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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霜刃劈开千口秽,幽径暗藏万仞渊

潘高园的心,像被两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理智告诉她,汪细卫才是她和大狗子坚实的依靠,是风雨飘摇中唯一的锚。

可情感深处,田木匠闻祥那温言软语、不同于村里糙汉的体贴,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

这种隐秘的依恋,是违背伦理的毒果,却在她贫瘠的情感荒漠里,绽放出苦涩而诱人的花。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却又无法完全掌控那颗悸动的心。

然而,当这股邪火烧到她的名声,烧到她作为汪细卫妻子的尊严时,潘高园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被彻底点燃了!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任由污水泼身!

翌日清晨,她将大狗子喂饱后,将大狗子仔细包裹好,送到了姐姐潘高洁家。

“姐,帮我照看半天。”她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一股潘高洁从未见过的凛冽寒意。

“园儿,你这是……”潘高洁看着妹妹手里那把磨得锃亮的砍柴刀,心头一跳。

“没事,姐。去办点事,很快回来。”潘高园没多解释,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王癞子家走去。

王癞子家那破败的院子,此刻成了潘高园的战场。

她往院门口一站,深吸一口气,那些从小在村里听来的、刻在骨血里的、最恶毒最泼辣的骂人话,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滔天的怒火喷涌而出!

“王癞子!你个头顶流脓脚底长疮的腌臜泼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狗啃的尊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娘的门也是你这坨臭狗屎能敲的?”

“满嘴喷粪嚼蛆的玩意儿!你祖坟冒了黑烟才生出你这号没脸没皮的下贱货!昨晚上是哪个龟孙子被老娘一把柴刀吓得屁滚尿流,鞋都跑丢了一只?”

“有种你滚出来!让四邻八舍都瞧瞧你这怂包软蛋的熊样!”

“编排老娘?也不怕烂了你的舌头根子!阎王爷收你都嫌脏了他的生死簿!”

这骂声,高亢、尖利、用词狠毒刁钻,句句揭短,字字诛心,瞬间引来了半个村子的围观。

王癞子起初还想梗着脖子出来耍横,刚露个头,就见潘高园双目赤红,提着寒光闪闪的砍柴刀,像头发疯的母豹子般直冲过来!

“狗日的!老娘今天劈了你个满嘴喷粪的畜生!”

王癞子魂飞魄散,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后院窜去,一只趿拉着的破布鞋都跑飞了,狼狈不堪。

潘高园追了几步,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索性停下,提着刀,在王癞子家的院子里,对着空气继续泼天大骂,将那晚所有不堪的骚扰、污蔑,连同王癞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她披头散发,状若疯癫,那股子豁出命去的泼辣劲儿,让围观的村民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平日里看着温顺、甚至有些怯懦的潘高园吗?

好些背后嚼过舌根的长舌妇,此刻都缩着脖子躲在家里,大气不敢出,生怕这疯婆娘提着刀找上门来,自己可没王癞子跑得快!

这边骂得声嘶力竭,潘高园又风风火火冲向李二流家。

李二流早已得了风声,远远看见潘高园提刀的身影,吓得从后窗翻出去,一溜烟跑没影了。

潘高园扑了个空,却毫不气馁,堵着李二流家的门板,叉着腰,又是一顿酣畅淋漓的数落:

“李二流!你个裤裆里没三两肉的软脚虾!不是吹牛上了老娘的床吗?有胆你滚出来当面对质啊!躲你娘裤裆里当缩头乌龟了?”

“就你这点狗蛋大的胆子,也配学人家偷腥?屎壳郎戴花——臭美!给老娘提鞋都不配!”

两场独角戏“骂战”,酣畅淋漓,震动全村!

最后,潘高园站在村中晒谷坪上,面对着一圈惊疑不定的村民,胸膛起伏,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字字铿锵:

“我潘高园!是汪细卫明媒正娶的媳妇!我男人出去卖力气挣钱养家,我清清白白在家守着门户、带孩子!”

“是有那不要脸的畜生,夜里去敲我那破石岩屋的门!可我潘高园是什么人?我开过门吗?我应过一声吗?我男人不在家,我手里这把刀,就是我的门栓!”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从今往后,夜里谁敢再去敲我的门!我潘高园第二天就站在这里,当着全村老少的面,把他祖宗八代都骂出来!”

