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杜昭渝和苏文文有班会，林悠一个人也没去心流自习室，回家陪爸妈吃饭后，回到自己房间做题。
从暑假开始到现在，几个月的学习，让刷题已经成为了林悠的肌肉记忆，沉浸在题目之中，他已经不再会感觉到枯燥，有了系统后，甚至常常会感到快乐。
每次写完一张试卷，大脑都在疯狂分泌多巴胺。
八点多的时候，林悠正在做题，手机嗡嗡震动，打开一看，是杜昭渝发的微信消息。
小鱼儿：“你在学习吗？”
林悠拍了张正在做的高考理综真题卷，点击发送。
一会儿后，杜昭渝回复了一张图片，林悠点击打开。
照片里，杜昭渝对着自己自拍了一张，背景是安城七中的校门，今晚月光明亮，人也漂亮，只是……
照片里挤进来的苏文文有些碍眼。
林悠开始打字：苏文文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要不我给她介绍个男朋友吧？
言下之意就是，赶紧把苏文文支开，她严重影响我和小鱼儿贴贴。
小鱼儿：“她喜欢运动系长得好看的。”
嘶……
这不就是我吗？
以身饲虎？
算了，小鱼儿也不会同意的。
林悠认识的人里，还算得上运动系帅哥的，也只有班里的体委陈阳。
不过陈阳也算了吧……五百分不到的“渣滓”，注定和六百三十多的苏文文没有未来。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小鱼儿：“还是等高考结束吧……到时候再给她介绍。”
杜昭渝将好闺蜜“无情地”卖掉，和林悠之间依旧维持着没有明说的约定——一切都等高考结束再说。
两人的微信聊天告一段落，直到又过了十几分钟，杜昭渝又发了条到家的信息。
林悠被刚才杜昭渝随手拍的美照弄得有些心痒痒，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容易硬是下不来。
林悠：“视频一起学习吗？”
等了几分钟，当林悠有些失落时，手机连连震动，林悠拿起手机，是杜昭渝发来的视频通话。
林悠立刻满脸笑容，点击手机接通视频。
视频的另一端，是林悠已经视频“见过”的杜昭渝闺房。
因为刚回家还没洗澡的缘故，杜昭渝穿的是刚才照片里的一身衣服，藏青色的t恤。
两人各自将手机固定在书桌上，调整好角度后，开始继续学习。
林悠虽然完成了【数学】词条，但他的【理综】词条里，也有和学霸一起自习的锦囊任务。
无论是从个人感情，还是完成锦囊任务出发，林悠能和杜昭渝一起视频自习，都感觉美滋滋。
毕竟没有苏文文这个电灯泡了。
九点多的时候，杜昭渝说了声后，就去洗澡了，林悠舍不得挂断视频，毕竟待会儿可能有杜昭渝的美人出浴图。
二十几分钟后，杜昭渝换上了短款的睡衣回到卧室，隔着手机远远的时候，林悠隐约看到一双笔直的白腿。
直到杜昭渝坐回书桌前，那双腿消失在视频对面，林悠看直了的眼睛才收回来。
“你想学到几点？”
杜昭渝顺了顺刚吹干后披散着的长发，看起来像个温柔的大姐姐。
至于哪里大？当然不是年纪大。
那天好朋友的抱抱后，林悠心里就一直有些不对劲，18岁的萧楚南心里憋了一团火。
“我想看看腿。”
林悠问完，心脏擂鼓一般剧烈跳动。
林：头也摸过了，抱也抱过了，接下来看看腿，不过分吧？
杜：我问你你想学到几点，你说你想看看腿……
视频两端陷入了尴尬的静止，仿佛有人按下了时停键。
林悠吞咽了口口水，准备为自己刚才下头的言论道歉时，另一端的杜昭渝，长发下的耳朵已经通红了。
“为什么想看腿？”她头微微撇过去问道，不敢直视林悠的眼睛。
林悠沉思几秒，给出了一个百分百真实的答案。
“你为什么想吃饭？”
杜昭渝沉默了。
所以男生喜欢看腿，和人要吃饭是一样的？
杜昭渝刷新了对男生的认知，所以，高中男生都是变态吧……
她站起身来，从书桌上拿起手机，接着翻转镜头，调整着角度，让后置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腿。
“嘶……”
手机另一头，传来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过了十几秒钟，镜头之外的杜昭渝已经满脸通红，她强忍着羞涩，尽量平静的轻声说道：“看够了吗？”
另一边的林悠很想说，小鱼儿你很懂数学，但你不懂男生。
这怎么可能看得够？
林悠的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能不能换个角度和姿势？”
林悠“胆大包天”的发言，让两边又沉默了会儿，但随后像之前一样，依旧得到了杜昭渝的纵容。
接下来的几分钟，杜昭渝换了几个角度几个姿势，直到林悠那边响起了敲门声。
“我妈给我洗了水果叫我吃，小鱼儿明天见。”林悠仿佛被抓包，声音微微颤抖。
“晚安，明天见。”另一端杜昭渝的声音好像也有些抖。
嘟的一声，视频挂断。
林悠管不了那么多，连忙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后，王慧琳看着满脸通红的儿子，一副我懂得的表情，毕竟这么久才开门，刚才还听到了女声，在干什么她还不知道吗？
中国式传统家庭，这方面的教育比较滞后，很多事情不会放在表面说，但也是心照不宣。
老妈王慧琳这副表情，林悠立马红温了……
不是，老妈？你懂什么了就懂了？
当天夜里，林悠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两条大白蟒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白花花的晃眼，最后还缠上了他，让他痛并快乐着。
……
第二天，晚上消耗过大的林悠，十点多才起床，收拾一番后，急忙忙赶到学校教室。
王小艺依旧一个人在教室里学习，今天她没戴那个黑色普通发箍，而是换上了小熊发箍，看到王小艺的那一刻，那张清丽的侧脸没有吸引林悠的注意，他下意识往下看，想要比较一下腿……
被课桌挡住视线后，林悠晃了晃脑袋，想把脑子里不健康的东西晃出去。
过了会儿，林悠走上前，坐到王小艺身旁。
“果然还是小熊发箍更好看。”
王小艺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接话，不然她可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今天特意换了小熊发箍。
“你怎么现在才来？”
王小艺的话让林悠一呆，这句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如果王小艺的语气再凶一点，就像女朋友质问男朋友为什么迟到了。
看到林悠表情不对，王小艺知道他误会了，连忙红着脸解释。
“我，我没有管你的意思……我就是想问你，怎么这个点来？已经快十一点，学不了多久就得去吃午饭了……”
“哦。”林悠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今天来除了来教室自习，还找你有事呢，这个点来也没关系的。”
王小艺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下周一周二是月底联考，每年的9月30日，是烈士纪念日，今年的刚好和月考第二天撞了，那天我们都没空，所以，我想约你明天一起去烈士公墓，瞻仰烈士献花，你有空吗？”
安城所在的地域是革命老区，从烈士纪念日设立后，往年9月30日，林悠只要有空，家里都会带着他去烈士公墓献花。
关于王小艺的那个任务，系统的任务要求描述是公墓，虽然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林悠想要带王小艺去正常的公墓完成任务，应该也能做到。
但林悠又不想把王小艺，只当成一个完成任务的工具人，肆无忌惮掉好感。
为了万无一失，林悠决定去约王小艺去烈士公墓献花。
作为革命老区的后代，去烈士公墓献花，再正常不过。
王小艺闻言有些惭愧，她以前并不知道9月30日是烈士纪念日。
“好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