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晨光刚漫过县城东大街的青石板,“晚星食府”朱红大门两侧的红灯笼就被伙计点亮,鎏金招牌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引得早起赶集的行人频频驻足。余晚星穿着一身浅绿襦裙,站在台阶上最后核对开业流程,指尖划过袖中装着灵泉水的小陶罐——这是今日吸引客人的关键,她特意提前从空间里取了最清甜的泉水,榨出来的果汁定能让人眼前一亮。
“余姑娘,都准备好了!”掌柜老李快步跑过来,手里攥着叠好的菜单,声音里满是兴奋,“前几日预定的客人已经到了两位,都在雅间等着呢!”
余晚星点点头,抬手示意伙计开门。随着“吱呀”一声门响,早就围在门口的客人瞬间涌了进来,大堂里顿时热闹起来。她连忙上前招呼:“各位客官别挤,咱们今天开业有活动,前五十位进店的客人,都能免费领一小杯灵泉果汁,先到先得!”
这话一出,人群更沸腾了。排在最前面的是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妇人,身后跟着丫鬟,正是县城绸缎庄的王夫人。她笑着走到余晚星面前:“早就听说姑娘开了家新食府,特意来尝尝鲜。这灵泉果汁是什么稀罕物?我倒要好好品品。”
“夫人里边请,果汁马上就来。”余晚星引着王夫人进了靠窗的雅间,又吩咐后厨赶紧榨第一壶灵泉果汁。后厨里,李师傅正围着石磨打转,见余晚星进来,连忙问:“余姑娘,这果汁真按您说的,只放灵泉水和水果,不加糖?”
“没错。”余晚星打开陶罐,倒出清冽的灵泉水,“咱们这水果是自家菜园种的,本身就甜,加了水更鲜,加糖反而腻了。您先榨一壶桃子味的,给王夫人尝尝。”
李师傅点点头,将去皮的桃子放进石磨,又倒入灵泉水,转动磨盘。很快,橙红透亮的果汁就流进了琉璃杯里,还没端出去,浓郁的果香就飘满了后厨。伙计端着果汁送到雅间时,王夫人正拿着菜单翻看,见果汁上来,立刻端起尝了一口。
“哎哟!”王夫人眼睛瞬间亮了,又喝了一大口,“这果汁也太好喝了!清甜爽口,还带着股说不出的香味,比我在京城喝的蜜水还强!”她放下杯子,立刻点了招牌的灵泉炖鸡汤和翡翠青菜,还特意叮嘱伙计:“等会儿我儿子来,也给他多带几杯果汁。”
王夫人的赞叹声传到大堂,客人们更着急了,纷纷催着伙计快点上菜、上果汁。余晚星穿梭在桌椅间,时不时回答客人的疑问:“客官您放心,咱们这鸡肉是散养的,青菜是自家种的,泉水是深山引来的,保证新鲜健康。”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客人的反应,见大家都对食材赞不绝口,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空间食材的优势,果然没让她失望。
不到一个时辰,大堂就坐满了客人,雅间也全部订了出去。伙计们端着托盘跑前跑后,额头上沁着薄汗,脸上却满是干劲。余晚星刚帮着端完一盘菜,就看到许兰和许伟背着小书包跑了进来,两个孩子手里还拿着书院发的小奖状。
“娘!先生夸我字写得好,给我发了奖状!”许兰举着奖状,献宝似的递到余晚星面前。许伟也跟着点头:“我算术考了满分,先生说我是班里最聪明的!”
余晚星蹲下身,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笑着说:“你们真棒!中午娘给你们留了灵泉果汁,还有你们最爱吃的蜜汁烤肉,等忙完了就给你们做。”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布衣服的男人走进食府,四处打量了一圈,最后选了个靠近后厨的位置坐下。他没急着点菜,而是盯着伙计手里的果汁和端出去的菜,眼神里满是探究——正是福来酒楼老板牛大海派来的伙计刘三,专门来打探食府的秘方。
余晚星注意到了刘三,心里顿时提高了警惕。她悄悄对掌柜老李说:“那个穿灰布衣服的客人,你多盯着点,别让他靠近后厨。”老李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走到刘三桌旁,笑着问:“客官,您想吃点什么?咱们家的灵泉炖鸡汤和果汁都是招牌,要不要试试?”
