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扑扑的鸽子还在瓦砾堆上抖着脑袋,动作卡顿得像老电视信号不良。
星玄掌心的能量微微一颤,空气中那股隐蔽的频率被他轻轻拨动了一下。鸽子猛地僵住,翅膀啪地合拢,下一秒扑棱两下飞走了,留下一地细小羽毛在风里打转。
“远程操控信号断了。”他收回手,语气平淡,“刚才那是齐塔瑞残留的侦察程序,靠生物神经反射测试地球防御松懈程度。”
灵汐蹦到他肩头,小脚丫晃来晃去:“它们想偷看我们洗澡吗?”
“差不多吧。”星玄笑了笑,“不过现在,它们连wi-Fi都连不上了。”
远处传来金属碰撞声,托尼正费劲地从战甲残骸里往外掏反应堆核心,嘴里念叨:“这破玩意儿充能效率还不如我家咖啡机,早该换固态电池了。”
鹰眼走过来,拍了拍星玄肩膀:“你刚才那一手‘读空气’挺帅啊,能不能教我?以后开会看谁撒谎直接扫描脑电波。”
“学不会。”星玄摇头,“这技能附带强制网课,上次差点把我脑子刷成蓝屏。”
正说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轰鸣着驶入废墟区,尼克·弗瑞站在后车厢举着对讲机,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星玄身上,抬了抬下巴。
美国队长顺着他的视线走过来,摘下头盔,脸上带着疲惫却真诚的笑容:“上面想正式谈谈——关于组建长期应对小组的事。他们希望你能加入。”
星玄没立刻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银质怀表。表盘泛着温润的光,空间内灵泉潺潺流动,保鲜层静静封存着宇宙魔方的能量样本。
他抬起头,笑了下:“先让我吃顿饱饭行不行?打完架饿得前胸贴后背。”
几个小时后,斯塔克大厦顶层的露天平台搭起了简易帐篷,几张折叠桌拼在一起,摆满了外卖披萨、能量棒和不知从哪弄来的啤酒。雷神扛着锤子从天而降,怀里还抱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大酒桶。
“阿斯加德的胜利之酿!”他豪气干云地往桌上一放,“喝一口能吼碎三座山!”
灵汐耳朵一抖,嗖地窜到他肩头,一把抱住酒桶嘴:“这个不能开!里面有脏东西!”
“脏东西?”雷神愣住,“这是用星辰露水发酵的神圣之液,连奥丁都夸过味道醇厚。”
“但它经过外星燃料管道运输时沾了辐射粒子。”灵汐认真地说,小手一挥,星辰沙漏浮现在头顶,时间微微凝滞,酒液颜色悄然变化,由深琥珀转为清澈透明。
“现在好了。”她跳下来,捧起一杯递给雷神,“甜的,还能补钙。”
全场安静两秒,随即爆发出哄笑。托尼端着平板记录:“建议把‘神饮净化术’列入复联安全条例第十三条。”
雷神看着手中清亮的液体,一脸复杂,但还是仰头喝了一口,眼睛忽然一亮:“嗯?这比原来的好喝啊!有种……春天草地的味道。”
“那是灵泉自带的生机因子。”星玄解释,“喝了不会宿醉,也不会半夜梦见自己变成青蛙。”
“那你改天给我爸来一瓶。”托尼插嘴,“让他心情好点,少拆我实验室。”
鹰眼默默走到星玄旁边,递上一杯啤酒。杯子很普通,是他从附近便利店买来的,标签还没撕。
“敬你。”他说得简单,“没有你,我现在可能还在给洛基当人形弓箭发射器。”
星玄接过杯子,指尖轻触杯壁,酒液中的微量能量被缓缓抽离,流入怀表空间。他没喝,而是将空杯轻轻放在桌上。
“任务完成了,我很高兴。”他说,“但我不属于这里。”
鹰眼皱眉:“为什么?你完全可以留下来。弗瑞说了,权限随便挑,装备随便造,工资按分钟结算。”
“我不是不想留。”星玄望向远处尚未清理的战场,“可我知道,还有别的地方等着我去。某个世界里,有人正跪在雨里求最后一口气;某个角落,一场本不该发生的爆炸才刚点燃引信。我听得到那些声音——不是幻觉,是系统的提示音太吵。”
灵汐蹭到他腿边,仰着小脸接话:“哥哥要赶班车啦!错过一趟就得等十年,十年不吃不喝也不睡觉的那种!”
托尼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是宇宙快递员?专门派送到绝望人生最后一站?”
“差不多。”星玄点头,“只不过我不送货,我送‘如果当初’。”
美国队长走过来,神情郑重:“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为你保留一个位置。无论何时回来,都是战友。”
星玄看着他,许久,轻轻摇头:“你们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盾牌。而我……”他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幽蓝光芒,节奏稳定,如同心跳,“我是穿行于裂缝之间的光。”
雷神突然举起杯子:“那就为‘穿行者’干一杯!愿你的路永远有星辰指引,敌人全被绊倒摔进坑里!”
众人举杯,笑声再次响起。托尼偷偷对贾维斯说:“把刚才那句话录下来,注册成新型能源宣传语。”
夜色渐深,烟花不知是谁放的,一朵朵在城市上空炸开,映得废墟也有了几分节日气息。
星玄站在平台边缘,银发被晚风吹起,怀表贴在胸口,微微发烫。灵汐飞进他怀里,紧紧抱着她的布偶小树,星砂斗篷悄然展开,边缘泛起微弱光晕。
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
【叮~】
【漫威主宇宙:纽约战役任务链完全结算】
【积分到账:】
【解锁线索:赛亚血脉第三阶突破条件(需经历跨位面生死战)】
【下一位面锚定中……】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金瞳已隐去锋芒。
“准备好了?”他低声问。
灵汐点点头,小手抓住他衣角:“下次去的地方,会有会跳舞的石头吗?”
“说不定。”他轻笑,“也可能有会骂人的仙人掌。”
托尼走过来,把手搭在他肩上:“听着,不管你去哪儿,记得给我留个联络方式。万一哪天地球又被外星人围攻,我能直接给你发红包请援兵。”
“发灵石就行。”星玄拍拍他手臂,“别发电子券,系统不认。”
鹰眼也走了过来,没说话,只是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美国队长远远敬了个礼,没有靠近。
雷神仰头喝完最后一口灵泉水,抹了把胡子:“若命运再让我们并肩作战,我会带更多酒——当然,先让你的小朋友净化一下。”
星玄环视一圈,嘴角扬起。
“保重。”
他转身,正要启动穿越程序,忽然眉头一动。
怀表内部,那团被封存在保鲜层的宇宙魔方能量,正在轻微震颤。
不是残留波动。
是回应。
仿佛有什么,在遥远的维度深处,正对着这股能量发出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