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之刚策马冲出巷口,就见旧宅方向浓烟滚滚——暗卫竟放了火,试图用浓烟逼出藏身的李岩。他心头一紧,挥鞭加速,眼看就要靠近旧宅,却被一队手持长刀的侍卫拦住去路,为首之人正是石渊的贴身护卫。
“张将军,丞相有令,此乃‘反贼’藏匿之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护卫冷笑着横刀阻拦,身后的侍卫迅速围成圈,将张衍之困在中央。张衍之拔剑出鞘,寒光闪过:“让开!石渊构陷忠良,还敢放火烧屋,我今日定要拆穿他的阴谋!”
刀剑碰撞的脆响在巷中炸开,张衍之武艺虽高,却架不住侍卫人多。就在他渐感吃力时,许峰带着几名旧部策马赶来,手中长枪直刺护卫:“张将军莫慌,我来助你!”
两队人马混战之际,旧宅的后门突然打开,李岩在一名老仆的搀扶下踉跄走出——原来许峰早有准备,提前让老仆在后门挖了密道。张衍之见状,虚晃一招逼退侍卫,策马冲到李岩身边,将他扶上马背:“快撤!”
众人且战且退,终于摆脱侍卫的追击,将李岩转移到许峰提前安排的城郊破庙。看着李岩因伤口感染而苍白的脸,余晚星立刻取出灵泉水为他清洗伤口,又喂他喝下一碗灵泉熬制的汤药:“还好及时转移,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张衍之坐在一旁,眉头紧锁:“石渊连放火的手段都用上了,可见他已急不可耐。三日后的朝堂,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坐实我的罪名。”
就在这时,许伟拿着一张请柬匆匆进来:“爹,娘,石渊派人送来了请柬,说要在丞相府举办‘庆功宴’,邀请京城官员参加,还特意提到让您和娘也去。”
“庆功宴?”余晚星接过请柬,只见上面写着“庆贺平定边境小乱,犒劳朝中百官”,她冷笑一声,“边境哪来的‘小乱’?怕是他私吞军粮的事快藏不住了,想借庆功宴混淆视听,堵住众人的嘴!”
张衍之看着请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想掩人耳目,咱们偏要给他添堵。这庆功宴,咱们得去,而且要在宴会上,让他的‘功绩’变成笑话!”
余晚星点点头,心中已有计划:“石渊在宴会上肯定会吹嘘自己‘治军有方、军粮充足’,咱们就从这下手。我可以用空间食材制作‘军粮替代品’,再带上几个被克扣军饷的士兵,当场揭穿他私吞军粮、让士兵忍饥作战的真相。”
许峰立刻附和:“我这就去联系军营里愿意作证的士兵,再让旧部在宴会场外埋伏,以防石渊发难。只要证据确凿,就算他党羽众多,也无法抵赖!”
接下来的两日,众人紧锣密鼓地准备。余晚星在空间里忙碌,用灵泉面粉、压缩肉干和干果混合,制作出便于携带的“压缩饼干”——这正是边境士兵常吃的军粮替代品,口感粗糙,难以下咽,却能最大程度节省粮食。她还特意将饼干做得更干硬,以此凸显士兵们的艰苦。
张衍之则去拜访王御史,将李岩的证词和新收集到的军粮挪用记录交给她,让她在庆功宴当天,同时向皇上递上弹劾奏折,形成内外夹击之势。王御史看着证据,郑重承诺:“张将军放心,我定会在皇上面前,如实禀报石渊的罪行!”
庆功宴当天,丞相府张灯结彩,宾客云集。石渊身着华丽官服,满面春风地在门口迎接官员,看到张衍之和余晚星走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却还是假惺惺地笑道:“张将军,张夫人,今日乃庆功之日,往日的误会,咱们暂且放下,好好享用宴席如何?”
余晚星笑着回应:“丞相盛情,我们自然不会辜负。只是不知,丞相庆祝的‘功绩’,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光彩?”
石渊脸色微变,却很快掩饰过去,将两人引入宴会厅。厅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官员们纷纷向石渊敬酒,夸赞他“治理有方”。石渊得意洋洋地举杯:“诸位大人过奖了!边境能有今日的安宁,全靠将士们奋勇作战,更靠朝廷军粮充足、军备精良。我已让人备下了军中美食,让大家尝尝咱们士兵的日常口粮!”
话音刚落,仆人端着精致的糕点和肉食走上前来,摆盘精美,香气扑鼻。官员们纷纷拿起品尝,赞不绝口。石渊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浓——他就是要让众人相信,军中粮草充足,士兵们待遇优厚,以此掩盖私吞军粮的真相。
余晚星看着桌上的精致糕点,心中冷笑。她悄悄对张衍之递了个眼色,然后起身,走到宴会厅中央,高声说道:“丞相说这是军中美食,可我却听说,边境士兵的日常口粮,并非如此精致。今日我也带了一份‘军粮’,想让大家尝尝,真正的士兵,每天吃的是什么!”
说着,她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几块干硬的压缩饼干,放在桌上。饼干粗糙的质地与桌上的精致糕点形成鲜明对比,官员们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石渊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张夫人,你这是何意?竟敢在庆功宴上胡言乱语,污蔑朝廷军粮!”
“我是否胡言乱语,让大家尝一尝便知。”余晚星拿起一块饼干,递到一位官员面前,“这位大人,您尝尝,这就是边境士兵每天赖以生存的口粮,又干又硬,难以下咽。而丞相却在这里大摆宴席,用精致糕点欺骗众人,这难道不是污蔑?”
官员接过饼干,咬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这……这也太难吃了!士兵们每天就吃这个?”
石渊见状,连忙辩解:“这只是个别情况!边境军粮充足,绝不可能让士兵吃这种东西!张夫人,你拿几块劣质饼干,就想诬陷我,未免太过可笑!”
就在这时,宴会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许峰带着几名面黄肌瘦的士兵走了进来。士兵们穿着破旧的铠甲,身形瘦弱,眼中满是疲惫。许峰高声说道:“诸位大人请看!这些都是边境的士兵,他们因长期吃不饱饭,身体早已垮掉!石渊丞相私吞军粮,导致士兵们忍饥作战,这难道还有假?”
石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余晚星竟会带士兵来现场作证。官员们看着士兵们的模样,再看看桌上的压缩饼干,纷纷开始质疑石渊的“功绩”。宴会厅内的气氛,瞬间从热闹变为凝重。
余晚星看着石渊慌乱的神情,心中清楚,这只是揭穿真相的第一步。她知道,石渊绝不会轻易认输,接下来,他定会使出更阴险的手段。而她要做的,就是牢牢抓住证据,让石渊的罪行,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