。
刚才那一出动静儿,也就持续了三两分钟。
一时半会儿,老连长和线才辰他们根本就来不了。
事后他们就算侦查现场,也发现不了丁点儿蛛丝马迹。
也许会感叹一句,“胡同收拾得真干净”一类的话罢了。
“你就像那一把火…”李大炮继续哼着小调,慢悠悠地往家走。
等他走到跨院南门,对着明亮的老人家头像敬了个礼,“老人家,我刚才又收拾了一群败类。”
“吱…呀…”南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一个丰满的身影,带着洗衣粉的香味,扑到自己怀里。
“啊…”于莉发出一声惊呼。
感受到怀里的柔软,李大炮立马把人推开,“大晚上的,逛啥门子?”
整套动作,干净利落。
于莉踉跄一下站稳脚,脸色有些酡红。
“对不起,对不起,李处长,我不是故意的。”
自从大鹏那事过去以后,燕姐、李秀芝、于莉这仨女人,时不时的就来跨院坐坐。
她们的目的,李大炮也是门儿清。
正好安凤也喜欢热闹,索性就随她们便。
眼下黑灯瞎火的,吃了兄弟媳妇的豆腐。
就算是李大炮这个厚脸皮,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咳,这有啥对不起的。对了,啥事啊?走这么急?”
于莉挽了挽鬓角,掩饰尴尬,“李处长,您家里来客人了。
正好,二海也差不多该醒了,所以…”
“来客人了?”李大炮挑了挑眉。
他自从搬进这个院,几乎就没啥人来。
至于为啥?
光门上老人家画像和那两副思想觉悟极高的对联,就够让一般人望而却步了。
那些想找他办事、套近乎的,连这心思都不敢有。
于莉赶紧说道:“是一家三口。
男的看起来四十来岁,穿着一身西服,
年长的女士一身旗袍,看起来有些富态。”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姑娘,叫什么娄…娄小娥。”
去年二月份,娄小娥来轧钢厂找过他,李大炮给了她娄家一家出路。
至于娄半城接不接受,他根本就不在意。
因为没有娄家,港岛那边他也准备插手。
现如今,他早把娄家的事儿忘了脑后。
哪成想,时隔一年,娄家突然来了个登门拜访。
想到这,李大炮朝于莉摆摆手,“行了,你先回吧。
大鹏今晚临时加班,不用等他吃饭了。”
“啊…哦哦,”于莉点点头,拔起腿就往家跑,就跟后边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在追。
李大炮关好门走进跨院,脚还没挨着屋门,就听见里头传来说话声。
他一把推开屋门,娄半城一家三口正拘谨地坐在凳上,安凤在一旁陪着。
至于胖橘,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大炮,你回来了。”安凤欣喜的站起身,快步过来帮他脱下外套。
“李处长,”娄半城赶紧站起来,脸上有些局促,“冒昧到访,请您见谅。”
谭夫人拉着娄小娥也跟着站起,“李处长,您好。”
娄小娥眼神有些躲闪,脸上有些臊得慌。
去年她想投怀送抱那会儿,还对安凤嗤之以鼻。
今儿见了真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坐吧。”李大炮把外套递给小媳妇,招呼他们,“吃了吗?”
“已经吃过了。”谭夫人把这话题接下来,“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用餐了。”
“没事,我在厂里吃了。”他背对着娄半城他们,对安凤眨了眨眼。
安凤会心一笑,端给他一个茶缸子热水。
至于为啥不用水杯,就是要告诉娄半城,咱们不是一路人。
“坐吧,我这不用那么客气。”李大炮右手下压,脸色平静。
“诶诶…”
娄半城还在琢磨怎么开口,娄小娥怯生生地问道:“李大炮,你结婚了?”
都是女人,那点事儿根本藏不住。
安凤在桌下踢了下李大炮的鞋,脆声说道:“去年结的,怎么了?姑娘?”
“没,我就是问问。”
谭夫人把话接过去,“姑娘,您和李处长真是般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