“一家一户,指名道姓!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脸皮比那城墙拐角还厚!”

“咱家是穷,住的是石岩洞!但穷有穷的骨气!饿死不做贼,冻死迎风站!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潘高园死也不会沾!”

这番宣言,如同惊雷炸响!

在那个年代,农村对男女之事固然有闲言碎语,但多是私下调笑。

像潘高园这样,一个年轻媳妇,敢提刀堵门,敢当众泼骂,敢如此决绝地自证清白、宣示底线,实属罕见!

围观的人群里,那些原本将信将疑的目光,渐渐变成了惊讶、佩服,甚至带着一丝敬畏。

是啊,真要是做了亏心事,哪个女人敢这样闹?

不怕唾沫星子淹死?只有心里没鬼,腰杆才挺得这么直!

潘高园这一闹,效果立竿见影。

村里那些原本有点小心思的闲汉,彻底被她的“凶名”吓退了,再不敢靠近石岩屋半步。

那些爱嚼舌根的长舌妇们,也噤若寒蝉,至少在明面上,再无人敢轻易编排潘高园的是非。

她的名声,竟以这种激烈的方式,被自己硬生生扳了回来。

然而,潘高园清除的,只是浮在水面的蚊蝇。

真正的毒蛇,却潜伏在更深的阴影里,因嫉妒而扭曲。

赵思德,这个表面憨厚、内心早已将潘高园视为禁脔的男人,这些天妒火中烧,快要把自己烧疯了!

他听到潘高园提刀骂街的“壮举”,非但没有敬佩,反而觉得那是潘高园在向那些野汉子表忠心、划清界限!这更让他妒恨难平。

他整日阴沉着脸,饭也不香了,活也不干了,像个游魂一样搬把破椅子坐在自家院门口,眼神空洞地望着通往石岩屋的那条小路,拳头在袖子里捏得咯咯作响。

妻子潘高洁问他,他也不答,只是烦躁地挥手赶人。

这天傍晚,潘高洁见丈夫又坐在门口发呆,地里的活耽误不得,只好把女儿往他身边一放,自己扛着锄头下地去了。赵思德心不在焉地晃着破椅子,目光呆滞。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院门前那条土路上经过——是汪细卫的舅舅,钱左岸!

钱左岸家住在更深的山坳里,去乡上或汪家坳,都要路过赵思德家院门口。

看到他,赵思德心里那团邪火“噌”地一下窜得老高!

他猛地想起那天在河边,潘高园向他哭诉被钱左岸欺辱的惨状!

一种扭曲的“英雄救美”般的冲动,混合着疯狂的嫉妒和报复欲,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就是这个老畜生!就是他第一个糟蹋了高园!他这是还敢去骚扰她?!”

“我要替高园出这口恶气!我要弄死这个老王八蛋!”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

但赵思德看看自己单薄的身板,再看看钱左岸那比自己魁梧的身形,硬碰硬肯定吃亏。

放火烧他家那破房?怕是点不着就熄了。

怎么办?

他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钱左岸渐渐远去的背影,又移向那条通往钱左岸家、隐没在暮色山林间的崎岖山路。

那山路狭窄陡峭,一侧是山壁,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陡坡!一个歹毒、隐蔽、又足以致命的计划,在赵思德阴鸷的心中,如同毒蘑菇般迅速成型,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当天,钱左岸在乡上不知哪家混了顿酒足饭饱,晚上又晃悠到姐姐钱左秀家。

见只有老两口在家,汪细能大概又去崔咏梅家献殷勤了,他扯了会儿闲篇,顺带蹭了顿晚饭,临走还从姐姐那里“借”走了二十来斤粮食。

不顾姐姐天黑了留一宿的挽留,钱左岸背着沉甸甸的粮袋,借着朦胧的月色,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了回家的山路。

酒精和饱食让他脚步有些虚浮,走过山梁,来到石岩屋所在的山脚下时,他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抬头望向半山腰那点微弱的煤油灯光,潘高园那倔强又丰腴的身影浮现在他醉醺醺的脑海里。

一股邪念涌上心头:细卫不在,那娘们儿一个人带着孩子……要不,再去试试?

