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喉咙发紧,火气脱口而出:“你让开!”
颂猜乐了:“哎呀,我可以搭一下你的车吗姐姐?薄总那人体力好,可把我给废惨了,现在腿还打颤呢。”
照月瞪着一双湿润猩红的眼睛,声量大了不少:“谁允许你叫我姐姐的,你给我让开!”
颂猜柔柔弱弱的说:“我们那儿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你先来的,我可不是叫你姐姐吗?”
照月将车窗升了上去,踩了油门驾离云熙湖。
颂猜拿出手机给薄曜打去电话:“老板,你的小情人气疯了,醋劲儿大的咧,哈哈哈!”
薄曜嗓音慵懒,缓缓道:“有什么好气的,她不也找了个小玩意儿吗?”
照月开着车回到家里,这才明白为什么薄曜这一个多月来像消失了一样,之前多多少少还招惹自己一下的。
原来是有了新欢,现在都喜欢这种混血大胸美女了,都带到云熙湖别墅睡觉了!
她气得眼泪喷涌,更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是她先推开薄曜的。
港城打来电话,霍晋怀的声音在听筒处响起:“照月,下个月我会安排飞机来接你。
刚好差不多是把选举消息彻底落定时,加上南北世纪婚礼,还有认你做干女儿,霍家三喜临门。”
照月咽了咽酸涩的喉咙,平复了下情绪:“不是要等着伯父选举结果出来再说的吗?”
霍晋怀道:“什么结果不结果,妈都要认你做干女儿,我们在港城等你。”
过了两天,章怀玉站在照月办公室门口,敲了两声门:“照月,甲方要过来开会,咱们来活儿了。”
照月按着肚子,趴在桌上,声音弱弱的:“好。”
由政府主导的时代潮头智能科技大会即将在京举办,容九爷选了薄曜出来做大会核心发言人。
天晟集团以及总裁的公关宣传,由moon公司来策划。
照月知道这件事不仅仅是办一场活动那么简单,也是上面在调整经济侧重,要选一位代表性人物出来捧至时代的高处。
初步方案已经过了,今天甲方过来敲定最后细节。
章怀玉见照月不对劲,走了进来:“照月,你怎么了?”
照月一抬头,唇色发白:“痛经。”
舒舒在楼下催促:“照月姐,怀玉姐,薄总他们已经到了哦!”
会议室里,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旁边站了个粉色吊带裙的大胸黑皮女人,看什么都是一副新奇样儿的样子。
等了十来分钟,薄曜耐心明显消耗下去不少:“人呢?”
舒舒安抚几句,连忙上了二楼催人。
章怀玉皱眉:“你之前不这样痛经的,怎么现在这么严重?”
照月身子蜷缩在沙发上:“在港城就是吃的止疼药,昨天忘记买了。”
她从前生理期只是第一天有些难受,其余时间倒还好。
自那次小产后,在港城吹了风,又受了精神刺激,身体就差了很多,生理期小腹会抽痛到需要靠药来解决。
舒舒瞪了瞪眼:“我有个偏方,喝了马上就好,十分钟。”
照月声音微弱:“那快去找来试试。”
舒舒拿着一瓶未开封的劲酒,一瓶热的旺仔牛奶,一瓶养乐多上了二楼。
按照比例往照月的陶瓷杯里一倒,用勺子简单搅拌几下:“赶紧喝吧照月姐,我就是这么喝好的,我再下去拖延十五分钟。”
章怀玉也跟着下去了,去跟甲方金主稍微解释一下。
照月端起那杯神药几口灌了下去,趴在桌上休息了几分钟,没想到还真有用,症状有所缓解。
她赶紧把剩下配料全都混在一起,几口吞了下去,想尽快好全。
到了会议室,她又看见了那个混血黑皮女人,眸光落到薄曜似笑非笑的脸上,脸就垮了下来。
会议开始,薄曜靠在主位上,把国家发下来的文件简单说了几下:“大会对新能源项目的解读角度非常重要,虽有国策扶持,但你们也……”
他眸光落在照月神情恹恹,面色发红的脸上,嗓音顿了顿:“我讲话很无聊?”
章怀玉尴尬笑笑,碰了碰照月的手肘:“月总别打瞌睡,薄总叫你呢。”
照月清醒了下,没过几分钟又开始昏昏欲睡,这才察觉到自己居然喝醉了,舒舒不是说是药吗?
照月站在投影仪前,两眼不聚焦。
突然,她感觉到身下洪水迸发,小腹猛烈抽痛,唇色苍白如雪。
两眼一翻,薄曜连忙起身走了过去,接住了她下滑的身体。
医院。
医生看着电脑屏幕,又把眼睛移到薄曜脸上:
“身体好一点的女性,如果是经行不畅,生理期喝点药酒,是有一些活血,缓解疼痛的作用。
刚刚我了解了一下,病人经历过一场小产,没坐小月子,吹了海风,加上她工作忙碌,气血非常亏损。
在这种情况下,生理期喝活血的药酒,血量猛增,她肯定受不了。”
薄曜看着手上的单子,陷入沉默。
医生又道:“这位先生你也不缺钱吧,怎么让老婆这么辛苦?身体再这么造下去,以后要孩子都困难。”
薄曜起身回到病房,照月还在睡觉,打着点滴。
他伸出手背轻轻滑过照月的脸颊,肌肤平滑而冰凉,女人睡得安宁,小小一个窝在病床上,惹人心疼。
薄曜蓦的眸色阴沉,不知道霍晋怀那个阴损的,有没有在港城这么看她睡觉。
刘妈送来饭菜,舒舒一脸愧疚:“我再也不乱说偏方了,都是我的错。”
刘妈道:“照月以前身强力壮的,怎么现在身体这么虚?”
薄曜坐下,正要说话,就看见舒舒跟刘妈手上的金戒指,眸色一淡:“你们先回去,我跟你们老板有事说。”
照月输了止疼药,醒来时身体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睁开眼就看见一双漆黑的眸子正看着她,眼底瞬间染了愠色:“你来做什么。”
薄曜靠在座椅上,抬起手臂看了一下腕表,下午五点半了,他还有个要紧的会。
起身去开保温桶:“先吃饭,吃了我跟你说。”
照月把小脸别过去,抿着唇不讲话。
男人脱下西装外套丢在一边,把衬衣衣袖挽起来,起身去把病床升起,又把小桌子支了起来:“怎么着,在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