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二楼,老魏和楚子瑶随林夏夏之后,同样从阳台跳下来,他们倒是跳惯了,苦了陈满仓,一边小声喊着等等我,一边抓起自己的法器木盆‘噔噔噔’的赶上来。
等林夏夏刚刚好在车顶固定好自己的身形,陈满仓才姗姗跑来,他看着车顶的林夏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夏姐,你这是干什么?”
他走到驾驶位置的窗口旁,“要不然还是换我来开?”
“你坐后边儿去。”楚子瑶挥手赶了一下他,“夏夏是自己要求坐车顶的,说是这样提着那人方便。”
“是啊,满仓,快进来,我们要赶紧回去。”老魏打着哈欠在后面催着陈满仓。
陈满仓边打开车门边抬头望着林夏夏问道:“夏姐,你确定?”他看了林夏夏身后的蚕茧型的人说道:“我们可以把他放进后备箱,没必要这样。”
“没事,你赶紧的。”林夏夏看了眼小区,“先把人送回去,让周科长看看。”
待陈满仓坐好,楚子瑶便发动车子,此时正是凌晨一点多,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子开在大路上。
没有车堵,他们很快就到达分局。
此时,李叔从保安室里探出脑袋来,“哎哟,这么晚,那车顶上是什么玩意儿?”
“李叔!”几人对着李叔打招呼,经过一楼,众人进入电梯到达七楼。
楚子瑶要去写报告,所以在二楼就出去了,林夏夏跟着老魏和陈满仓走出电梯。
“这里是整个大楼里最忙的科室了。”
陈满仓率先走在前面,带着林夏夏七拐八弯的来到一间诊室,“王伍仁,你看看这人。”
林夏夏跟随陈满仓进入诊室,一眼就看到一团粉色的毛团在桌子旁动来动去的。
“谁啊?”粉色毛团发出声音,陡然从桌子旁冒出来。
林夏夏定睛一看,【原来是染了头发,我还以为是什么物种。】
王伍仁不耐烦的转过来,看到是陈满仓,语气更是差劲,“白毛,你来干什么?”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陈满仓身后的林夏夏身上,一看到林夏夏,他的脸色犹如调色盘一般,陡然灿烂起来,“唉哟,哪里来的美女啊?”
他热情的上前走了几步,“嗨~美女,你叫什么名字?你成年了吗?有没有男朋友啊?我叫王伍仁,你可以叫我五仁。”
陈满仓挡住他的身形,依着对林夏夏的了解,他急忙开口:“我说你个粉毛别吓着我夏姐,还不赶紧让让。”
陈满仓抬手一掌抵上他的胸口,“后退后退后退。”
王五仁被他推的连连往后,“哎哎哎,你干什么呢?”
陈满仓直到将他推至办公桌前,指头点着他的胸口一点一字说道:“给我夏姐腾地方。”
王五仁疑惑的侧身,探头透过面前的陈满仓看向他的身后,只见少女一手托着一个花盘,花盘的根茎朝后方生长。
他一把薅开眼前的陈满仓,直接靠近林夏夏后,探头从她肩膀处张望出去,见一个长条形的物体横亘在门口处。
他让开地方,“是什么东西啊?来来来,进来。”遇到是正事,王五仁也不再开玩笑,“放那边。”
林夏夏托着花盘进入,将后头的东西竖起来才进入屋里,将带来的房东放在王五仁所指的床上。
陈满仓走到门边正想关门,一只修长的手抵住了门,“是什么样的病人?”声音虽老成,却是少年般的音色。
林夏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的男性从外头推门进来,他进来后一眼便看向冰床。
“明天再过来。”少年声色冷冰冰的,一脸老成的对着陈满仓说道:“出门后记得关门。”
“我说刘正明,别以为你小几岁我就会让着你?”王五仁转头看向陈满仓,“别关,我就喜欢开着门。”
林夏夏站在门口看向旁边的陈满仓,陈满仓对着林夏夏眨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粉毛,就听刘科长的,关门方便你们治疗病人。”
不等王五仁反驳,陈满仓一把将门关上,一把拉起林夏夏的手就往电梯方向走,“夏姐,我们走。”
林夏夏随着陈满仓回到二楼,一进入办公室就看到陈虎坐在桌子上,皱着眉头看着一份文件。
“回来了?”陈虎头也不抬的开口。
陈满仓跑到他的旁边坐下,“陈队,在看什么呢?”
林夏夏走到自己的座位刚刚坐下,就正好听到陈虎说道:“是一起交通事故。”
此时正是凌晨三点多,办公室里安静无比,让陈虎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
楚子瑶已经回去制作豆腐,老魏年纪大了,他也回单位宿舍去补觉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林夏夏、陈满仓和陈虎三人。
“一位妇人在买菜回去的路上被一辆公交车反复来回碾压,最后将妇人的下半身卷入后车轮才被迫停下。”他的声音沉重,在寂静的夜里增加一丝紧张。
“被卷入的妇人生生惨叫数分钟,最后才因双腿全无,失血过多而死。”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凝重,语气也缓了下来,“警员到的时候人只剩下胸口以上的上半身,肚子以及内脏和下半身的血肉全都被碾压成了肉沫,整个后轮胎乃至公交车地盘上全是鲜血。”
他拿出数张照片来,“当时正值高峰期,将路边的行人都吓着了,甚至还有晕厥过去的。”
林夏夏站起身绕到陈虎和陈满仓的背后,探身看去,只见照片里的场景很是血腥,连路旁边的电线杆上都有血迹,说明当时在场的人肯定多多少少都溅到血液。
“公交司机目前被扣押在拘留所,规院的人去看过了,他身上没附着脏东西。”
他从衣服内兜里拿出烟和打火机,“但问他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他却说不知道,只说当时以为是一块小石头。”
看到林夏夏正拿起一张照片后,又把烟和打火机放置在一边,“而且车里的乘客也帮他作证,说当时司机确实骂了几句‘什么路,天天修修修的,全是石子......’之类的话。”
接着,他拿出一沓纸张,“这是他们留下的记录,里面全都说当时车子没有后退,是一直往前开的,与下面行人看到车子反复来回碾压的证词不一样。”
陈满仓看了几页证词后说道:“障眼法?”
陈虎点点头,“整车都被施展了障眼法。”他在文件上点了几下,“可过去的人看了看,车上没有脏东西留下的痕迹,甚至连一丝丝的阴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