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后的第一场暴雨来得猝不及防,瓢泼大雨连下三天,县城里的青石板路积成了小河,不少低矮的商铺被雨水灌了进去,掌柜们站在门口唉声叹气,连最热闹的市集都没了往日的烟火气。
“余姑娘,您快看!西街的粮油铺被淹了,老板正往外淘水呢!”伙计匆匆跑进晚星食府,手里还滴着水的伞甩了一地水珠,“听说不少商铺都断柴了,连热饭都做不了,只能停业!”
余晚星却丝毫不慌,正指挥着李师傅往大堂的暖炉里添柴——炉火烧得正旺,上面炖着的灵泉鸡汤咕嘟冒泡,香气弥漫在整个大堂。“别慌,咱们早有准备。”她笑着说,半个月前她看天气预报(空间附带的简易天气预警功能),知道近期有暴雨,就提前从空间里运了足足两车干柴,码在通风干燥的地窖里;大米和面粉也装在密封的陶缸里,防潮又防虫;连灵泉水都分装在数十个陶罐中,整齐地排在地窖角落,丝毫不受雨水影响。
不仅如此,暴雨来临前,余晚星还特意让伙计们疏通了后厨的排水渠,在门口堆了沙袋挡水,连大堂的窗户都糊上了油纸,防止雨水渗进来。此刻的食府,温暖又干燥,客人坐在桌边,喝着热乎的鸡汤,吃着刚出锅的青菜,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风雨。
“还是余姑娘有远见!”住在东街的王婶喝了口热汤,感慨道,“我家隔壁的面馆,柴房被淹了,连面条都煮不了,我这几天都没吃上热饭,还是来你这儿舒服!”旁边几位被困在县城的客商也纷纷附和:“我们住的客栈连热水都没有,还是食府贴心,不仅能吃饭,还能喝到热水,以后来县城,肯定还住你家附近!”
余晚星笑着给客人们添上茶水:“大家出门在外不容易,这点方便是应该的。要是雨一直下,大家没地方去,也可以在食府的偏房暂时歇脚,只要不耽误做生意就行。”这话一出,客人们更是感激,不少人当场就说要办食府的会员卡,以后常来光顾。
暴雨期间,食府的生意不仅没受影响,反而比平时更火爆。每天从早到晚,大堂都坐满了客人,有来吃饭的,有来喝热水避雨的,还有来打听能不能买些干柴和粮食的——余晚星干脆拿出部分空间粮油,按平价卖给有需要的百姓,既解了大家的燃眉之急,又赚了好名声。
反观牛大海的福来酒楼,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柴房被雨水淹了大半,剩下的柴都发了霉,根本烧不着;粮仓也漏了雨,大米都泡成了浆糊;后厨的排水渠没疏通,积水漫到了脚踝,根本没办法做菜。牛大海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又听说晚星食府生意火爆,气得把管家骂了一顿:“你看看人家!早早就准备了,你怎么不知道提前做准备?现在好了,连饭都做不了,客人都跑光了!”
管家委屈地说:“掌柜的,谁知道这雨会下这么大啊?再说,余晚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那么多干柴和粮食,咱们也比不了……”
“比不了?我看她就是早有预谋!”牛大海咬牙切齿,眼神阴鸷,“她肯定是提前知道要下雨,才囤了这么多东西!你去查查,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她的粮食和柴那么多,来源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偷来的!你去县衙告状,说她私藏大量物资,意图不轨!”
管家心里一惊,私藏物资可不是小事,要是没有证据,反而会被治诬告罪。可他不敢违背牛大海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掌柜的放心,我这就去县衙问问!”
此时的余晚星,还在忙着给客人端菜送水,丝毫没察觉到牛大海又在打歪主意。暴雨过后,县城的积水渐渐退去,食府的客流量比之前增加了三成,不少百姓和客商都成了食府的常客。余晚星看着账本上增长的数字,心里满是欣慰,却不知道,一场针对“物资来源”的诬告,正在悄然酝酿。要是县衙真的来查,空间的秘密很可能会暴露,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