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岛屿的沙滩上,秋生用太素青蚨针挑开海盗头目的衣领,露出其锁骨处的刺桐纹面蛊 —— 与过往南洋商会邪修的标记完全一致。红毛靓蹲在一旁,金苍绣法衣上的狮首灵器仍在低鸣,她运转陶灵血探测对方灵枢,却发现其体内竟残留着药王宗「三阴噬灵印」的气息。
“他的灵枢被邪术改造过。” 红毛靓皱眉,陶灵血在海盗额头画出净化符,“这不是普通海盗,是药王宗安插在南洋的死士。” 秋生闻言,想起往昔密信中 “海渊计划” 涉及多方势力勾结的内容,太素青蚨针不禁刺入沙中,激起一片细沙。
船员们在不远处搭建临时营地,受伤者躺在棕榈叶铺就的担架上,伤口处涂抹着秋生用灵泉水调制的金创药。秋生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福船残骸已被潮水吞没,唯有船头的刺桐鸟风标漂浮在不远处,箭头依然指向海神庙的方向。
“秋生,看这个。” 红毛靓从海盗头目的腰囊中掏出一本皮质手札,封面上用南洋蝌蚪文写着 “海渊令”。她的药炉残魂之力与手札产生共鸣,竟将文字转译成闽南古篆:“...... 市舶司大人亲谕,凡遇太素门余孽,可调用药王宗‘蚀骨蛊’......”
秋生接过手札,翻至最后一页,瞳孔骤缩 —— 上面画着海神庙的平面图,密室位置被红笔圈住,旁边标注着 “医典下卷,双灵血祭”。他想起之前拼合的青铜片地图,与手札中的图示完全吻合,不禁握紧拳头:“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目标。”
此时,一名船员领着当地土着匆匆赶来。土着头戴刺桐花编织的头饰,颈间挂着保生大帝的陶土护身符,正是以前村民的传统装扮。“阿生哥,这位阿婶说岛上有座废弃的太素门分舵。” 船员用闽南语说道。
土着阿婶颤抖着拉住秋生的手,用浓重的南洋闽南语说:“后生仔,海神庙的‘海眼’通着古窑灵脉啊!二十年前,市舶司的人来岛上抓‘双生神女’,说是要献给药王宗......” 她的话让秋生想起往日母亲被掳的场景,红毛靓的刺桐花胎记也随之发烫。
红毛靓蹲下身,温和地问:“阿婶,您知道怎么去海神庙吗?” 阿婶从怀里掏出一枚贝壳吊坠,吊坠内侧刻着太素门的八卦纹:“沿着刺桐溪走到尽头,看到‘吞海石’就往右拐。不过......” 她压低声音,“那里有守护神兽,是保生大帝留下的镇海麒麟。”
秋生和红毛靓对视一眼,同时想到守护神兽。红毛靓的青铜片残页突然飞出,碎片在空中拼出麒麟的轮廓,与阿婶描述的 “吞海石” 纹路一致。秋生握紧太素青蚨针,对船员们说:“你们留在岛上养伤,我和红毛靓去海神庙。”
“可是秋生哥,你们的伤......” 船员担忧地看着红毛靓苍白的脸色。秋生摇头:“灵脉潮汐只剩两天,没时间了。” 他取出母亲的刺桐花银簪,银簪与红毛靓的胎记共鸣,显化出太素门的「千里传音符」,“若我们三日内未归,就去蟳埔村找李仙翁。”
两人沿着刺桐溪前行,溪水清澈见底,却在靠近山林处泛起血色。红毛靓的药炉残魂之力突然躁动,她指着溪底的石头:“这些是南洋‘血魂石’,用来镇压灵脉......” 话未说完,林中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一头浑身覆盖贝壳的巨兽踏水而出,正是大纲中提及的镇海麒麟。
“小心!它的鳞片是‘海灵蛊’!” 秋生太素青蚨针出鞘,却在看到麒麟眉心的太素印记时愣住 —— 那印记与之前灵泉守护者的木牌完全相同。红毛靓的陶灵血自发飞出,在空气中画出双生刺桐花,麒麟的咆哮竟化作温顺的低鸣。
“它...... 认得双生陶灵血脉。” 红毛靓惊讶地说,陶灵血落在麒麟鳞片上,竟将血魂石的邪纹一一净化。麒麟伏下身,示意两人骑上背,溪水自动分开,露出一条通往海底的石阶 —— 那正是前天青铜片地图上标注的 “海眼” 入口。
海底石阶的墙壁上,刻满了保生大帝与南洋邪神战斗的浮雕。秋生发现,浮雕中保生大帝手持的药炉,与红毛靓体内的残魂虚影一模一样。红毛靓的记忆突然闪现:古窑中,双生陶灵曾以血脉为引,协助保生大帝炼制镇海法器。
“秋生,海神庙的密室可能是当年的炼炉遗址。” 红毛靓的声音在海底隧道中回荡,“医典下卷或许就藏在炉心。” 秋生点头,太素青蚨针与龙涎香瓶共鸣,瓶底的 “永乐元年” 刻痕照亮前方,显化出太素门的传承密语:“双灵归位,药炉重光,灵脉永存,邪祟退散。”
当他们抵达海神庙入口时,月光正透过海面,将庙门的刺桐纹照得透亮。红毛靓的青铜片残页与门环相触,庙门轰然开启,一股混杂着沉水香与药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在他们身后,镇海麒麟发出悠长的鸣啸,溪水重新合拢,仿佛在守护这最后的太素秘境。
秋生握紧红毛靓的手,太素青蚨针在掌心旋转出刺桐花虚影。他知道,海神庙内等待他们的不仅是医典下卷,更是解开双生陶灵之谜的关键。而市舶司的 “海渊计划” 已进入最后阶段,灵脉潮汐的血月即将升起,一场关乎闽南灵脉存亡的决战,正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