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界海的浪裹着雷光,拍在林越和青璃脚边。他们站在空间裂隙的边缘,身后是地球的万家灯火,身前是翻滚的魔雾——噬界教最后的余孽汇聚在此,为首的竟是被打散残魂的噬界护法,他借界海魔气重聚身形,手里握着半块泛着黑红光芒的“噬界珠碎片”,能撕裂空间,引亿万噬界虫入侵地球。
青璃攥紧林越的手,刚重塑的肉身因魔气侵蚀而微微发颤,却挺得笔直。耳后的狐尾胎记亮得像团小火,金瞳里映着魔雾后的噬界虫虚影,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娇憨,只剩决绝:“林越,我们说好要一起护着地球,这次也一样。不管他有多少魔气,我们的魂契都能挡住。”
林越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暖流与她的魂契之力交织,化作一道淡金与淡绿的光膜,像裹住两人的星河。想起时光之河的亿年孤寂,想起昆仑秘境的生死对峙,想起江南樱花巷、塞北雪夜的点滴,所有的过往都成了此刻的底气:“放心,这次我们一起赢。等解决了他,我们就去看地球的极光,你说过想知道光怎么在天上跳舞,我陪你一起等。”
“别做美梦了!”噬界护法的声音像魔钟,震得界海巨浪翻涌,噬界珠碎片的光芒更盛,空间裂隙被撕得更大,无数噬界虫的触须从裂隙里探出来,“你们毁我教、杀我同党,今天我就要让地球变成噬界虫的牧场!这半块噬界珠能吞噬魂契,只要我捏碎它,你们的魂契就会溃散,她的肉身会被虫啃得连碎片都剩不下——你敢动?动一下,我就捏碎它!”
林越周身的金辉瞬间炸开,仙尊之力在体内急转,却刻意收束在光膜周围——他怕力量波动扩大裂隙,更怕噬界珠碎片的力量趁乱侵蚀青璃。他盯着护法的手,绣帕上的并蒂莲因魂契共鸣而亮得刺眼:“护法,你连完整的魂都算不上,还敢狂言?魂契是刻在我们骨子里的,九世里我们一起抗过魔雾、挡过灭魂钉、破过噬魂镜,你这点碎片,连我们的光膜都碰不到!”
“碰不到?”护法突然将噬界珠碎片往裂隙里按,无数噬界虫疯狂涌出,直扑地球方向,“我碰不到你们,还碰不到地球的凡人?你若不把仙尊之力渡给我,我就让噬界虫啃了这颗星球——你不是想护着她吗?你还想护着这颗星球?我看你怎么选!”
青璃看着扑向灯火的噬界虫,突然从林越身后走出,指尖的魂契之力与光膜融合,竟将光膜扩大,像张开的星河之网,挡住了噬界虫的去路:“林越,我来挡虫,你去抢碎片!我们的魂契连在一起,我的网就是你的网,不会让虫伤到地球!”
林越的心猛地一紧,九世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江南雨巷她为凡人挡黑衣人,边关古驿她为村民引开匈奴,仙人墓园她为他魂散,每一次她都在替他扛,这一次,他要和她并肩到底。他深吸一口气,时间法则瞬间展开,周围的魔雾、噬界虫的动作骤然变慢,他趁机冲过去,掌心凝聚起魂契莲刃,直劈护法的手。
“你敢!”护法急得怒吼,挥掌拍向林越,魔气化作利爪,想撕碎他的光膜。可青璃早已将魂契之力渡给林越,莲刃的光芒更盛,竟劈开了魔气,直直刺向护法握着碎片的手——“咔嚓”一声,护法的手被莲刃划伤,噬界珠碎片掉在界海上,泛着的黑红光渐渐黯淡。
“不可能!”护法看着掉在浪里的碎片,眼里满是疯狂,竟扑向裂隙,想引更多噬界虫出来,“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
林越和青璃对视一眼,同时将魂契之力爆发到极致——淡金与淡绿的光交织成莲,像绽放在界海的星河之花,瞬间包裹住护法和裂隙。莲光闪过,护法的身形被净化成黑烟,裂隙渐渐闭合,噬界虫的触须被莲光斩断,消散在界海的浪里。
界海终于恢复平静,浪里的噬界珠碎片被莲光净化成无害的星光。林越扶住因力竭而发颤的青璃,掌心的暖流缓缓注入她的肉身,看着她耳后依旧鲜亮的狐尾胎记,心里满是踏实:“辛苦了,我们赢了。”
青璃靠在他怀里,笑着点头,金瞳里映着地球的灯火:“赢了就好……我们说好的极光,还要一起看。”
林越抱着她,望向天边渐渐亮起的微光——那是地球的晨光,正透过界海的浪,照在两人身上。他知道,未来或许还有新的挑战,但只要能牵着青璃的手,能陪她看遍人间烟火、世间奇景,能一起守护这颗星球,就算有再多风雨,他也不怕。因为他们的魂契,早已越过九世轮回,穿过亿年时光,成了彼此生命里永不熄灭的星河,再也拆不散,再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