他仗着酒劲,偏离了主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石岩屋摸去。

山路崎岖,荆棘划破了他的裤脚,他骂骂咧咧,好不容易才摸到那扇丑陋但还算坚实的柴门前。

他屏息凝神,侧耳倾听,屋里传来潘高园低柔的哼唱声和大狗子咿咿呀呀的回应,煤油灯的光晕从门缝里透出。

看来,就她娘俩!

钱左岸心头一热,想着今晚赖在这里,明天再走!

他伸手去推柴门,门却纹丝不动,里面顶得死死的。

“高园!高园!开门!是舅舅!舅舅来看你和大狗子啦!”钱左岸拍打着柴门,声音带着故作亲热的油腻。

屋内,潘高园哄孩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舅舅”两个字,像冰冷的毒蛇钻进她的耳朵,瞬间激起她全身的鸡皮疙瘩,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这个老畜生,还敢来?!

她强压怒火,将不满扭动的大狗子放回床上,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

她没有丝毫犹豫,抄起她时刻可以抄到手里的那把砍柴刀,拉开里屋门,走进了清冷的院子。

朦胧的月光下,她隔着摇摇欲坠的柴门,冷冷地盯着门外那个模糊的黑影:“大晚上的,你来做什么?”

钱左岸见她不开门,涎着脸笑道:“这不是不放心你娘俩嘛,来看看!快开门,让舅舅进去坐坐!”

“我男人不在家,不方便!你赶紧走!”潘高园的声音像淬了冰。

钱左岸恼羞成怒:“咋了?分了家就不认亲舅舅了?翻脸不认人?当初要不是我在你婆婆面前……”

“分家?这就是分家?”潘高园冷笑打断,声音里充满了鄙夷。

“那是你的功劳?你还要不要那张老脸了?滚!再不滚,我明天就去乡上派出所告你强奸!”

“告我?”钱左岸酒劲上头,又仗着夜色,胆气壮了几分,“你告啊!你有证据吗?小贱人,别给脸不要脸!”

他一边骂着,一边更加用力地摇晃、撞击那还算牢固的柴门。简陋的柴门发出痛苦的呻吟,门栓剧烈晃动,眼看简易围起来的柴门就要坍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哐当!”潘高园猛地将手中的砍柴刀重重劈在柴门内侧的门框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刀刃深深嵌入木头,在昏暗的月光和屋内透出的微弱灯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她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指着门外,声音如同地狱修罗,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钱左岸!你这老畜生!你敢撞开这扇门踏进来一步——!”

“你看我敢不敢用这把刀,把你剁碎了喂野狗!!”

那冰冷的刀锋,那比刀锋更冷的眼神,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同三九天的冰水,瞬间浇灭了钱左岸的酒气和邪念!

他猛然想起了第一次在汪家老屋喝酒闲聊时,潘高园那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

也想起了她白天提刀骂街的“凶名”!

这女人……她是真敢拼命!

钱左岸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僵在原地,冷汗顺着额角流下。

本想再撂几句狠话,比如威胁要宣扬她和他的事情,但撞上潘高园那淬毒般、死死锁定他的目光,所有狠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敢妄动一下,在撩拨一下,那把刀下一秒就会劈在自己头上!

“你……你……你给我等着!”钱左岸色厉内荏地丢下一句毫无分量的狠话,再不敢停留,如同丧家之犬般,慌不择路地转身,一头扎进了浓重的夜色里,连滚带爬地朝山下逃去。

那狼狈的背影,很快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潘高园紧绷的身体这才微微松懈,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她缓缓拔出嵌入门框的砍柴刀,刀锋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

她拄着刀,站在死寂的院子里,大口喘着粗气,像一头刚刚击退恶狼的母兽。

夜风吹过,带着山林的凉意,也吹不散她眼中残留的惊悸与狠厉。

石岩屋重归寂静,只有屋里大狗子不安的哼唧声隐隐传来,将她拉回到现实的世界。

然而,潘高园并不知道,在她击退门前恶狼的同时,一条更阴险、更致命的毒蛇,已在另一条黑暗的山路上,悄然布下了死亡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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