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落下,广场瞬间炸开了锅!雄性兽人们像是被点燃的篝火,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有的猛地举起手中的武器挥舞,有的互相捶打着对方的胸膛,嘶吼声、呐喊声直冲云霄,眼底满是志在必得的炽热。
而一旁的雌性兽人们,脸颊悄悄染上红晕,原本交头接耳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人群中那些身形矫健、狩猎技艺出众的雄性。她们的目光带着羞涩与期盼,落在心仪已久的兽人身上,悄悄交换着眼神,眼底藏着难以言说的悸动——春猎的优先择偶权,从来都是部族里最令人向往的荣耀,也承载着她们对未来的期许。
白灵站在人群边缘,看着眼前沸腾的景象,心头却没什么波澜。她的目光掠过那些欢呼雀跃的雄性,又下意识地扫过人群,心底那份因崽崽失联而起的空落,又悄悄蔓延开来。
广场上的欢呼声还未完全散去,一阵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关切话语,顺着晨风飘进了白灵耳中:“鸿哥哥,你真的没事吗?我…我不要紧的,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
白灵脚步一顿,下意识转过身朝声音来源望去。不远处的空地上,茶正仰头望着身前的雄性兽人,眼眶泛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双手紧紧攥着裙摆,语气里满是心疼。她口中的鸿,身形高大挺拔,肩背宽阔,一身深褐色的兽皮劲装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只是左臂的兽皮上隐约透着一丝深色印记,像是刚愈合不久的伤口。
鸿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爽朗却带着几分执拗的笑,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茶的头顶,声音洪亮而坚定:“茶,你不必再说。我说过要拿春猎头名,让部落里所有雌性都羡慕你,这话就绝不会食言。”他说着,刻意挺了挺胸膛,眼底翻涌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那优先择偶权已是囊中之物。
“可是你的伤……”茶还想再说些什么,眼泪却先一步滚落,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
鸿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所有的坚毅都化作了温柔。他不顾周围族人投来的目光,张开双臂便要将茶拥入怀中,声音放柔了许多:“傻丫头,一点小伤算什么?为了你,再难我也能扛过去。”
白灵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腻腻歪歪的一幕,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连带着心底那份因崽崽失联而起的空落,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冲淡了几分。她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嘴角微微撇了撇,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直白到有些刺眼的亲昵。
就在这时,高台上的族长又开口说了几句春猎的注意事项,无非是提醒大家注意安全、遵守部族规矩之类的话,语气依旧郑重。待他宣布完毕,广场上的族人便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雄性兽人们大多成群结队,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一边走一边高声讨论着各自的狩猎计划,有人拍着胸脯吹嘘自己此次必定能猎杀到最珍稀的猎物,有人则在琢磨着该带哪些趁手的武器,石斧的沉重与兽骨匕首的锋利被反复比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