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度魔神虽被封印,但程一鸣通过预言罗盘看到更深的危机:虚无之海的存在正在逼近,那是连维度都能吞噬的终极虚无。
要应对这种威胁,需要超越当前理解的力量——一种能同时在存在与虚无间自由转换的境界。
“需要再次分魂。”程一鸣得出惊人结论,“但这次不是七分,而是将神魂切割成存在与虚无两种特质。”
韦丽斯意识强烈反对:“太危险了!神魂切割比灵魂分割痛苦万倍,稍有不慎就会彻底消散!”
但程一鸣意志坚定:“虚无之海的威胁远超维度魔神。如果不能理解虚无本质,所有存在终将归零。”
他选择在维度间隙进行仪式,这里既非存在也非虚无,是切割的最佳地点。
七女、赛博坦精英、甚至几个友好维度文明都派来护法者。
仪式开始,程一鸣运转混沌仙骨至极限。
但这次不是分裂灵魂,而是直接切割神魂本源——那代表存在本质的核心。
痛苦无法用语言形容。
仿佛每个基本粒子都在被撕裂,每一瞬间的感知都被无限拉长。
护法者们即使隔着维度屏障,也能感受到那毁灭性的痛苦波动。
“坚持住!”叶清雪泪流满面,情蛊连接全力支持。
但神魂切割产生的痛苦远超情蛊能承受的极限。
连接一个接一个断裂,护法者们纷纷吐血倒地。
最可怕的是,切割过程中产生了意识黑洞——一种连痛苦都能吞噬的绝对虚无。
程一鸣的部分神魂被吸入其中,永远迷失。
就在仪式即将崩溃时,韦丽斯意识做出牺牲:她将自身残存意识融入程一鸣神魂,暂时填补缺口。
“师尊!”程一鸣痛呼,但无法阻止。
韦丽斯的意识如烛火般消散,只留下最后叮嘱:“记住...存在因虚无而珍贵...”
在师尊牺牲的激励下,程一鸣超越痛苦极限。
神魂成功分割成两半:一半闪耀着存在之光,一半沉浸在虚无之暗。
但代价惨重:他永久失去了部分记忆和情感,修为跌落到大乘初期。
更严重的是,两半神魂开始相互排斥,存在面拒绝承认虚无面,虚无面想要吞噬存在面。
内部冲突比外部威胁更致命。
程一鸣时而光芒万丈,时而虚无缥缈,意识在两种状态间剧烈摇摆。
护法者们试图帮助平衡,但任何干预都加剧冲突。
赛博坦医疗官警告:“再这样下去,他会自我湮灭!”
危急关头,周雯从天机算盘残片中悟出解法:“不能强求平衡,而要建立动态循环。让存在与虚无如阴阳般流转。”
她设计出“神魂太极阵”,帮助两半神魂形成循环。
但这个阵法需要极其精细的控制,稍有不慎就会加速湮灭。
程一鸣在痛苦中保持最后清明,引导两半神魂如太极般旋转。
存在面绽放时,虚无面收敛;虚无面扩张时,存在面内敛。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当循环达到某个临界点,痛苦突然转为愉悦。
存在与虚无不再冲突,而是相互滋养。
程一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完整感——不是融合的统一,而是对立面的和谐共舞。
他的修为不仅恢复,更突破到前所未有的“太初境”。
这个境界超越维度,能同时感知存在与虚无的奥秘。
但危机接踵而至。
神魂切割产生的能量波动,吸引了虚无之海的注意!
一片绝对虚无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连维度结构都开始消解!
程一鸣临危不惧,首次同时动用两半神魂。
存在面构建防御,虚无面化解攻击。
虚无之海的浪潮撞上这道特殊屏障,竟如雨水入海般被吸收同化!
其他维度文明震惊不已。
他们苦战无数纪元都无法抵挡的虚无之海,竟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
但程一鸣知道真相:他不是“战胜”了虚无之海,而是“理解”了它。
存在与虚无本是一体两面,对抗不如包容。
这场危机成为转折点。
程一鸣被尊为“太初行者”,地球文明地位飙升。
许多高级维度文明主动建交,分享知识与技术。
但程一鸣内心留下深深创伤:韦丽斯师尊的牺牲、切割时的极致痛苦、以及那些永远迷失的神魂碎片。
他经常独自站在维度边缘,凝视虚无之海。
那里有他失去的部分,也有师尊最后的痕迹。
苏雨晴担心他的状态,但程一鸣微笑安慰:“痛苦不是负担,而是淬炼。
没有那些切割,我永远无法理解存在的珍贵。”
他将这次经历转化为修行教材,帮助其他强者突破极限。
但警告所有人:神魂切割是最后手段,除非万不得已绝不尝试。
地球文明进入黄金时代。
在程一鸣的指导下,涌现出许多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文明整体实力飞速提升,甚至开始调解其他维度文明的冲突。
但预言罗盘显示,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虚无之海只是某个更宏大存在的一小部分。
真正的“虚无本源”正在苏醒,那将是所有存在的终极考验。
程一鸣抚摸着罗盘,目光深邃。
下一次,可能需要的不只是分魂,而是更极端的升华......
但此刻,他更珍惜眼前的存在。
那些痛苦与牺牲,让平凡变得珍贵,让瞬间成为永恒。
生命的真谛,或许就是在存在与虚无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