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欣气的不顾脚伤,直接踹过去。
弘历一只手抓着仪欣的脚踝,顺着力道跌坐在地上,另一只手捂着被踹到的胸口,痛苦皱眉:“呃~姐姐这一脚,踹我心里了。”
仪欣张口,却无言。
他是怎么做到这般不要脸的?
他是皇帝啊,如此这般,多少有点令人作呕。
她上次看到这样的演技和表达方式,还是无脑霸总短剧。
仪欣冷笑一声,挑眉道:“哦?那踹这一脚之前,姐姐是没在你心里了?”
“那我可得问问,咱们大清的九五之尊,心里可有何人啊?是宫里那位包衣出身,从宫女到妃位,还能掌宫权的令妃娘娘?还是大明湖畔痴痴苦守,为你生下一女,却没有名分的夏雨荷?还是漱芳斋里,陪你彻夜下棋、吟诗作对、弹琴高歌的宫女紫薇?”
仪欣靠在软枕上,巧笑嫣然,媚态横生,那只受伤的脚从弘历手中抽出时向上一扬,正好划过他的勾结,到下巴,再收回。
“你后宫女人那么多,风流情史数不胜数,你说我这一脚踢进你心里,如果被其他女人听到了,一人一脚,能送你去见先帝吧!”
“就是不知道,先帝看到你爬上皇额娘的床榻,会怎么做了~”
弘历一点不生气,反而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满足:“姐姐把那些女人如数家珍,是吃醋了?”
仪欣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轻笑两声后,一脸惬意:“我只说了三个,就叫如数家珍了?姐姐说家珍,起码能说十个。比如……慈宁宫暗格的匣子里,我最喜欢、又被你偷走的那个。”
她那么多宝贝,可都是她亲自画出来的图纸,想出来的用处,十几个死契的工匠尝试许久才做出来的成品。
被这小王八蛋拿走,也不知是用到谁身上去了。
弘历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仪欣,伸手到衣襟中,取出一个荷包:“姐姐,很喜欢,很想念?那今夜我来伺候姐姐好不好,就用、这个老朋友。”
仪欣一愣,他是疯了吗。居然把那种东西随身携带,一旦被人发现,他这昏君淫棍的名声就算坐实了。
看弘历如今的眼神,仪欣莫名有了些怯意,不可置信道:“你禽兽啊,我都这样了,还来?”
弘历摁住那只脚,单手解下腰带,将仪欣小腿绑在床柱上:“就是因为姐姐身体不舒服,才更要让姐姐心里舒服。别怕,这只是不想让姐姐的脚再受伤而已,我怎么舍得让姐姐疼。”
“一直,都是我疼姐姐的。”
仪欣翻了个白眼,这大傻x,进来不关门不说,院里进来个人他也不知道。要是哪个刺客,他俩死就死了,但名声也就毁了。
看着外面那个即将跑掉的人,大喊一声:“傅恒!”
弘历不可置信的转身,果然,那个悄悄离开、且已经一只脚迈出园子门槛的身影,不正是他那顶着小舅舅名的小舅子,实为半个儿子的傅恒。
傅恒皮笑肉不笑,低头回身:“启禀老爷,我眼睛突然瞎了,想找太医拿点药,结果看不清路就走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