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赶紧走过来:“这位先生您息怒,是我们哪里服务得不周到吗?”
薄曜侧眸,精致锐利的桃花眼淡淡落在小杜脸上,似烟头般要烫出个洞:“有你说话的份儿?”
照月抿了抿唇:“好吧,你把小宝带走吧。”
话完转身上了二楼房间,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院落里。
民宿的住客好似悟了,这个有钱男人,是仙女厨师的……前任?
丁丁过来吃瓜:“怪不得哦,那天这个男人问了两次你是干嘛的,跟月月什么关系,脸臭得很。”
她伸手一指:“就是站在照片墙那里,感觉很生气的样子。”
那上面,有杜青禾跟照月的合照,准确来说,是一些小院工作日常。
“我就说月月不是凡人嘛,身上有股贵气,原来前任这么有钱啊,保镖都是十来个。
还开的迈巴赫诶,我从来没有坐过迈巴赫。”她多啰嗦了句,认真的看着老板,希望他可以懂言下之意。
杜青禾沉沉出了口气,不耐烦的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去做清洁,做不干净扣钱。”
薄曜牵着狗绳离开,薄小宝又被骂了几句才上的车。
蹲在后排座上,可怜兮兮的,耷拉着耳朵。
男人不重不轻的打了下狗头:
“什么表情,你妈先不要你的,说走就走。给你几天甜的,就忘了是谁管你吃喝?
你妈狼心狗肺,你也这副德行。”
带着小狗回了酒店,薄曜扯了扯领带,心生躁郁,拿着泳裤下楼游泳去了。
过了两个小时,王正打来电话:“薄总,薄小宝好像不大对劲,不能走路了。”
薄曜很快回了总统套房,沉着脸:“怎么回事?”
霍希彤到处找薄曜,这时也走了过来:“阿曜,你今天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刚刚上来一趟,你没在。”
薄曜没理她,蹲下身子检查了下薄小宝。
看见小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挣扎着起来时,又趴了下去。
男人嗓音冷厉:“到底怎么回事?”
霍希彤神色冷淡,不就是一条狗吗,养得跟真儿子似的。
王正有些焦灼的回:
“刚到遛狗时间我就上来遛狗,一走进来就看见它趴在地上,扯也扯不动,也不叫唤,不知道怎么了。”
薄曜立马说:“去宠物医院。”
霍希彤留在房间内,欣赏着自己这双铆钉尖头高跟鞋。
她脱掉外套露出吊带裙短裙来,开了一瓶红酒慢慢喝了起来。
照月晚上接到一通电话后,就急忙打车来了附近的宠物医院。
冲进医院,胆战心惊的问:“小宝怎么了,是吃坏东西了吗?”
“从你那儿接回来就出事。”
薄曜穿着黑色的风衣,衬得冷白的面容更显冷戾:“江照月,你能有点责任心吗?
你人最难过最痛苦的是时候,它天天陪着你,给你疗伤,你就是这么带它的?”
照月一到就被责问,她从薄曜的眼神里看出暴怒的意味,没有选择跟他争执硬刚,小声回复道:
“一会儿看看医生怎么说。”
薄曜吼道:“它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薄小宝做完检查后,医生解释道:
“后腿骨折,没有生命危险。
这狗看着大,其实只有五个月,还是幼犬,骨头是很脆弱的。
从骨折情况来看,是受到过重力造成的,不知道是不是摔了。”
医生转身走入手术室,安排接骨手术。
照月拿起桌上拍的片看了几眼,骨折程度还有点厉害,心疼得有些激动起来:
“骨折?你回去踢它了是不是,你冲一条小狗发什么脾气,你不就是想冲我吗?”
薄曜锋利的下颚线绷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踢它了?”
照月气得双颊泛红:“从我那儿走的时候你就在凶它。”
薄曜听完这句话,神情从震怒变为心寒,嘲讽一笑:
“对,就是我踢的。那又怎样,一会儿回去杀了炖成汤来喝。”
值班医生听见争执声,赶紧走过来拉开二人:“好了好了,这种事情我们医院见得太多了。
家里宠物出点什么事儿,一个人来的还好,两个人来的准保大吵一架。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宝,谁也不愿出事。
好了别吵了,手术做完,回去好好养就是了,下次小心点。”
照月跟薄曜转身出了诊室,在门外坐着,不说话。
薄曜走到窗边,掏出烟盒,几根烟头冒出,抽出一根点燃,抿在唇边沉沉吸了口。
想起这个女人说走就走,也没抱一下那睡着的傻狗。
傻狗第二天醒来,到处找人,难过了好几天。
这段时日,也不知道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几个月的小狗长大。
工作再忙,每天中午雷打不动的开车回来给它做吃的。
早中晚,一顿没落下。
被她这么轻飘飘的误解,男人胃里翻江倒海起来,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胃。
照月抬眼看着站在窗边勾了勾腰的男人,眸光闪烁了下,意识到自己情绪一激动就说错了话。
薄曜再怎么也不可能虐待小动物。
她想起身道个歉的,医生就推着薄小宝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薄小宝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可怜兮兮,后腿被剃光了毛,包了纱布。
打了麻药,还没醒,怂成一团。
薄曜派人将狗送上车,她一路跟在后边:“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说错话了。”
男人神色清冷的看着她。
照月站在车窗边:“要不拿给我养吧。”
“它早就没妈了。”薄曜将车窗升起。
短短六字,宛若利箭刺在她心上,照月眼睛发酸的看着迈巴赫绝尘而去。
薄曜带着狗回了总统套房,身后跟着王正跟老吴。
客厅沙发上,霍希彤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
裙摆过短,里面的底裤全都露了出来。
茶几摆着两瓶红酒,全空了瓶。
王正跟老吴看见这一幕,连忙转过身去。
薄曜黑眸并无波澜,嗓音冷淡:“霍希彤,回你自己房间睡,这沙发是给我儿子睡的。”
霍希彤是个酷爱夜生活的人,酒量从十多岁开始就很好,两瓶红酒只能算漱口。
她懒洋洋的蜷缩在沙发上:“我喝醉了,没力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