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破庙回来的路上,阳光格外明朗。余晚星想着空间里雪白的面粉,脚步轻快得像要飘起来——她终于能给孩子们做一顿真正的白面馒头了,这是她穿越到这里后,一直想实现的小小心愿。
刚进院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许明正带着弟弟妹妹玩“老鹰捉小鸡”,许兰抱着许宝当“鸡妈妈”,许伟和许阳当“小鸡”,许月跑得最欢,一会儿当“老鹰”,一会儿又躲进“鸡妈妈”怀里。看到余晚星回来,孩子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娘,你去哪里了?是不是把牛强赶走了?”
余晚星笑着点头,蹲下来摸了摸每个孩子的头:“是呀,牛强再也不敢来欺负我们了。今天娘给你们做个好吃的,保证你们从来没吃过。”
“是什么呀?”孩子们眼睛一亮,许伟还拉着她的衣角晃了晃,满脸期待。
“保密,等做好了你们就知道了。”余晚星故意卖了个关子,转身走进厨房。她从空间里取出磨好的面粉,雪白的面粉落在瓦盆里,像堆了一小座雪山,还带着淡淡的麦香。她按照记忆里的方法,用温水和面,揉成光滑的面团,盖上湿布醒发。
等待面团醒发的间隙,余晚星又炒了个野菜炒鸡蛋,煮了锅玉米粥。孩子们围在厨房门口,好奇地看着她忙活,时不时问一句“娘,好了吗”,小脸上满是期待。
等面团醒发好,余晚星把它揉成长条,切成一个个小剂子,再把小剂子揉成圆圆的馒头,放进蒸笼里。灶火升起,蒸汽慢慢弥漫开来,带着麦香的热气飘满了整个院子。孩子们再也忍不住,趴在灶台边,眼睛紧紧盯着蒸笼,连呼吸都变得轻了。
“好了,馒头熟了!”半个时辰后,余晚星掀开蒸笼盖,一股浓郁的麦香扑面而来。雪白的馒头整齐地摆在蒸笼里,一个个饱满圆润,看起来就格外诱人。孩子们发出一阵欢呼,许明还伸手想拿,被余晚星轻轻拍了一下:“刚出锅太烫,等凉一会儿再吃。”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石老太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她刚进院子就闻到了麦香,眼睛一下子亮了,快步走到灶台边,看到蒸笼里的白面馒头,伸手就要抢:“这馒头有我一份!我儿是为国捐躯的,官府肯定发了抚恤金,这馒头就是用抚恤金买的,我得吃!”
余晚星没想到石老太会突然来,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抢馒头,心里又气又冷。她正要开口,许明突然挡在灶台前,张开双臂护住蒸笼,大声说:“这馒头不是用抚恤金买的!是我娘用卖野菜的钱种的小麦,磨的面粉,跟你没关系!你要是再抢,我就喊赵大叔和村民们来评理,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我们母子的!”
许明的声音又响又亮,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石老太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她没想到,以前那个怯生生的孩子,现在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也纷纷走了过来。看到石老太要抢馒头,又听许明说了前因后果,大家都忍不住指责:“你这老太太也太过分了,晚星带着孩子多不容易,自己种的小麦磨的面粉,跟你有什么关系?”“就是啊,上次你偷人家的布,这次又抢人家的馒头,脸呢?”
石老太看着周围人指责的眼神,又想起上次被村民围堵的场景,心里有些发慌。她知道要是再闹下去,肯定讨不到好,只能狠狠地瞪了余晚星一眼,撂下一句“你们等着”,拄着拐杖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石老太狼狈的背影,邻居们纷纷安慰余晚星:“晚星,别跟她一般见识,以后她再来捣乱,我们帮你拦着。”
“谢谢大家。”余晚星心里暖暖的,转身把凉好的馒头分给孩子们和邻居。孩子们拿着雪白的馒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麦香在嘴里散开,甜丝丝的,好吃得让他们都眯起了眼睛。许伟还把自己的馒头掰了一块,递给余晚星:“娘,你也吃,真好吃。”
余晚星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眼眶有点发热——这是她穿越到这里后,吃得最香的一顿饭。看着孩子们开心的笑脸,听着邻居们温暖的话语,她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和委屈都值了。
可她不知道,在石老太离开后,村外的树林里,那个外村跟班正躲在暗处,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悄悄离开了——他到底在给谁传递消息?又在密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