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像是一盆稍凉的温水,让刘文宇沸腾的热血稍微降温,但并未熄灭他的探究欲。
他皱了皱眉,追问道:“那也就是说,哪怕只用1点情绪点抽奖,理论上也有可能抽到终极奖励?”
【叮!理论上存在该概率。】
刘文宇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概率得低到什么程度?
他立刻又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点一次的抽奖,具体抽到‘终极’类奖励的概率是多少?”
系统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计算,随即给出了一个冰冷的数字:
【千分之一。】
“多少?!”刘文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憋屈感涌上心头。
“千分之一?!系统你没搞错吧?一万点情绪值啊!就这?才千分之一?!”
他记得清清楚楚,系统改名前,终级类奖励的中奖率低得令人发指,万分之一都是往高了说。
本以为系统升到10级,又付出整整点情绪值的巨款,怎么也得把概率提升到一个看得过去的水平吧?
结果呢?从可能不到万分之一的概率,“提升”到了千分之一?!
这特么是奸商吧!绝对是!
“系统!你出来解释解释!万分之一提升到千分之一,这叫提升?我这系统升到10级是升了个寂寞吗?这一万点一次抽奖的性价比也太低了吧!”
刘文宇忍不住在脑海中吐槽,感觉自己的情绪点好像瞬间贬值了无数倍。
面对宿主的强烈“控诉”,系统的回复依旧毫无波澜,甚至带着点理直气壮的意味:
【叮!概率提升符合系统升级规范。本次升级已大幅扩展奖励池内容并提升基础奖励数量(单份奖励10个单位起)。万点抽奖概率已属巨幅提升,物有所值,童叟无欺。】
“童叟无欺?”刘文宇被这四个字气笑了,“我看是专坑我这个‘叟’!系统,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系统再次陷入沉默,似乎懒得再跟他进行无意义的争辩,用无声表达着“爱抽不抽”的坚定立场。
刘文宇站在原地,看着脑海里那“千分之一”的冰冷数字,又看了看那需要消耗整整情绪点的抽奖选项,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语凝噎。
这系统,果然是个坑爹的奸商!
就在他思绪流转之际,目光无意中扫过系统空间的一处角落——那里还静静地躺着七盒包装古朴的鲱鱼罐头。
看到这些罐头,刘文宇的脚步微微一顿,一个极其缺德却又让他兴奋不已的念头如同闪电般窜入脑海!
闫明鹏家……上次那“生化危机”般的盛况似乎还历历在目,那绕梁三日、沁人心脾的恐怖气味,简直是对嗅觉系统的终极毁灭性打击。
“要不……再拿闫明鹏一家当次小白鼠?”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
“嘿嘿……”一声低低的、带着十足恶趣味的笑声从刘文宇喉咙里溢出,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形成一个充满戏谑和使坏意味的弧度。
闫明鹏现在正躺在炕上养伤,家里肯定愁云惨淡,气氛压抑。这个时候,如果再给他们家来上一点小小的“风味刺激”,岂不是“雪中送炭”?
既能测试一下这升级后的【情绪系统】对剧烈情绪的收集效率,又能给闫明鹏那家伙添点堵,报前世之仇,简直是一举两得!
说干就干!
刘文宇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月色朦胧,万籁俱寂,前后无人,正是干点“小坏事”的绝佳时机。
他心念微动,如同一个熟练的魔术师,下一秒,三盒沉甸甸、包装密封的鲱鱼罐头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冰凉的铁皮触感从掌心传来,仿佛已经能闻到那即将爆发的、惊天动地的“内涵”。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生化武器”,脸上坏笑更盛。
“这次得选个“好位置”,最好让闫明鹏一家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的那种!”这样想着。他的身影渐渐融入到了夜色中。
刘文宇并没有直接走向闫明鹏家的正门,而是借着月光和矮墙的阴影,如同夜行的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绕到了闫明鹏家的耳房。
这里更隐蔽,而且靠近他家的厨房和卧室窗口,是气味传播的“战略要地”。
他选中了耳房一处通风良好、又不易被立刻发现的柴火堆后面。
这个地方,一旦罐头开启,那味道保证能“均匀”地弥漫整个院落,并且持续“发酵”,给他们带来持久的“惊喜”。
刘文宇动作麻利地用系统空间,将三盒鲱鱼罐头并排放在柴火堆最深处靠近堂屋的地方,确保从外面根本难以察觉。
“闫明鹏啊闫明鹏,给你加点餐,开开胃,祝你……胃口大开,呕吐连连!”他低声自语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作剧笑容。
话音未落,刘文宇用精神力包裹住一把匕首,匕首尖锐的角猛地朝那三盒罐头的铁皮盖子上狠狠戳去!
“噗嗤——”
“噗嗤——”
“噗嗤——”
三声沉闷又诡异的破裂声接连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刘文宇也能想象出那粘稠、发酵到极致的鱼肉和汁水从破口处汹涌而出的画面。
随即鲱鱼罐头那独特的气味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刘文宇不再过多停留。
他身形敏捷地向后一跃,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迅速远离这个即将变成“毒气中心”的区域。
他几个箭步蹿到村中的土路上,躲在一棵大树上面,探头朝着闫明鹏家的方向望去。
顿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具穿透力和毁灭性的恐怖气味已经开始从耳房的墙角处弥漫开来。
那味道仿佛集合了全世界最臭的臭鱼、臭鸡蛋、以及某种无法描述的化学腐败物的精华,浓烈、霸道,无孔不入。
短短十几秒内,闫明鹏家的院内,乃至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开始变得“有味道”了。
很快,闫明鹏家原本漆黑的屋子里亮起了微弱的煤油灯光。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干呕声猛地从屋里传出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呕——咳咳咳!这……又是那个臭鱼味!呕——”
一个妇女尖利而痛苦的声音率先响起,充满了愤怒和恶心。
“天杀的!呕……肯定又是刘老三那个缺了大德的玩意儿?!咳咳……臭死老子了!呕——”
一个虚弱的、但充满了极致愤怒的男声紧随其后,显然是受伤卧床的闫明鹏被硬生生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