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棒梗!你没事吧?”
见孙子摔得这么惨,贾张氏也顾不上拦贾东旭了。
赶紧转身去扶棒梗。
这一跤摔得不轻,棒梗脸先着地,两颗门牙都磕掉了。
满嘴都是血。
看到这情景,贾张氏顿时慌了神。
“棒梗这两颗门牙可是新换的,现在摔没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东旭,你说说你!好好的拿孩子撒什么气?”
贾张氏红着眼睛,狠狠质问贾东旭。
贾东旭又气又悔,却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
他咬紧牙关抱怨道:“都怪陈司文!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发这么大火!棒梗更不会摔成这样!”
...............
此时,傻柱家里。
傻柱今天起得很早。
昨天和易中海定好计划后,他原本打算直接去找陈司文。
谁知陈司文这一整天都闭门不出。
傻柱没办法,只好将计划推迟。
这一等,便等到了第二天清晨。
傻柱刚睁眼,就闻见从陈司文家飘来的肉香。
他一边照镜子,一边嘀咕:“哼,待会儿非把你迷晕不可!一大早就吃这么丰盛?等会儿全是我的。
没想到你小子厨艺真不赖,不过这碗红烧肉,可没你的份!”
傻柱得意地瞧着镜中的自己。
昨天易中海还再三强调,说他傻柱可是这四合院的第一美男子。
区区一个陈司文,拿下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傻柱冷冷一笑,嘴上又不饶人起来:“陈司文,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傻柱的手段!”
他梳了个潇洒的发型,美滋滋地照了会儿镜子,随即打算出门去制造一场“偶遇”
。
而这时,陈司文已经吃完了早饭。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准备出门。
刚推开门,迎面就撞上了许大茂。
看许大茂站的位置,似乎是早就等在那里一样。
他身边还站着娄晓娥。
陈司文还没弄明白许大茂这一早是要做什么,下一秒,就见许大茂神神秘秘地从背后拿出一只风干土鸡。
“司文,这些天麻烦你照顾晓娥,辛苦你了。
这是我从乡下带回来的土产,你拿着!咱们是兄弟,我哪能亏待你!”
许大茂边说边笑,硬要把那只风干鸡塞给陈司文。
在旁人眼里,许大茂这礼送得也算大方了。
不过他却不知道,这些天娄晓娥在陈司文家顿顿有肉。
一只风干鸡,根本不算什么。
陈司文倒也没多在意,既然是许大茂主动示好,他也没理由拒绝。
收了土鸡,许大茂又堆起一脸笑容,直勾勾地盯着陈司文。
“许大茂,还有事吗?”
见许大茂欲言又止,陈司文主动问道。
一听这话,许大茂立刻赔上笑脸:
“司文,检查结果那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作为兄弟,又都是男人,我懂你的难处。
不过日子总得往下过!看你这样,我这心里也不好受,恨不得也变成你这样陪着你!唉,只可惜,没如果啊……”
许大茂在陈司文面前装模作样地演了起来。
看着他那模样,陈司文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恨不得自己也变成这样来陪我?现在也不晚,你要是真心愿意,我这就去厨房拿刀!
心里虽这么嘀咕,陈司文面上却仍对许大茂客客气气。
“没事,大茂,这事我早想通了,日子总要过下去!我不会为这点小事跟自己过不去,你放宽心!”
听陈司文这么说,许大茂也就没再多话。
转而换了一副表情,装作义气十足地说:“这样吧司文,以后我让你嫂子多来陪陪你。
看你这样,我这做兄弟的心里不好受。”
话音刚落,娄晓娥一听许大茂又胡说八道,立即皱起眉头。
她抬腿就朝许大茂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许大茂,你胡扯什么?!”
娄晓娥盯着许大茂,越看越不顺眼。
被娄晓娥这么一骂,许大茂却只是笑笑:“我这不是怕司文一个人在家闷,才想让你多去陪陪他嘛。”
陪他?
想到这,娄晓娥心跳快了几分。
幸好昨天陈司文在医院没查出什么。
不然,她都陪到陈司文床上去这事,肯定要被许大茂怀疑。
不过,娄晓娥心里其实挺乐意。
毕竟许大茂不中用,陈司文可比他强多了!
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瞒过医生的眼睛,
但光想想以后能常去陈司文家,顺便还能学点技术,娄晓娥就忍不住心情激动。
就在许大茂、娄晓娥与陈司文说话的时候,
不远处,一个身影忽然冒了出来。
傻柱穿得花里胡哨,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陈司文,嘴角还挂着邪气的笑。
也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怎么,
许大茂忽然觉得背后不对劲,回头一看,差点没吐出来。
“傻柱,你吃错药了?穿得跟个娘们似的,想吓死谁啊?!”
