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有点不服气。
“这不是偏心，是等价交换。”洛夏笑着夹了块煎蛋放进尹书恒碗里，“你的技术值这个价。”
尹书恒握着筷子的手都微微发颤，碗里的煎蛋还带着余温，却远不及心口翻涌的热流滚烫。
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憋出一句带着颤音的“真的？”，耳尖的红意顺着脖颈蔓延开。
“当然。”洛夏舀了勺豆浆，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生产线的核心参数调试、投产后的成本优化，还有后续拓展市场的数据分析，哪一样离得开你？这是你应得的。”
一旁的洛阳终于咽下了嘴里的煎鸡蛋，喝了一口碗里的西粥：“早知道我也去学数学了……”话没说完，就被刚走进厨房的洛川敲了下后脑勺。
“没你的份吗？”洛川放下手里的菜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生产线的机械维护、流程升级，不是正等着你这个物理系高材生挑大梁？到时候分红少不了你的。”
洛阳眼睛瞬间亮了，刚要咧嘴笑，又想起什么似的瞥向尹书恒，故意酸溜溜地说：“行吧，算你小子运气好，踩对了点。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到时候掉链子，我第一个不饶你。”
“用不着你说。”尹书恒终于找回了声音，胸膛挺得笔直，“我保证把所有数据都做到零误差，设备调试一次过。”
他看向洛夏，眼神里满是郑重，“夏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洛夏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就见景红端着一盘面包从外面走进来，闻言打趣道：“这还没正式上岗呢，干劲就这么足。看来我们家这鱼丸生意，指定能成。”
早餐桌上的气氛愈发热闹，尹书恒只觉得嘴里的煎蛋和面包都比往常香了十倍。他偷偷看向洛夏，智能厨房的暖光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暖金色，心里那套心心念念的四合院，此刻仿佛不再是遥远的幻影，而是变得真切可触——就像洛夏说的，用不了三年，他就能凭着自己的本事，稳稳地抓住它。
吃过早饭，尹书恒没等洛阳招呼，就主动拉着他往鱼丸车间的鱼丸生产线走去：“走，我们再去核对一遍生产线参数，我昨晚又想了几个优化细节……”
洛夏望着尹书恒拉着洛阳快步走向设备区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像淬了蜜的糖，甜得化不开。连带着语气都轻快几分：“那是自然。”
她仰了仰头：“等他们把生产线彻底理顺，调试数据、优化方案，可不就是现成的论文成果？既落地了项目，又完成了学业，可不就是一举两得。”
洛川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眼里泛起赞许的光：“还是你想得周全，夏夏，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事，话锋陡然一转，“对了，明天贺云要来京西办事处做客，咱们可得好好准备，今天就得把东西备齐整了。”
“爸你放心，我早上发完鱼丸货单，就顺手给办事处的厨房补了一批瓷碗盆，还有一些调味料，都按人头备足了量，干净又合用。”
“想得细致。”洛川满意地点头，“我还是得亲自去一趟办事处瞧瞧，看看灶台、储物柜这些地方还缺些什么，再添点实用的物件。”
洛夏点头笑意温和：“好，辛苦爸了！”
这时，景红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夏夏，我们准备些糕点吧。一会我做一些糕点。”
洛夏笑着应下：“好的妈，我等下就去准备些材料做糕点。”
洛川也跟着说：“多做一些，放着孩子们吃。”
正说着，尹书恒和洛阳从车间跑了回来，尹书恒兴奋地说：“夏夏，生产线的参数优化方案又有了新进展，按照新方案，生产效率能提高不少！”
洛阳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尹书恒这脑子就是好使，想出的办法太妙了。”
洛夏笑着夸赞：“你们俩干得不错，继续加油。只是时间很充足，别太着急。等会儿我们做糕点给大家吃。。”
尹书恒眼里的光还没褪去，闻言立刻接话：“做糕点？需要帮忙吗？我可以打下手，称量材料绝对精准，误差不会超过一克。”
他说着就撸起了袖子，那股刚从生产线带回来的利落劲儿，转眼就挪到了厨房活儿上。
洛阳撇撇嘴，却也跟着凑过来：“算我一个，揉面、脱模这些力气活我来，省得某些人光会算数字，连面团都揉不匀。”
“切，人尽其才吧！”尹书恒笑道。
景红笑得眉眼弯弯，从库房里面拿出面粉袋，还有一些干果配料，这些都是空间果园的产物：“正好人多热闹，洛阳去把烤箱预热，书恒帮我称下糖粉和黄油，夏夏你负责调面糊，咱们分工来。”
洛夏应着，转身去取鸡蛋和淡奶油，智能厨房的操作台上很快摆满了食材。
尹书恒拿着电子秤仔细称量，每添一勺材料都盯着数值，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洛阳单手握着搅拌器打黄油，力道控制得刚刚好，奶油渐渐泛起细腻的泡沫。
景红在一旁指导洛夏调面糊，时不时叮嘱两句“别太稀”“糖再添半勺”。
洛川原本要出空间去京都办事处房子的收拾收拾，见状也放慢了脚步看着这幕：智能厨房的暖宫灯，透向操作台上，食材的香气混着几人的笑谈飘出来，
“爸，您不是要去办事处吗？”洛夏抬头瞥见他，笑着问道。
洛川摆摆手：“不急这一会儿。”他目光扫过满桌忙碌的身影，又落在不远处的鱼丸车间方向，嘴角的笑意深了些，“看着你们这样，比什么都踏实。”
说话间，第一盘蔓越莓曲奇已经送进了烤箱。没过多久，甜香就漫满了整个屋子，
景红笑着应：“快了，再等十分钟，先去把龙井泡上，等下配着糕点吃。”
尹书恒盯着烤箱上的温度显示屏，忽然转头对洛夏说：“夏夏，等生产线稳定了，我们或许能设计个小型智能烘焙设备，精准控制温度和时间，到时候做糕点更省事。”
洛阳立刻接话：“机械结构我来设计，保证比市面上的更耐用！”
洛夏刚点头应下，烤箱“叮”的一声响，金黄的曲奇带着焦香出炉，几双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