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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港岛虽未到寸土寸金,房价却已高得令人咋舌。普通差佬干一辈子,恐怕还得靠公家才能买上一套小房子。
可现在不一样了。马军只需拿出部分钱财,就能直接在繁华地段买下一栋大宅,别墅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这种一夜暴富的感觉,让他几乎不敢相信。
整整一周,他什么正事都没处理,完全沉浸在金钱的海洋里,难以自拔。即便内心仍有正义感,总华探长这个位置,却已让他渐渐迷失方向。
“恭喜。”
电话响起,马军迅速接起,那头传来的是苏越的声音。
“越哥!”马军语气顿时恭敬起来。
“既然坐上总华探长,就不必跟我这么客气,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人前也不用再那么拘束。”苏越语气依旧平静,仿佛一切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越哥给我的,在您面前保持尊重是应该的!”马军这话说得诚恳,即便被利益蒙蔽,他也清楚自己和苏越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雷洛靠实力坐上总华探长,苏越说杀就杀;他马军靠苏越才坐上这个位置,苏越自然也敢动他。
但马军没想到,他刚说完这句,电话那头苏越的语气陡然转冷。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话。你的位置是我给的,我要的是九龙城寨平安无事!可你呢?从你上任以来,九龙城寨的堂口天天被差佬 * 扰——是真以为坐上总华探长,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
距离选举结束才刚过去一周,堂口的 * 乱却已持续了三天。
九龙城寨的人可以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但明面上谁也不会轻易动手。然而上级下达的搜查令,却直指总华探长马军。
“不可能!”马军急忙否认,“自从我坐上总华探长这个位置,从没签过任何搜查令。而且这一周除了各处饭局,我根本没参与过实际事务的处理。九龙城寨堂口的 * 动与我无关,越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即便只是通电话,听到苏越质疑的语气,马军的额头仍不住冒出冷汗。那种与生俱来的威压让他几乎抬不起头。
“不是你?”
“越哥,绝对不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马军在这端的寂静中倍感煎熬。
“越哥……”
苏越终于开口:“我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三天后我要去法国。三天之内如果你找不出陷害你的人,我就撤掉你这个总华探长。”
苏越只给了马军三天时间,可要在这么短内找出幕后黑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白道中有多少人觊觎总华探长之位不言而喻,难道每个人都有动机陷害他?但现实摆在眼前,苏越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周旋。九龙城寨的堂口不容他人欺压,这一点马军心知肚明,也因此苏越绝不会允许他拖延。
“叫戚帮办来我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沉思许久的马军,终于拨出了一通电话。
且不论九龙城寨对马军的支持,单就选举而言,戚帮办曾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如今马军坐上这位子,心中不服者众多,但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似乎只有戚帮办一人。能调动这么多警察冲击九龙城寨堂口,身为陆警总教头的戚帮办嫌疑最大。
这位戚帮办,正是原电影《A计划》中的人物,洪天赐的上司。
“探长,您找我?”
戚帮办走进办公室,马军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处理手边的事,将他晾在一旁。
戚帮办的脸色渐渐起了变化。马军却并未察觉太多异常。
一个小时过去,戚帮办也有自己的公务要处理,马军这样把他单独留在房间里并不合适。
他终于开口:“不知探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如果只是想让我在这站着彰显您的官威,那大可不必了吧!”
戚帮办身为陆警总教头,手下带出过不少能干的警察,在白道地位颇高。因此即便面对马军这位总华探长,说话也并不客气。
马军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锐利地盯向戚帮办。
“我才刚坐上这个位置!一周时间好像什么都没做,光是接手总华探长这个职位就耗掉了一整周。不过你应该听过‘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知是因为太过坦然,还是早就料到马军会找他谈话,戚帮办听到这句话时,显得异常平静。
“这话说得有理,新官上任确实该烧三把火。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想把我这总教头的位子也打下来?”
戚帮办说完,马军便低下头,继续伏案处理桌上的东西。
“你先走吧,有事我再通知你。”
看着戚帮办关门离开,马军才放下手中的钢笔。
他面前摊开的并不是文件,而是一本账本——记录了他上任这一周来,各方势力送来的礼金和拉拢他的记录。
可此刻马军的心思完全不在账本上。戚帮办刚才的反应,让他越想越不对劲。
“平静……没错,就是太平静了!”
