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星看着门缝外张叔身后的陌生身影,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黑袍人之前总以威胁施压,这次会不会换了招数,派陌生人来打探?她没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板问:“张叔,您身后是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是福兴酒楼的王管事,来跟你说馅料的事,放心,不是坏人!”张叔的声音带着急切,“他明天一早就得回酒楼复命,只能晚上过来。”余晚星悬着的心稍松,却还是没敢大意,让许明躲进里屋,才慢慢拉开院门。
门口站着的王管事穿着体面的青色长衫,手里提着一个布包,见了余晚星,客气地拱手:“余娘子,冒昧打扰,我是福兴酒楼的管事,听说您能做豆沙馅和枣泥馅,想跟您订5斤样品,要是合适,以后就长期合作。”余晚星请两人进屋坐下,又倒了两碗水,才慢慢说:“王管事客气了,样品我明天就能做出来,让孩子送到酒楼去?”
“不用麻烦孩子,我明天让伙计去张叔铺取就行。”王管事从布包里拿出50文钱,“这是样品的定金,您收下。”余晚星接过钱,心里既兴奋又忐忑——馅料生意要是能成,家里又多了条收入来源,可和酒楼打交道,后续对接肯定更频繁,会不会被黑袍人盯上?
送走张叔和王管事,许明从里屋走出来,好奇地问:“娘,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是来买咱们的面食吗?”“不是,是来订豆沙馅和枣泥馅的,以后咱们可能要给酒楼做馅料了。”余晚星摸了摸许明的头,“以后送货对账的事,娘可能会更忙,你要尽快学会独立处理,知道吗?”许明用力点头:“娘,我已经学会记账和对账了,明天我就能自己送货、对账、反馈,不用你操心!”
第二天清晨,许明起床后,主动去厨房帮着打包面食。他先在每个布包上写好“馒头50个”“面条3斤”,又拿着记账纸,对照着布包清点数量,确认无误后,才背着布包准备出门。余晚星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里满是欣慰,却还是忍不住叮嘱:“路上注意安全,遇到陌生人别说话,对账的时候仔细点,有什么事回来跟娘说。”
许明点点头,背着布包快步走出院门。他按照平时的路线,顺利走到张叔铺,把面食交给张叔后,又拿出记账纸,跟张叔核对当天的销量:“张叔,今天馒头要送50个给福来居,剩下的50个在铺子里卖,面条送5斤给福来居,剩下的5斤在铺子里卖,对吗?”张叔笑着点头:“没错,明儿现在越来越能干了,都会自己核对了。”
到了中午,面食差不多卖完了,许明开始清点货款。他把铜钱按10文一扎捆好,一共捆了25扎,也就是250文,再对照记账纸算应收款:“馒头100个,200文;面条10斤,50文;一共250文,没错。”他把货款收好,又跟张叔反馈:“张叔,今天有顾客问咱们有没有甜馒头,我记下来了,回来跟我娘说。”
傍晚,许明背着货款回到家,一进门就兴奋地对余晚星说:“娘,我今天自己完成了送货、对账、反馈,一点错都没有!张叔还夸我呢!”他把货款递给余晚星,又拿出记账纸:“这是今天的销量记录,还有顾客提的建议,我都记下来了。”
余晚星接过记账纸和货款,仔细看了看,销量记录清晰,货款分文不少,顾客建议也记得明明白白。她抱着许明,眼眶有些发热:“明儿长大了,成了娘的小助手了!”许明靠在母亲怀里,小声说:“娘,以后我会帮你做更多事,还要保护弟弟妹妹。”
可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灰衣人的声音:“小子,你娘在家吗?我有事找她。”余晚星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灰衣人竟然敢直接上门找自己,他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