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余晚星就挎着装有6斤混装面粉的竹篮出了门。按照前一天和王掌柜的约定,这周起面粉供货量从5斤增至6斤——既回应了对方“加量”的需求,又没因增幅太大暴露“产量异常”,刚好符合“农家自磨粉,产量有限”的伪装。
她依旧走偏僻小路去镇上,路上特意放慢脚步,观察身后是否有可疑身影。深秋的晨风吹得路边的枯草沙沙响,偶尔传来几声鸡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赶到吉祥点心铺时,王掌柜已经在侧街等着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刚蒸好的肉包子。
“余丫头,你可来了!快尝尝这个包子。”王掌柜笑着把包子递过来,“这就是用你上次送的面粉做的,昨天一天卖了两百多个,客人都说包子皮比以前软,还带着股麦香味,好多人特意来买。”余晚星接过包子,咬了一口——面皮确实松软香甜,空间精粉的细腻口感混着普通面粉的粗粝感,刚好中和出“农家自磨粉”的独特风味,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点头:“确实好吃,能得到客人认可就好。”
王掌柜从怀里掏出30文钱(6斤面粉,5文\/斤),又额外多拿了2文钱递过来:“这2文是给你的添头,谢谢你送这么好的面粉,帮我拉了不少回头客。下次你要是能多磨点,我还想再加量,8斤怎么样?”余晚星赶紧摆手,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王掌柜,不是我不想多送,实在是家里的石磨小,一次磨不了多少,6斤已经是极限了,再多就得等好几天,怕耽误您做生意。”
王掌柜听她这么说,也没再坚持,只是笑着说:“那行,就按6斤来,你可千万别给别人送,我这铺子还等着靠你的面粉留住客人呢。”余晚星点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产量有限”的说辞果然管用,既维持了合作,又守住了秘密。
送完面粉,余晚星按计划去给如意楼送禽肉。刚走到饭馆后门,就看到刘掌柜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余丫头,你来了!”刘掌柜笑着把油纸包递过来,“这是我家厨子刚做的酱肉,用的就是你送的禽肉,味道特别好,给你带点尝尝。”余晚星接过油纸包,连声道谢——两家饭馆和点心铺的认可,让她对“定向供货”更有底气了。
离开如意楼,天已经大亮,镇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余晚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菜市场,假装挑选野菜——她想看看有没有人因为之前的传言对她的货有疑虑。逛了一圈,听到几个主妇在议论:“吉祥点心铺的包子最近特别好吃,听说用的是农户自磨的面粉。”“福来居的鸡汤也还是那么鲜,看来之前的传言都是假的。”听到这些话,余晚星心里踏实不少,看来谣言的影响已经慢慢消退了。
可就在她准备离开菜市场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穿黑袍的人,正站在不远处的摊位旁,盯着她的方向。余晚星心里一紧,赶紧低下头,装作买野菜的样子,悄悄往后退,慢慢退出菜市场,然后快步往家走。
回家的路上,她一路警惕,直到进了村子,确认身后没人跟着,才松了口气。可她知道,黑袍人还在盯着她,只要她还在供货,就始终摆脱不了被追查的风险。晚上,余晚星把今天的收益整理好,藏进床底的木箱,心里暗暗决定:以后每次送货,都要更小心,绝不能让黑袍人找到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