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姜矢百口莫辩,他对着刃唯阿和不破谏急声道,“你们别听她胡说!这狗系统就喜欢胡说八道!她是在报复我!报复我刚才说她败家!”
系统伊兹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一脸“我就喜欢看你急”的表情:“急了急了!宿主你急了!被戳中心事了吧?桀桀桀!”
“够了!”姜矢大吼一声,强行压下掐死系统的冲动,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快要爆炸的情绪,看向同样尴尬的不破谏和刃唯阿,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算了....两位,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这个.....这个家伙(指系统伊兹)刚有身体,脑子可能还没适配好,说话不过脑子。”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既然你们现在无法信任我们,也不愿意加入,那我也不强求。毕竟,我们不是何兔那种人,不会强迫别人。”
他顿了顿,正色道:“不过,关于何兔的情报,还有飞电智能的变故,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天津垓掌控的飞电智能终归不是你们的长久之计!如果你们改变主意,或者需要帮助,可以通过.....呃,你们知道怎么找到这个据点入口吧?反正,我们随时欢迎。”
不破谏和刃唯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
虽然被系统伊兹的“爆料”弄得气氛尴尬,但姜矢最后的话还算诚恳。
“明白了。”不破谏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今天的信息量太大,我们需要时间消化,也需要回去汇报情况。”他刻意强调了“汇报”,显然还是打算先联系天津垓。
刃唯阿也恢复了冷静,她避开姜矢的目光,低声道:“感谢告知的情报。我们会谨慎处理。告辞。”
两人不再多言,转身快步走向据点入口。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在他们靠近时无声滑开,两人身影迅速消失在光幕之外。
看着他们离开,姜矢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像打了一场比对付基夫还累的仗。
他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沙发上得意晃腿的系统伊兹。
“狗系统!你等着!我跟你没完!”姜矢咬牙切齿。
系统伊兹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哎呀,宿主,别那么小气嘛!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而已!你看,这不就送走了两个麻烦?还帮你测试了一下人家姑娘对你有没有意思,多好!”
“好你个头!”姜矢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懒得再跟这个刚有身体就疯狂作妖的家伙废话,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席卷全身。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沉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
“算了....天塌下来也等我睡醒再说.....”姜矢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拖着沉重的步伐,像一具行尸走肉般走向自己那堆满漫画书的次元门房间,“大家....该忙啥忙啥去吧....让我....补个觉ZZZZ。”
话音未落,他已经拉开房门,一头栽了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据点中央区域,只剩下系统伊兹得意的笑声,以及一群表情各异的伙伴们面面相觑。
这场充满信息爆炸、尴尬插曲和最终无果的“挖角”行动,暂时落下了帷幕。而未来,随着不破谏和刃唯阿将情报带回A.I.m.S.,以及天津垓可能的反应,新的风暴或许正在酝酿。但现在,对姜矢来说,没有什么比一场酣畅淋漓的补觉更重要了。
飞电智能总部,顶层社长办公室。
厚重的合金门在身后无声闭合,隔绝了外面明亮却冰冷的走廊光线。
不破谏和刃唯阿站在门外,两人脸上都残留着汇报后的复杂神色,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狐疑。
“就这样?”不破谏压低声音,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我们汇报了那个诡异的据点、那个自称‘系统’的‘伊兹’、还有那个叫‘何兔’的玩家他就一句‘知道了’?连后续指令都没有?”
刃唯阿的眼神同样锐利而警惕,她微微侧头,似乎在捕捉门内任何细微的声响:“太反常了。天津垓社长!不,天津垓,他掌控欲极强,对任何超出掌控的事情都充满敌意和探究欲。这次的反应,平静得过头了。”
他们刚刚将追踪到的异常信号源、据点内的见闻、姜矢关于“玩家”和“何兔”的惊人言论,以及那个顶着伊兹皮囊的“系统”的存在,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了端坐在巨大办公桌后的天津垓。
天津垓全程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让人捉摸不透。
直到他们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知道了。辛苦你们跑一趟。关于那个据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至于那个‘何兔’和‘玩家’的说法……”他顿了顿,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倒是提供了些有趣的新视角。你们下去吧,继续监控异常信号,有情况再报。”
没有追问细节,没有部署行动,甚至连一丝惊讶或愤怒都没有。
这完全不符合天津垓一贯的作风。
两人带着满腹疑虑退出了办公室。
合金门合拢的瞬间,刃唯阿敏锐地捕捉到,门内似乎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不是天津垓的,而是另一个人的。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社长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在他们汇报如此重要情报的时候?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他们。
刃唯阿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不破谏悄无声息地贴近了办公室厚重的门板。
飞电智能顶级的隔音材料也无法完全阻挡内部的对话,尤其是当里面的人似乎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时。
门内,办公室的灯光似乎调暗了些。
天津垓已经从巨大的办公桌后站起,背对着门口,面向落地窗外繁华却冰冷的城市夜景。
而在他身侧不远处,一个戴着草帽、脸上架着大号墨镜的男人,正悠闲地靠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