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亲王弹劾张衍之“滥用职权”的奏折递入皇宫时,张衍之正带着玉佩、黑风寨供词等证据赶往御书房。听闻消息,他脚步未停——如今证据链已初步成型,他有信心让皇上看清瑞亲王的伎俩。果不其然,皇上翻阅证据后,虽未直接斥责瑞亲王,却驳回了“停职查办”的请求,只让张衍之“谨慎查案,勿枉勿纵”,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
可张衍之深知,瑞亲王绝不会善罢甘休。不出所料,三日后的禁军大营议事会上,瑞亲王的亲信便带来了“亲王有请”的邀约,目的地是京郊的“静心别院”。“将军,瑞亲王这是想拉拢您,还是设陷阱?”副将低声提醒,眼中满是担忧。张衍之沉吟片刻,突然想起禁军将领许峰——许峰早年曾是瑞亲王封地的武官,后调入京城,与瑞亲王有旧交,却始终保持距离,为人正直可靠。
“许峰,你随我一同前往。”张衍之做出决定,“瑞亲王若提及查案之事,你多留意他的言辞,若有拉拢之意,可暂时虚与委蛇。”许峰立刻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绝不让瑞亲王的阴谋得逞。”
静心别院的庭院里,瑞亲王早已设下宴席,见张衍之与许峰到来,热情地起身迎接:“张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今日请你前来,是想为之前的误会致歉,也想聊聊朝堂之事。”宴席间,瑞亲王频频提及“张将军若愿与本王合作,日后定能官复原职,甚至更进一步”,言语间满是拉拢之意。
张衍之始终不接话茬,只以“查案期间,不敢分心”推脱。瑞亲王见状,转而将目标投向许峰:“许将军,你当年在本王封地任职时,本王就很欣赏你的才干。如今禁军正值用人之际,若你愿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保你升任禁军统领,如何?”
许峰心中一凛,表面却装作犹豫:“亲王厚爱,末将感激不尽。只是……张将军待末将不薄,末将怕……”“张将军只是暂时掌权,日后朝堂如何,还未可知。”瑞亲王打断他,递过一枚刻有“瑞”字的令牌,“这枚令牌你拿着,日后若有需要,可凭此令牌调动本王的部分人手。”
许峰接过令牌,假装受宠若惊:“末将定不负亲王所托!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末将不敢贸然行动。”瑞亲王以为许峰已然屈服,满意地笑道:“好!本王等你的消息。若张将军日后不识时务,你可随时向本王禀报。”
离开静心别院后,许峰立刻将令牌交给张衍之,还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瑞亲王席间提及的“人手调动”“资金往来”等关键信息:“将军,瑞亲王提到‘下月初三有一批物资从封地运抵京城’,还说‘需许峰协助送入禁军大营’,末将怀疑这批物资是兵器或私兵。”
张衍之接过令牌与纸条,眼中闪过精光:“这令牌和纸条都是重要证据!你继续假意配合瑞亲王,务必查清‘下月初三物资’的具体情况,包括运输路线、数量、交接人。我会派人暗中协助你,确保你的安全。”
接下来的几日,许峰按计划与瑞亲王联络,每次见面后,都会将谈话内容、瑞亲王的指令详细记录,再悄悄传递给张衍之。一次,瑞亲王让许峰“在禁军大营中物色可靠的将领,编入‘特殊队伍’”,许峰趁机询问“特殊队伍的用途”,瑞亲王虽未明说,却透露出“秋猎时会有大事发生”,让许峰愈发确定瑞亲王在策划更大的阴谋。
许峰将“秋猎”的线索告知张衍之,张衍之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秋猎是皇室重要活动,皇上与太子都会参加,瑞亲王选择此时动手,定是想一举控制皇室成员。“许峰,你继续稳住瑞亲王,尽量套取秋猎计划的细节。”张衍之下令,“我会立刻调派人手,调查瑞亲王封地物资的运输路线,同时加强秋猎猎场的前期探查。”
可就在许峰准备进一步套取情报时,瑞亲王突然改变了态度,不再提及秋猎细节,只催促他“尽快拉拢禁军将领,勿要拖延”。许峰心中生疑,暗中观察,发现瑞亲王府的侍卫近期频繁出入,还常有蒙面人深夜来访。他将这一异常情况告知张衍之,两人都意识到:瑞亲王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或许要提前动手了。
一场围绕“秋猎”的阴谋,已悄然加速。许峰站在瑞亲王府外,望着紧闭的大门,心中清楚——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万分谨慎,稍有不慎,不仅自己会陷入险境,整个查案计划也会功亏一篑。而张衍之与余晚星,也在紧锣密鼓地部署,准备迎接这场随时可能爆发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