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京城西城门下的阴影里,一道踉跄的身影正艰难地挪动。赵策紧攥着怀中的油纸包,鲜血从他左臂的伤口渗出,染红了半边衣袍——他刚从边关策马疾驰三日,只为将石渊“与敌国交易军器”的关键证据送达京城,却没料到,石渊的杀手早已在回京的路上设下埋伏。
“咳咳……”剧烈的咳嗽让他伤口剧痛,他靠在城墙根上,缓缓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封敌国将领写给石渊的亲笔信,信中清晰写着“三月内交付弓弩三千把、铠甲五百副,货到付款”,落款日期正是石渊声称“边境军器短缺”的时期。这封信,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从敌国信使手中截获的,也是扳倒石渊通敌叛国的铁证。
他知道,石渊绝不会让这封信落入朝廷手中。果然,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越来越近——追杀他的杀手追来了。赵策咬紧牙关,将信纸重新包好,塞进贴身处,然后拖着受伤的身体,朝着城郊破庙的方向跑去——那是他与张衍之约定的秘密接头地点。
破庙内,张衍之与许峰已等候多时。听到庙外传来微弱的脚步声,张衍之立刻拔出佩剑,警惕地走向门口。当看到满身是伤的赵策时,他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扶住他:“赵策!你怎么伤成这样?证据呢?”
赵策虚弱地指了指胸口,声音沙哑:“信……在这儿……石渊的人……一路追杀……快……快把信交给皇上……”话音未落,他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许峰立刻上前查看赵策的伤势,脸色凝重:“他左臂中了毒箭,伤口已经化脓,失血过多,情况危急!得立刻找大夫诊治,否则撑不了多久!”
张衍之看着昏迷的赵策,又摸了摸他怀中的油纸包,心中满是焦急——这封信是扳倒石渊的关键,绝不能让赵策出事。他当机立断:“许峰,你立刻去请大夫,顺便通知晚星,让她带上灵泉水来破庙;我留在这里,守着赵策和证据,防止杀手追来。”
许峰领命,立刻策马离去。张衍之将赵策扶到庙内的干草堆上,仔细检查他的伤口——毒箭的箭头已经拔出,但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乌黑色,显然毒素已经开始扩散。他撕下自己的衣襟,为赵策包扎伤口,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撑住,等晚星来就有救了。
没过多久,余晚星带着灵泉水和急救用品赶到破庙。看到赵策的伤势,她立刻取出灵泉水,用干净的布条蘸湿,轻轻擦拭赵策的伤口:“灵泉水能暂时抑制毒素扩散,缓解疼痛,但他中了毒箭,必须尽快取出残留的毒素,否则还是有生命危险。”
她从包裹里取出一把经过火烤消毒的小刀,又拿出几个瓷瓶:“许峰去请的大夫应该快到了,我先给他喂点灵泉水,补充体力,等大夫来了再进行解毒。”
就在余晚星准备给赵策喂水时,庙外突然传来杀手的呼喊声:“里面的人听着!把赵策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否则,一把火烧了这破庙!”
张衍之握紧佩剑,走到庙门口,对着外面喊道:“石渊的狗腿子!有本事就进来!想拿赵策,先过我这关!”
庙外的杀手见张衍之不肯屈服,果然开始往庙门口堆放柴草,准备放火。余晚星心中一急,对张衍之说:“你先挡住他们,我想想办法!”她环顾破庙,看到角落有一个废弃的地窖,眼睛一亮,“快!把赵策抬到地窖里!地窖有通风口,能暂时躲避烟火!”
张衍之立刻将赵策抱进地窖,余晚星则用干草和木板将地窖口掩盖好,再撒上一层尘土,伪装成地面的样子。刚布置好,庙外的柴草就被点燃,浓烟顺着门缝灌进庙内。
张衍之与余晚星躲在庙内的柱子后,屏住呼吸。杀手们见庙内没有动静,以为他们已经被浓烟呛晕,便手持长刀,冲了进来。张衍之趁机发动攻击,佩剑出鞘,直刺为首的杀手。余晚星则从怀中取出迷药,朝着其他杀手撒去。
一场混战在破庙内展开。张衍之武艺高强,很快就解决了几个杀手;余晚星的迷药也起到了作用,不少杀手被迷晕在地。可剩下的杀手越来越多,张衍之渐渐体力不支,手臂被长刀划了一道口子。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许峰带着大夫和几名旧部赶来了。杀手们见状,知道寡不敌众,立刻上马逃跑。许峰想要追赶,却被张衍之拦住:“别追了!先救赵策要紧!”
众人立刻掀开地窖口的伪装,将赵策从地窖里抬出来。大夫上前检查赵策的伤势,摇了摇头:“他的毒素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普通的解毒药根本没用,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撑过今晚了。”
余晚星心中一紧,她看着怀中的灵泉水,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或许,灵泉水能救他!我之前用灵泉水治好过李岩的伤口,说不定也能解他的毒!”她立刻拿起灵泉水,一点点喂给赵策。
灵泉水缓缓流入赵策口中,奇迹般地,他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大夫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这……这是什么水?竟有如此奇效!”
余晚星松了口气,对张衍之说:“暂时没事了,但赵策的伤势还很严重,必须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安心养伤。而且,石渊的杀手已经知道他在京城,接下来肯定会加大搜捕力度,咱们得尽快把证据交给皇上。”
张衍之点头,看着昏迷的赵策和他怀中的油纸包,心中满是沉重——这封信,承载着太多人的希望,也意味着更多的危险。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不仅要保护好赵策和证据,还要应对石渊党羽更疯狂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