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清家那条大黄狗,在院子角落里焦躁地转着圈,
朝着屋里汪汪汪地狂叫,可那叫声在这场混乱中,
显得那么微弱,就像无病呻吟。
就在这时,杨大壮开着车急匆匆地赶到莫小清家门口,
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院外的三辆面包车,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小清肯定出事了!”
他猛地推开车门,几乎是跳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就往院子里冲。
刚冲进屋,就看到张毅等人行凶作恶的一幕,
尤其是看到莫小清被欺负,莫大富被打倒在地,杨大壮的眼睛瞬间红了,
一股滔天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
“你们找死!”
他怒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暴怒。张毅听到这声怒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浑身猛地一颤,心里头莫名地升起一股胆寒。
他手忙脚乱地松开了正在撕扯莫小清衣服的手,
脸上那股猥琐劲儿瞬间褪去不少,只剩下惊慌。
“哈……大壮,大壮你可算来了?”
莫小清一眼看到冲进来的杨大壮,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
眼泪掉得更凶,却又忍不住带上了哭腔的笑意,
踉跄着从屋里跑出来,扑向他身边。
“大壮,张毅……张毅带了好多人过来,我爷爷被他们打伤了!”
她指着屋里,声音哽咽,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的衣服都被他扯烂了,差点就……爷爷还在里面呢,这个畜生!”
莫小清越说越委屈,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杨大壮看着她凌乱的衣衫和满脸的泪痕,
又瞥了眼屋里头被架着的莫大富,
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碴子,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
“张毅,看来,你是想早点下去见你太爷爷了是吧?”
张毅打心眼儿里怵杨大壮这尊煞神,他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就是来莫小清家出出气,居然能撞上杨大壮!
他本来还琢磨着好好凌辱一下莫小清,解解之前的闷气,
可现在……真是万万没想到!
张毅强装镇定,梗着脖子辩解:
“我来莫小清家,就是想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只有他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这一下,直接刷新了杨大壮对人三观下限的认知。
他暗自腹诽,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这种奇葩玩意儿来?
“张毅,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狡辩?”
杨大壮话音未落,身子猛地一个闪身,
如同鬼魅般瞬间冲到了张毅面前。
“啪!”
一声清脆的脆响,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狠狠抽在张毅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把他从屋里扇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摔在院子里的泥地上。
“你们几个,快把那糟老头架住!”
张毅趴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又惊又怒,
急中生智地嘶吼道,想把莫大富当成自己的护身符。
那几个跟班不敢怠慢,赶紧七手八脚地将受伤趴在地上的莫大富架了起来,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更是将手里的棍子高高扬起,对着莫大富的方向,恶狠狠地瞪着杨大壮,色厉内荏地喊道:
“你、你你……别乱动啊你!不然我一棍子打死这老头!”
“小清,你靠后一点!”
杨大壮眉头紧锁,沉声叮嘱一句,随即右手快速掐诀,
指尖泛起淡淡的灵光,口中念念有词,正是驭灵术的咒语。
话音刚落,莫小清家屋角那个不起眼的蜂箱里,
瞬间“嗡”的一声,密密麻麻的蜜蜂倾巢而出。
那些蜜蜂虽只有脚拇指大小,此刻却像接到了军令的士兵,
气势汹汹地朝着张毅等人猛冲过去。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这么大的蜜蜂!”
一个跟班被率先蛰中,疼得嗷嗷直叫,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拍打。
“哎哟哎哟……好痛啊!这蜂子怎么这么毒!”
另一个人也没能幸免,脸上瞬间起了个红疙瘩,疼得龇牙咧嘴。
“啊!别蛰我的脸!我的脸!”
张毅捂着脸颊,在地上滚来滚去,刚才还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几人哪还顾得上挟持莫大富,慌忙松开手,
一门心思扑在驱赶蜜蜂上,可越是慌乱,被蛰得就越狠。
这些蜜蜂的数量足有数百只,铺天盖地的,任凭他们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
不过三分钟的功夫,张毅和他的跟班们就被蛰得鼻青脸肿,
一个个在地上滚来爬去,惨叫连连,活像一群蛆虫。
莫小清站在一旁,惊得小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
她自家养的蜜蜂,平时温顺得很,别说主动攻击人了,
就算她凑近蜂箱打理,也很少被蛰,今天这是怎么了?
虽然满肚子疑惑,但看着张毅等人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心里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解气,先前的恐惧和委屈也消散了不少。
见差不多了,杨大壮手诀一收,停止了驭灵术的运转。
那些蜜蜂仿佛听到了指令,瞬间停止攻击,
“嗡”的一声,有序地飞回了蜂箱,消失不见。
再看张毅等人,早已肿得不成人形,
脸像发面馒头一样膨胀起来,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有几个倒霉的跟班,甚至被蛰到了要害处,
疼得连哭带嚎,恨不得一头撞死。
“小清,这些人,你想怎么处置?”
杨大壮转头看向莫小清,语气平静了许多。
莫小清咬着牙,没说话,直接从墙角抄起一根粗壮的木棍,
走到张毅等人面前,抡起棍子就往他们身上招呼。
“砰!”“砰!”“砰!”
木棍落在身上的闷响不绝于耳,她一边打一边哭,
把刚才受的惊吓、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直到把这些人打得头破血流,再也无力哀嚎,
她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手。
“大壮,行了,让他们滚吧!”
莫小清扔掉棍子,抹了把脸上的泪,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
她实在不想让自己家里染上血腥味,脏了这片清净的地方。
张毅一听能走,像是得了特赦令,哪还顾得上身上钻心的疼,
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撒丫子就往院外冲。
“踏马的,哪来这么多蜜蜂?简直邪门了!”
他一边跑一边咒骂,脸上又疼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