强忍着恶心,许大茂再次向傻柱开口:“傻柱,你发什么疯?一大早就穿成这样,你是要去慰问下岗老工人吗?”
傻柱被许大茂这么一嘲弄,思绪顿时乱了套。
他原本还在琢磨该怎么开口才能让陈司文注意到自己。
谁想半路杀出个许大茂,抢在了他前面。
傻柱咬紧牙关,冲着许大茂高声喝道:“许大茂,你管得着吗?我爱穿什么穿什么,碍你眼了?我穿这身又不是给你看的!”
“傻柱,你脑子坏了吧?穿成这样不就是给人看的吗?只准你穿,不准别人看?”
许大茂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敬过去。
这话让傻柱火冒三丈,他攥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把许大茂痛打一顿。
可一想到陈司文就在旁边,得注意形象,只好强忍了下来。
此时娄晓娥也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傻柱。
看他这模样,怎么都不像要干正经事。
印象里,上次见到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人,还是建国前风月场所里的那些姑娘。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傻柱这副打扮,难道是想做生意?
可他一个大男人,能做谁的生意?
该不会真像许大茂说的那样,是去给下岗老工人“送温暖”
吧?
“傻柱,你没事吧?穿得跟只开屏的孔雀似的——不过你这长相也太吓人了,不像孔雀开屏,倒像老母鸡屁股上泼了颜料!”
娄晓娥这个比喻用得恰到好处。
许大茂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傻柱,我看你就是疯了!大清早穿成这样想勾引谁家姑娘?人家见了你这副模样,怕是魂都要吓飞了!”
许大茂继续尖酸地挖苦,气得傻柱浑身直哆嗦。
而陈司文也像看小丑一样望着傻柱。
他同样猜不透傻柱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他也懒得琢磨,一会儿还得赶着上班,没空在这儿跟傻柱耗着。
于是趁着许大茂和傻柱斗嘴的工夫,陈司文悄悄离开了。
见人都走了,傻柱也没心思再跟许大茂纠缠。
“妈的,许大茂都怪你!坏了老子的好事!”
傻柱怒气冲冲地朝许大茂吼了一句,扭头就走。
只剩下许大茂一个人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我搅了你的好事?你这身打扮总不是专程给我看的吧?真是不可理喻!”
...
众人散去后,贾家也已用罢早饭。
棒梗因摔缺了门牙,心情极差。
但终究拗不过贾东旭连声催促,只得背起书包,满脸不情愿地朝学校走去。
“真晦气!怎么就偏偏和司文叔闹到这地步?害得我今早连片肉都没尝到!”
正低声抱怨着,棒梗眼前骤然一亮。
“谁把鸡蛋落在这儿了?”
他强压住雀跃的心情,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迅速将那盒鸡蛋塞进书包,随即做贼般溜出院子,一路飞奔至红星小学。
刚踏进教室,他便迫不及待地掏出那盒鸡蛋。
揭开盒盖,发现竟是皮蛋——这年头可是稀罕物,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他拈起一枚凑近鼻尖,非但无半点异味,反倒透出淡淡清香。
早晨没吃上肉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棒梗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正当他准备剥开一枚享用之际,身旁同学却注意到了他的举动。
“棒梗,你躲在这儿偷吃什么好东西呢?”
“谁也不给!这都是我的!”
棒梗死死护住皮蛋,连让人瞥一眼都不情愿。
见他将美味藏着独享,孩子们馋得直咽口水。
这年头大伙儿家境都不宽裕,莫说皮蛋,能尝个鸡蛋都是天大的美事。
被众人艳羡的目光包围,棒梗心中满是得意。
他当着大家的面,慢条斯理地剥开一枚皮蛋,想也不想便大口咬下。
刹那间,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在教室里弥漫开来。
方才还满眼羡慕的同学们立刻皱紧眉头,纷纷捂住口鼻。
“恶心死了!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这味儿比粪坑还熏人!快拿远点儿!”
在众人嫌弃的斥责声中,棒梗却已顾不上回应——他刚结结实实咬了一大口,此刻正抠着喉咙,趴在地上不住干呕。
“这皮蛋……居然是坏的!该死,到底是谁在整我?!”
棒梗一边吐,一边破口大骂。
可刚骂两句,又一阵恶心冲上喉咙。
他忍不住再次呕吐起来。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