刘三连忙收回目光,随便点了一盘青菜和一碗米饭,心里却在盘算:这果汁看着普通,怎么闻着这么香?还有那鸡汤,飘出来的香味都跟别家不一样,肯定有猫腻。
中午时分,食府的客人越来越多,连门口都排起了长队。余晚星正忙着给客人解释排队时间,突然看到张衍之牵着马走了过来,马背上还驮着两个木箱子。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镇上还有事吗?”余晚星惊喜地迎上去。
张衍之笑着递过一个木箱子:“给你送点东西,里面是空间里新收的大米,还有些水果,你看食府用不用得上。我刚从守城校尉那里过来,他说以后食府进货的马车,能直接从东门进来,不用绕远路。”
余晚星心里一暖,打开箱子一看,里面的大米颗粒饱满,还带着淡淡的米香,水果也个个鲜亮。她抬头看着张衍之,眼眶微微泛红:“辛苦你了,这么远还特意跑一趟。”
“跟我还客气什么?”张衍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看你这里挺忙的,就多留一会儿,帮你搭把手。”
有了张衍之的帮忙,食府的秩序好了不少。他帮着维持排队秩序,还顺便跟客人聊了聊,不少客人听说他是余晚星的丈夫,又得知他曾是将军,都对食府多了几分信任。
傍晚时分,客人渐渐少了。余晚星坐在柜台后,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嘴角忍不住上扬——开业第一天的营业额,就抵得上镇上小吃摊半个月的收入。伙计们也都累坏了,坐在大堂里休息,脸上却满是笑容。
就在这时,刘三吃完饭准备离开,路过柜台时,故意放慢脚步,装作不经意地问:“掌柜的,你们家这果汁和鸡汤这么好喝,是不是加了什么特别的料啊?我家掌柜的也想学着做,让我来问问。”
余晚星抬眼看向刘三,心里清楚他的目的,笑着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食材新鲜,用的是自家菜园的菜和深山的泉水。要是你家掌柜的想学,不如让他亲自来,我还能跟他聊聊食材挑选的门道。”
刘三没想到余晚星这么油盐不进,只好讪讪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食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余晚星的笑容淡了下来——牛大海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以后食府的麻烦,恐怕还会更多。
张衍之看出了她的心思,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要是牛大海敢来找麻烦,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余晚星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她刚想跟张衍之说些什么,就看到伙计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余姑娘,刚才有人把这个塞在门口,说是给您的。”
余晚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明日巳时,县丞大人亲临食府‘视察’。”她心里咯噔一下,捏着纸条的手微微收紧——石大人这是要亲自上门了,看来上次管家的提醒,只是个开始。
夜色渐浓,食府打烊后,张衍之送余晚星回临时租的小院。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余晚星心里反复琢磨着怎么应对石大人,张衍之则在想怎么利用自己的人脉,帮余晚星化解这次危机。
回到小院,孩子们都已经睡了。余晚星坐在灯下,反复看着那张纸条,心里满是焦虑。张衍之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别想太多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食府,石大人要是敢找茬,我就跟他讲道理。实在不行,我再找知府大人帮忙,总能解决的。”
余晚星靠在张衍之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可她不知道的是,刘三回到福来酒楼后,把在食府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牛大海。牛大海听后,脸色阴沉,对刘三说:“明天你再去食府,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们的食材来源弄清楚。要是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在他们的食材里做点手脚,让他们开不下去!”
一场针对食府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余晚星和张衍之,还在为应对石大人的“视察”而焦虑,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