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晨光裹着灵兰的淡香漫进院子时,叶夕瑶正蹲在石桌旁,指尖悬着团柔和的三色光团。按《混沌融力典》里的“分流转融法”,她让木灵根托着淡青灵力(像捧着团温凉的云),火灵根暖着淡粉妖力(泛着细碎的光屑),水灵根裹着淡紫魔气(绕着指尖轻轻转),三股力量终于没像之前那样乱串,只在掌心凝成层薄光。
小白趴在她脚边,粉爪子搭着石桌腿,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时不时用鼻尖蹭蹭她的手腕——像是在催她“快点练,练完吃灵麦饼”。叶夕瑶忍不住笑,刚想让融合力往旁边的灵草探探,掌心突然微微发烫,三色力量竟顺着灵草叶片的纹路,“呼”地凝出个巴掌大的小影子!
雪白的狐身,尾巴尖缀着淡紫魔纹,耳朵软乎乎地耷拉着,像只刚睡醒的小奶狐,轻飘飘落在石桌上,还歪头用黑溜溜的小眼睛瞅了瞅小白。
“这、这是……”叶夕瑶的狐耳不受控地冒出来,软乎乎的尖儿泛着粉,连垂在身后的九尾都轻轻晃了晃。小白瞬间炸起粉毛,凑过去闻了闻小影子,见它没攻击性,突然蹦起来扑过去,想把它当成新玩具。小影子吓得往后飘,围着石桌转了两圈,竟躲到叶夕瑶的手背上,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指尖,像在撒娇讨抱。
“瑶瑶!你这是练出什么好东西了?”苏婉清提着食盒路过,食盒里还冒着灵麦饼的热气,看清石桌上的小影子,立刻凑过来,眼睛亮得像星星,“好可爱的小狐影!比我上次在青丘买的灵狐玩偶还软乎乎!”她拿出灵晶笔想画下来,笔尖刚碰到光,小影子就往后缩了缩,尾巴尖的魔纹还闪了闪,逗得苏婉清直笑。
齐磊扛着防魔剑路过,剑穗还在晃,看到这场景也凑过来,伸手想抓小影子:“这能摸不?看着跟似的,我能捏捏不?”小影子吓得“嗖”地飘到叶夕瑶的肩膀上,躲在她的狐耳后面,只露出半条尾巴尖。小白立刻对着齐磊龇牙,却又不敢真扑,只敢小声“嗷呜”,像是在说“不许碰我的新朋友”。
林凡抱着笔记本匆匆跑过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贴在额头上,看到小影子就掏出笔,飞快地在纸上记录:“三源融合意外产物,形态为狐形,体长约三寸,尾尖带淡紫魔纹,有简单互动意识,对瑶瑶有依赖感,对他人轻微警惕……”他写得太急,笔尖蹭到了手,却没在意,只盯着小影子补充,“触碰时会主动靠近瑶瑶的血脉气息,推测与天狐血脉相关。”
叶夕瑶试着让小影子飘下来,它竟真的跟着她的指尖动——一会儿绕着灵兰丛转,把花瓣上的露珠晃下来;一会儿落在小白的背上,引得小白蹦着转圈;一会儿又飘到林凡的笔记本上,用尾巴尖扫了扫他的字迹,像是在“检查”。院子里满是笑声,路过的弟子也围过来看热闹,有人小声说:“叶师姐的融合术也太神奇了,还能练出这么可爱的小影子,跟养宠物似的!”
热闹到正午,叶夕瑶才让小影子慢慢消散——融合力消耗太多,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刚想喝口水,书院的门房大爷就送来个淡青的瓷瓶,瓶身上刻着叶沐风专属的药草纹:“叶姑娘,你二哥托人送来的,说让你练术法前喝一杯,能稳力气。”
瓷瓶里是浅金色的液体,打开瓶塞就飘出清甜的灵栀香。瓶底压着张纸条,是叶沐风清秀的字迹:“瑶瑶,听大哥说你练融合力总乱套,调了‘三源融灵饮’,用三源调和草、魔心草粉和灵晶蜜熬的,甜口不苦,能让三股力量更‘听话’。记得别空腹喝,配着婉清烤的灵麦饼最好,上次你练到低血糖,二哥还在担心呢。”
叶夕瑶倒了杯,清甜的液体滑进喉咙,带着淡淡的灵栀味,喝下去没多久,就感觉体内的三源力像被温水裹住,之前偶尔会躁动的魔气,也变得格外平稳。下午再练融合力时,不仅没炸力,还能稳稳用融合力给魔心草浇水,叶片上的淡黑纹路都淡了些。
傍晚收拾东西时,叶夕瑶才发现袖口沾了片淡青的灵力印子——刚才浇水时没注意,三源力蹭到了衣服上,除了淡青,还有几点淡粉和淡紫的小印记,像不小心溅上的颜料。她本想找苏婉清洗,却被苏婉清拉住:“别洗!这三色纹好好看,比书院绣娘绣的花纹还别致!我也要在袖口绣一个!”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叶夕瑶刚走进书院,就看到好几个女弟子的衣服上都有类似的纹路——苏婉清在袖口绣了淡粉的妖力纹,隔壁院的弟子用染料画了淡紫的魔气点,连平时文静的林凡,笔记本封皮上都多了个小小的淡青灵力符号。
“叶师姐,这三色纹是新的时尚吗?我们跟着画,不会打扰你吧?”有弟子小声问。叶夕瑶哭笑不得,摇摇头:“没事,喜欢就画,就是别像我上次那样,练术法时蹭到脸上就好。”小白也凑过来,用鼻尖蹭了蹭个弟子衣服上的淡紫纹,见它没反应,又放心地叼起块灵麦饼,蹲在旁边啃。
夜色漫进书房时,叶夕瑶坐在书桌前,摸着袖口的三色纹,怀里的小影子突然又冒了出来——这次它没闹,而是飘到《混沌融力典》上,尾巴尖的淡紫魔纹轻轻扫过书页,竟在泛黄的纸页上,映出个淡淡的符文图案!那图案和魔心草叶片上的纹路、陨魔殿遗迹的符文,一模一样。
小白也凑过来,盯着符文低吼,尾巴紧紧缠在叶夕瑶的手腕上。叶夕瑶摸了摸胸口的守护令,突然想起母亲提过的“天狐秘境”——据说秘境里藏着上古符文的秘密,难道这小影子,是秘境的线索?窗外的月光洒在符文上,淡紫的光轻轻晃着,像在无声地指引,日常里的小意外,竟悄悄牵出了新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