马军猛地一拍桌子。
从进门到离开,戚帮办的神情都太过镇定。按理说,听到马军那样带刺的话,不知情的人再怎么也该露出被冤枉的表情,至少眼神会有些波动。
可他连一丝慌乱都没有。
除非,他早就料到马军会找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方式。
虽然他的应对看似粗糙,但若不是仔细琢磨,还真容易被他糊弄过去。
现在马军几乎可以确定:袭击九龙城寨堂口的事,戚帮办绝对有份。
虽然还不知道真正的幕后是谁,但至少线索已经指向了他。
望着暗处那些见不得光的利益,马军忽然觉得胸口发闷。这些东西,像一块巨石压着他,又像满背的尖刺,稍有不慎,就会让他万劫不复。
与此同时,九龙城寨内。
“知道了。”
苏越挂断电话,坐在对面的伍世豪恭敬地问道:
“越哥,马军那边收到消息了?”
“他只粗略怀疑这次袭击跟戚帮办有关,但眼下没证据。戚帮办演得太到位,几乎看不出破绽。”
苏越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眼中寒光闪动。
“就算看出问题,同在警局,马军一时也动不了他吧。”
伍世豪语气沉着,目光中竟透出一丝此前少有的锐利,仿佛被苏越点醒了什么。
“我不认为马军能在短短三天内找到关键线索,景区的利益关系同样盘根错节,除非出现特殊的转机。”
“接下来我将离开港岛前往美国,希望你能全力协助马军,揪出在九龙城寨堂口背后兴风作浪的黑手。”
苏越已确定行程,必须尽快完成与路易斯的会面。
随着先前对港岛掌控力的增强,在境内贩卖 ** 已变得愈发困难。苏越所做的诸多事情,已不能仅靠港岛作为唯一经济来源。
或许在港岛境内仍有不少掩护,能替他挡掉不必要的调查。但仅靠本地利益,已无法满足苏越的野心。
在将 ** 及伪钞推向国际之前,他必须找到另一种能让财富飞跃的途径。
股票之类的事物,苏越目前并不担忧。如今,他已是港岛股市最大的操盘手,日进斗金绝非虚言。
至于伪钞电版,若假钞流通时间过长,股市必将崩溃。因此,这趟与路易斯同赴美国势在必行。
伍世豪闻言,默默点头。
尽管他尚未有十足把握,但至少不会让九龙城寨走向毁灭,这已足够。
“这三天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消息,就算有线索,也不会这么快出现。”
苏越说着,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三份淬体药剂。
“一份分给手下,另外两份,等马军解决此事后交给他。总华探长之位既已到手,就必须培养能坐稳这个位置的人。”
“明白。”
伍世豪应声道。
苏越所言,他都懂。若想维持资金流的循环运转,似乎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马军身上。
选举结束后的两天内,苏越已暂停伪钞印刷。
此前因苏越填补了大量资金漏洞,加上雷洛与他维持着某种平衡,港岛内部资金流未出现明显问题。
然而正因如此,伪钞逐渐替代真钞流通,导致港岛内部资金出现巨大缺口。
而这一切,恰在雷洛死后,被内部人员察觉端倪。
若想继续使用伪钞这一手段,苏越必须暂停印刷,以防对方增设新的防伪标识。
此外,趁他离开港岛这段时间,正好让美方自行应对资金流的变动与漏洞。
此时另一边,海盗船上的罗三炮正兴奋不已。
他高举酒杯,与手下弟兄畅饮作乐。
“再过两天,我们就能报仇雪恨!这两天大家喝个尽兴,之后我们直闯港岛!我倒要看看,到时谁能拦我们!”
周永龄并不在场,若他听见这番话,定会心惊胆战。
复仇之事,罗三炮的手下或许不明就里,但周永龄心知肚明——此前罗三炮在他面前流露的恨意绝非儿戏。然而此刻他这般兴奋模样,显然周永龄之前的警告并未奏效。
罗三炮究竟是从哪里获取的这个情报。
他又是如何得知苏越将在两天后离开港岛。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马军那边的消息却依然稀少。
除了先前指认与戚帮办有关之外,再没有任何新线索流出。
仿佛所有信息都在那次与戚帮办会面后被彻底封锁。
能做到这一点的,苏越很清楚,唯有那位少将。
看来那位少将虽然了解他与马军的关系,却未料到其中盘根错节。
直到马军坐上这个位置,对方才真正警觉起来。
第三天,出发的日子到了。原计划带无名十三同行,但苏越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人多反而容易暴露。
眼下九龙城寨正值崛起初期,各方势力亟待扩张,苏越决定只身前往。安排完必要事务后,随行的只剩路易斯一人。
原本打算带上仙蒂。
她只和他出过一次国,还闹得不太愉快,这次正好带她去浪漫之都走走,弥补上次的遗憾。
但转念一想,苏越对卡佩家族的底细尚不清楚,更不知对方会采取何等手段。
若他们因苏越出手而疯狂报复,届时他未必能护住仙蒂周全。
权衡之下,最终前往国的只有苏越与路易斯二人。
苏越负责护卫,路易斯主导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