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孟宴臣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镶嵌着蓝宝石和白钻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温颜,孟宴臣的声音在安静的长廊中格外清晰,一年前我们相识、相知,共同磨合、最终理解彼此。在这个过程中,你教会我看待世界的新角度,让我感受到生命的另一种温度,让我的世界里充满不一样的温暖。
温颜的手不自觉地捂住嘴,眼眶瞬间湿润。
她能听到周围人群中小声的惊叹和祝福,但所有的声音都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唯有孟宴臣的话语清晰地传入耳中。
这条长廊是我们合作的见证,而我希望它也能成为我们共同人生的起点。孟宴臣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而温柔,温颜,你愿意嫁给我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温颜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被她认为冷酷傲慢的男人,此刻却跪在地上,眼中盛满不加掩饰的爱意和忐忑。
她想起过去一年里无数个共同工作的深夜,他为她泡的那杯总是太苦的咖啡;想起他们在设计理念冲突时,他最终妥协时无奈又宠溺的笑容;想起上个月她感冒时,他放下所有工作来照顾她的笨拙模样。
眼泪终于滑落脸颊,温颜点头如捣蒜: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掌声和欢呼声瞬间爆发,闪光灯如雨点般闪烁。
台下不仅有孟宴臣的父母,还有肖亦骁、詹小娆,还有温颜的从国外赶回来的父母朋友,他们被孟宴臣偷偷请回来一起见证他们的幸福。
孟宴臣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在温颜左手无名指上,然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你知道吗,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在设计这个装置时就想好了,这里将是我们的求婚地点。暗格的位置只有我知道,连安装工人都没发现。
温颜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笑着回应:所以你刚才在门口那么紧张,是因为这个?
我排练了整整两周的台词,还是差点忘词。孟宴臣承认道,轻轻拉开距离,捧起她的脸,我从未像害怕你拒绝这样害怕过任何事情。
温颜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傻瓜,我怎么可能拒绝你?
更多的相机快门声响起,有人高声祝福,有人吹起口哨。
但此刻温颜的眼中只有孟宴臣,以及他眼中倒映的自己。
艺术长廊的灯光在他们头顶交织成璀璨的星河,而他们站在中央,如同宇宙中终于找到彼此的两颗星辰。
孟宴臣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的作品会留在这里很多年,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温颜闭上眼睛,感受着无名指上戒指的重量和爱人怀抱的温度。
她知道,这一刻的幸福,将如同他们共同创造的艺术一样,永恒而美好。
而此刻在一家杂乱的酒店里陪酒的叶子看着直播场景里孟宴臣幸福的笑容,面目变得狰狞。
求婚成功后没几天孟宴臣便将温颜叼进了他为他们准备的新家。
孟宴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夜景。
玻璃上映出他挺拔的身影——一丝不苟的西装,金丝眼镜,还有那副永远波澜不惊的表情。
孟宴臣的指尖轻轻拂过落地窗旁温颜买的绿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克制地清了清喉咙,将那份喜悦压回胸腔深处,却压不住眼底闪烁的光芒。
颜颜,过来看。他站在落地窗前,声音低沉而温柔。
温颜赤着脚从衣帽间跑出来,发梢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
她扑进孟宴臣怀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整座城市的灯火在他们脚下流淌,如同坠落的星河。
我们的家。孟宴臣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他的下颌抵在她发顶,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刻进肺里。
温颜仰头看他,伸手抚平他微蹙的眉心:宴臣,你在想什么?
想把你藏起来。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我是说,这里视野很好。
温颜轻笑,指尖描绘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表面上克己复礼的孟氏继承人,骨子里却对她有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求婚那天,他单膝跪地时手指都在发抖,戒指盒被他攥得发烫。
衣帽间我收拾好了。温颜转移话题,牵起他的手,你的衬衫按颜色分类挂好了,领带也——
孟宴臣突然将她抵在落地窗上,温热的唇压下来,吞没了她未说完的话。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手掌贴在她腰后,隔着薄薄的睡衣传递灼人的温度。
宴臣…温颜喘息着推他,窗帘…
这是顶层,没人看得见。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指尖已经挑开她睡衣的第一颗纽扣。
冰凉的玻璃贴着她裸露的背脊,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冷热交加间,温颜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孟宴臣突然停下动作,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抱歉,我太急了。
他总是这样——情动时像头失控的野兽,又会在关键时刻用惊人的自制力刹住车。
温颜曾开玩笑说他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一个循规蹈矩,一个只想将她拆吃入腹。
我喜欢你这样。温颜主动吻上他的喉结,感受到那里的脉搏剧烈跳动,我们的家,我们的夜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
孟宴臣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
温颜在他怀里数着心跳,不是自己的,而是他的——那个在人前永远从容不迫的男人,此刻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主卧的灯光被他调暗,温颜陷进柔软的床垫里,看着孟宴臣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他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董事会做汇报,眼神却危险得让她脚趾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