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的太素门地下祠堂内,保生大帝药炉灵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红毛靓体内的药炉残魂与之共鸣,浮现出点点金光。秋生握紧龙涎香瓶,瓶底的「永乐元年」刻痕与灵器底座的纹路交相辉映,仿佛在诉说着郑和船队与太素门的渊源。就在此时,丹炉崩塌处突然传来剧烈震动,住持裹挟着黑烟破土而出,手中青铜鼎已与丹炉核心融为一体。
“李长生!你当年坏我大事,今日定要你陪葬!” 住持的面容已被蛊毒侵蚀,青蚨纹刺青爬满半张脸,与李长生的玉佩形成诡异的阴阳对照。他挥手掷出青铜鼎,鼎身「太素灭窑」四字迸发出邪火,瞬间点燃了祠堂内的泉州南音曲谱壁画。
“秋生,护住红毛靓!” 李长生掷出青蚨钱,铜钱在空中组成太素八卦阵,与青铜鼎的邪火相撞。秋生应声展开太素青蚨针,以闽南四句联为引:“保生慈心镇南洋,邪火不侵太素光!” 银针与琵琶弦共鸣,音波化作结界挡住火焰。
红毛靓趁机以青铜片吸收灵器残余灵气,却见灵器表面浮现出李长生二十年前的影像:古窑熊熊烈火中,他手持青蚨玉佩与住持对峙,双生陶灵被安置在保生大帝药炉旁,而住持手中的青铜鼎正对着丹炉核心。“原来...... 你才是真正的太素门叛徒!” 红毛靓惊呼,刺桐花胎记与影像中的药炉残魂产生共振。
住持狂笑:“太素门?不过是群死守灵脉的愚者!药王宗以陶灵血炼蛊,方能掌控南洋灵脉!” 他的话印证了之前阴庙血祀与药王宗的关联,秋生这才惊觉,被献祭的矿工颈间刺桐纹项圈,正是古窑工匠转世的标记,如同早前祭坛上的青蚨吊坠,都是药王宗延续二十年的阴谋。
李长生长叹一声,青蚨玉佩骤然绽放强光,他的身形开始变化 —— 卖药仙翁的粗布衣裳化作太素门长老法袍,胸前刺青与住持的邪纹形成水火之势:“当年你篡改青蚨阵,妄图以双生陶灵血复活药王宗宗主,我拼尽全力才保住秋生之母与红毛靓......” 他的目光转向秋生,“秋生,你母亲体内的药炉残魂,正是保生大帝为制衡邪术所留。”
秋生只觉大脑轰鸣,母亲腕间的金色咒印、红毛靓的刺桐花胎记、李长生的青蚨玉佩,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他想起以前红毛靓的记忆碎片:保生大帝将药炉残魂分为两份,一份在红毛靓体内,另一份竟在母亲体内,而住持的青铜鼎正是当年灭窑的罪证。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住持操控青铜鼎砸向灵器,“没有双生陶灵血,太素门休想复窑!” 秋生急中生智,将龙涎香瓶置于灵器中央,陶灵血与龙涎香共鸣,显化出保生大帝虚影。虚影手持银针,与秋生的太素青蚨针、红毛靓的金苍绣法衣形成三才之阵。
“以太素之名,镇!” 李长生与秋生、红毛靓同声吟唱。保生大帝法相显化,手中药炉喷出三昧真火,将青铜鼎的邪火净化。住持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形逐渐透明,临终前指向秋生:“蟳埔村...... 灵脉枢纽...... 你以为逃得过药王宗的算计?” 话音未落,化作飞灰四散。
祠堂恢复平静后,李长生拾起地上的青铜片,残片与他的青蚨玉佩贴合,显化出太素门南洋分舵的完整地图:“当年郑和船队南下,正是受保生大帝指引,在满剌加埋下复窑的火种。红毛靓体内的《灵炉篇》残页,与九日山祈风石刻中的下卷......”
“所以,母亲体内的残魂与红毛靓的胎记,是激活药炉的关键?” 秋生握紧母亲的银发簪,簪头刺桐花与红毛靓的胎记如出一辙。李长生点头,指向灵器中央的药炉:“双生陶灵血可唤醒保生大帝残魂,但需以龙涎香为引,以太素传人之心为钥...... 秋生,你愿意为救母亲,承担陶灵血祭的风险吗?”
红毛靓突然握住秋生的手,刺桐花胎记与他腕间的太素血脉共鸣:“古窑献祭时,保生大帝曾说‘双灵归位,炉鼎天成’。秋生,我们的血不是诅咒,是太素门最后的希望。” 她的话呼应了之前密室中的记忆碎片,双生陶灵的使命逐渐清晰。
祠堂外,三宝庙的送王船仪式已至高潮,蟳埔女的童谣与南音传来,隐约夹杂着 “太素复窑” 的唱词。秋生望向青源山方向,感应到母亲的咒印已蔓延至心口,但龙涎香瓶中的晶体却因陶灵血的共鸣重新焕发光芒。他握紧太素青蚨针,针尖倒映着保生大帝法相,终于坚定点头:“为了母亲,为了太素门,我愿意。”
李长生欣慰一笑,青蚨玉佩与灵器共鸣,显化出前往九日山的灵脉路线:“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启程。但记住,蟳埔村的灵脉枢纽与南洋邪修勾结已深,当年海煞婆的罗盘指向那里,绝非偶然......” 他的话暗示着南洋邪修与闽南本土势力的勾结即将浮出水面。
红毛靓整理好金苍绣法衣,法衣上的保生大帝执针图与祠堂壁画完全重合,仿佛预示着太素门的复兴。秋生怀揣龙涎香,与两人并肩走向祠堂出口,太素青蚨针在空中划出刺桐花的轨迹,为这场横跨南洋的冒险照亮前路。而在他们身后,保生大帝药炉灵器缓缓闭合,等待着双生陶灵的最终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