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色浓如墨,院墙角被翻动的泥土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张衍之蹲下身,指尖拂过湿润的土粒,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们在找菜园的位置,看来是盯上了咱们的灵泉食材。”余晚星握紧了手中的灯笼,光线照亮了周围的地面——除了杂乱的脚印,还有一小片撕碎的纸角,上面隐约能看到许月日记里特有的手绘线条。
“是月月的日记!”余晚星的心猛地一沉,捡起纸角仔细查看,确认是日记里记录青菜生长的那一页。她立刻叫醒许月,孩子揉着眼睛回忆:“昨天下午我在院子里写日记,后来阿梅姐姐叫我去帮忙,就把日记放在石桌上了,回来就不见了……”许月说着,眼眶红了起来,“娘,是不是我弄丢了日记,才给家里惹了麻烦?”
余晚星连忙抱住她,轻声安慰:“不是你的错,是坏人太狡猾。咱们一定会把日记找回来的。”可她心里清楚,日记一旦落入石渊党羽手中,他们不仅能找到“伪装菜园”,还可能从日记里的观察记录中,察觉到灵泉的秘密——那可是“晚星”所有特色商品的核心,绝不能有失。
第二天一早,张衍之就派阿力带着伙计,暗中调查日记的下落。阿力先去了许月丢失日记的院子附近,向邻居打听,得知昨天下午有个穿着灰布衫的男人在门口徘徊,还曾试图翻墙进去。“和之前跟踪咱们的是同一个人!”阿力立刻把消息回报给张衍之,“我已经让人盯着他常去的几个地方,应该能找到线索。”
与此同时,余晚星也没闲着。她让人在院子里原本计划种灵泉蔬菜的地方,故意翻耕出大片土地,还撒上普通的蔬菜种子,装作“正在筹备菜园”的样子;又在不远处的柴房后面,悄悄开辟了一小块真正的“伪装菜园”,用木板遮挡,只留一个小入口,平时由许兰、许伟轮流看守。“咱们得给他们设个圈套,让他们以为找到了真正的菜园,这样才能保护好灵泉食材。”余晚星对张衍之说。
可石渊党羽的动作比他们想象的更快。当天下午,就有几个自称“京城农务司”的人来到家里,说“接到举报,怀疑你们私种违禁植物,要检查院子里的菜园”。余晚星心里清楚,这是他们用日记里的线索,找借口来查探的。她故作镇定地领着几人来到“假菜园”,笑着说:“各位官爷,这就是我们要种的普通蔬菜,刚撒了种子,哪来的违禁植物?”
为首的人盯着土地看了半天,又用铲子挖了几下,没发现异常,只好不甘心地走了。可余晚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当天晚上,柴房后面的“真菜园”就传来了动静——许伟在值守时,发现有两个人影在木板外徘徊,手里还拿着铁锹,像是要挖墙进去。
“谁在那里?”许伟大声喝问,同时点燃了身边的火把。人影吓了一跳,转身就跑,许伟追出去时,只看到他们坐上一辆黑色马车,消失在夜色中。他检查木板时发现,上面有几道被铁锹撬动的痕迹,幸好木板够厚,才没被撬开。“娘,他们果然找到这里了!”许伟喘着气说,“咱们得加强看守,不然他们早晚还会来。”
余晚星点点头,立刻调整了看守计划:白天由许兰、许伟轮流值守,晚上则让阿力带着两名伙计,分成两班巡逻,确保“真菜园”的安全。她还让人在木板周围,悄悄埋了几个“警报器”——用竹筒和铃铛做成,只要有人撬动木板,铃铛就会响,能及时提醒值守的人。
就在大家忙着守护菜园时,阿力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的人跟踪灰布衫男人,发现他把日记交给了一个住在西城的官员,而那个官员,正是石渊的亲信之一!“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把日记抢回来?”阿力问道,眼里满是急切。张衍之却摇了摇头:“不行,那个官员家里肯定有埋伏,咱们要是硬闯,不仅拿不回日记,还会打草惊蛇。得想个万全之策。”
他和余晚星商量后,决定从长计议:先让阿力继续盯着那个官员,摸清他的行踪和家里的情况;同时,张衍之利用自己在吏部的职位,暗中收集石渊党羽贪腐、构陷他人的证据,等证据足够了,再联合正直的官员,一举扳倒他们,到时候不仅能拿回日记,还能彻底清除威胁。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三天后,阿力突然来报,说那个官员要把日记送到石渊的老巢——一座位于京城郊外的庄园里,而且明天一早就出发。“要是让日记落到石渊手里,就再也拿不回来了!”余晚星急得团团转,“咱们必须在半路把日记截下来!”
张衍之也知道事情紧急,立刻制定了截日记的计划:让阿力带着几名身手好的伙计,伪装成商人,在官员必经的路上设伏;他则去联系京城的巡捕房,借口“追查失窃的官府文书”,让巡捕在附近接应,一旦得手,就以“抓捕盗匪”的名义,把官员和随从控制起来,避免打草惊蛇。
第二天一早,阿力就带着伙计出发了。余晚星在家里焦急地等待消息,许月和许阳也懂事地不吵不闹,时不时问一句:“娘,日记能找回来吗?”余晚星强装镇定地说:“能,阿力叔叔一定会把日记找回来的。”可她心里却七上八下——她不知道,这次截日记的行动,会不会顺利;更不知道,石渊党羽是不是又设下了新的陷阱,等着他们跳进去。
临近中午时,门口终于传来了马蹄声。余晚星连忙跑出去,看到阿力手里拿着一个熟悉的木盒,脸上却带着焦急:“余姑娘,日记是拿回来了,可我们在官员的马车上,发现了这个……”阿力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余晚星看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纸上写的,是石渊党羽针对许明、许亮的新阴谋,他们要在三天后的崇文书院入学考试中,诬陷兄弟俩“作弊”,让他们彻底失去科举的资格。
日记虽然找回来了,可新的危机又接踵而至。三天后的入学考试,石渊党羽会用什么手段诬陷许明、许亮?余晚星和张衍之,能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应对之策,保护孩子们的科举之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