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云层时,陈武和李岩终于抵达京城城门。两人满身尘土与血污,怀中的木盒却始终护得严严实实——历经两夜的追杀与突围,这本承载着真相的账本,终于抵达了最终目的地。接应的骑士早已提前通报,城门处等候的御史府侍卫立刻上前,将他们护送至御史大夫王大人的府邸。
王大人的书房内,檀香袅袅。当陈武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将黑色封皮的账本递到王大人手中时,这位年过花甲的老臣手指微微颤抖。他翻开账本,逐页细读,脸色从最初的凝重渐渐转为震怒,最后竟因激动而呼吸急促。“好一个石渊!贪赃枉法,通敌叛国,还诬陷忠良,简直罪该万死!”王大人猛地将账本拍在案上,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账本中记录的每一笔罪行都触目惊心:三年前边境军粮被扣,导致三百士兵饿死;去年私通敌国使者,泄露朝廷布防图;甚至连当年构陷张衍之的假证据来源、买通的官员姓名,都一一列明,每一页都盖着石渊的私章,铁证如山。
“王大人,如今账本已到,恳请您立刻上奏皇上,还张将军一个清白!”陈武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急切。他想起一路上的生死搏杀,想起那些为保护账本而牺牲的兄弟,眼眶不禁泛红。
王大人扶起陈武,眼神坚定:“放心,老夫今日便上朝,定要将石渊的罪行公之于众!只是石渊在朝中根基深厚,党羽众多,我们需小心行事,确保账本万无一失。”他当即命人将账本妥善收好,又安排陈武和李岩下去休息疗伤,随后便匆匆换上朝服,前往皇宫。
此时的皇宫大殿,气氛已暗流涌动。石渊早已得知账本被送往京城的消息,却故作镇定地站在朝臣队列中,心中暗自盘算——他已买通了几名宫中侍卫,若王大人真敢上奏,便伺机抢夺账本,甚至制造“意外”,让账本永远消失。
朝会开始,皇上询问众臣有无要事启奏。王大人立刻出列,高声道:“臣有要事启奏,关乎国家安危,恳请皇上容臣细禀!”随后,他便将石渊贪腐军饷、通敌叛国、诬陷忠良的罪行一一陈述,每说一句,大殿内的气氛便凝重一分。
石渊脸色煞白,连忙出列反驳:“皇上明鉴!王大人所言皆是谣言,是张衍之的余党故意伪造证据,陷害老臣!”
“是不是谣言,皇上一看便知!”王大人呈上账本,“此乃石渊的罪证账本,上面记录了他所有的罪行,还有他的私章为证!”
太监将账本呈给皇上,皇上翻开细看,脸色越来越沉。当看到边境军粮被扣、士兵饿死的记录时,皇上猛地将账本摔在案上,怒喝:“石渊!你还有何话可说?!”
石渊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皇上饶命!老臣是被冤枉的!这账本是伪造的!”他一边求饶,一边偷偷给埋伏在殿外的侍卫使眼色,示意他们动手。
可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林虎带着一队禁军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启禀皇上,臣已将石渊埋伏在宫外的党羽全部抓获,还搜出了他与敌国往来的密信,请皇上过目!”
石渊彻底瘫倒在地,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皇上看着眼前的证据,怒不可遏:“来人!将石渊打入天牢,彻查其党羽,凡参与其中者,一律严惩不贷!”
大殿内一片哗然,朝臣们纷纷跪地,高呼“皇上圣明”。王大人看着这一幕,终于松了口气——张衍之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
可他不知道的是,石渊在被打入天牢前,已悄悄给心腹传递了消息,命他们在张衍之返回京城的路上设伏,要与张衍之同归于尽。一场针对张衍之的致命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此时的张衍之,正准备启程前往京城,还未察觉危险已在前方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