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控制着一家上市公司,在股价低的时候,增持股份,这叫稳定股价。
在股价高的时候抛售,这叫给过热的市场降降温。
反正,一来一去,这差价就赚到了自己口袋里。
别说其他富豪不干这种事,家里有上市公司的都忍不住。
而且,几乎每个股市上市公司的老板都会这么干,美利坚的股市也有人这么做,就是相对隐蔽点,就是大A做的太糙,更肆无忌惮。
这是一个幼年期股市必然要经历的过程。
香江的稍微好一些,可终究也会有人忍不住,不违法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关键是无本买卖,根本就不需要动用任何资源,只要公司投资部的职员动动手,钱就来了。
当然,李首富特别喜欢这种操作,他旗下两家主要的大公司,还有控股投资公司,一群小公司,兜兜转转一圈下来,一年光这一项就有几十亿,什么生意能有比这更挣钱?
他每一两年就有一次大操作。
虽然隐蔽,可真要是寻找蛛丝马迹,还真不难。
要是在其他时期,李首富的这种做法,没什么大问题,大家都在做,也不存在谁人品高,谁人品低。可在当下,就有问题了,这属于资敌。
郑司长也颇为沮丧,遇到这群带不动的家伙,他也心累不已。
“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愚蠢成这个样子。”
面对陈泽,郑司长没有任何的隐瞒,因为接触过后,他才明白,真正面对陈泽的时候,内心会有多么的无力,尤其是在没有认识陈泽之前,他也是香江经济界的青年才俊,哪怕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才华依然闪耀。
可认识陈泽之后。
他深刻的理解了一个成语:井底之蛙。
“这也不是你的错,而且手里有上市公司的家族,总会忍不住想要用这种方法发财,或者增加股份。”低吸高抛而已,在陈泽看来是正常的商业活动。
其实,在陈家,陈绍华当初极力将汉隆集团上市,目的其实也差不多。
炒作别人家的上市公司,哪里有炒作自家的上市公司来的顺心。
要不是陈泽极力叫停,说不定,陈绍华已经可以和李首富在这个领域,深入交流操作自家上市公司股价的心得了。
人都差不多。
人心也一样。
这个世界上,不用怀疑,总有人性的光芒,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可更多的是,私心作祟之下的人,都在为自己考虑。
这才是人。
一个糟糕透顶,却总能让人大吃一惊的生物。
“接下来怎么办?”
“不着急,现在才刚开始,对方的资金还很充裕,先消耗掉一些,同时也给对方的成本线抬高些,好让对方看到你们的挣扎。”
陈泽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看着让人着急。
可实际上,他压根就不担心。
几次试探,对手的实力和底牌都已经被他摸清楚了,千言万语,汇聚成两个字就是:
就这?
“这会不会不太好。”话刚出口,郑司长立刻觉察到了不妥,急忙解释起来:“陈博士,我不是帮着对方说话,而是担心夜长梦多。”
自从知道了陈泽的身份之后,郑司长对陈泽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以说是前倨后恭。
“怕什么?”陈泽给对方倒了一杯茶,喝茶谈事在东广很常见,只是香江生活节奏快,这种很传统的见面方式,反而不是太多。
“只有在汇市上继续消耗对手的精力和时间,才能在股指期货上不断的抬高对方的成本线,再说了,我们在汇市上亏钱了吗?”
郑司长内心挣扎了一阵,脸上带着些许的隐忧:“虽说没亏钱,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恶狼已经堵住了家门口,按照郑司长的理解,这会儿功夫应该打出去。
可陈泽呢?
他的做法,简直就是在二楼窗户口,用竹竿吊着一块肉,故意逗弄恶狼。
反正狼跳不上来,又舍不下肉。
这会儿功夫,郑司长都已经开始同情对方了,遇到了陈泽这么个对手。
数学家不可怕,可怕的是数学家平日里不研究数学,却去研究如何赚钱。在智力的碾压下,任何对手会非常痛苦的发现,他们啥也不是。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要清楚,对方的成本线高一分,出手就凶险一成,但是不要忘了,你们的是外汇储备,哪怕换成了本位币,不能动。但是我的钱没有这份顾忌。”
陈泽突然悠悠道:“你不希望用非常手段,来阻止对方吧?”
所谓的金融的非常手段,其实很简单,比如说停止交易,表明咱们不玩了。
关上两天,再厉害的对手也傻眼。
但是这样做,会非常打击市场的信心,对经济的复苏,简直就是灾难性的损坏。
“这不能够!”
相对陈泽的淡定,郑司长却有点急切。
陈泽也没多问,反正你挡不住的时候,不想用也得用。
在京城,他再三对周家和上面保证,陈泽的帮忙会让反击更加的顺利。结果也验证了他的坚持,陈泽的出现,确实让国际游资吃了不少暗亏,甚至在汇市上,把对方有种吊打起来的强大。
别人不明白,但是郑司长太清楚了。
一个把心思放在赚钱上面的顶级数学家,会有多恐怖。
郑司长一开始还想挣扎的在陈泽面前表现一下,后来干脆躺平了,不是他不想表现,而是他的任何表现,就像是犯傻似的滑稽。
至少在指挥几百亿美元,在汇市上和对方绞杀的时候,陈泽的判断,让郑司长已经生不出意思想要表现的欲望。
对方哪里是什么国际游资,资本大鳄?
在陈泽的手中,就像是爸爸打儿子。
陈泽是爸爸。
这一场,是高端父子局。
几天时间里,汇市的搏杀让郑司长彻底膜拜不已,这简直就是神在操作,任何对手的反击,都会被陈泽犀利的手段给打断,而在一个合理区间搏杀的话,对手的资金会不断被消耗。
而陈泽,靠着手里的两百亿美金,不但和对手杀的有来有回,还小赚了十亿美元。
简直把对方打到了没脾气。
不过郑司长也有一点头痛,陈泽很惜命。
在香江,几乎不出门。
去年在香江,陈泽就因为被绑匪尾随,而闹出了天大的动静。
虽说是绑匪跟错了,虚惊一场。
可陈泽还是对香江的治安没太大的信心。
郑司长老找陈泽,只能是来陈泽家里,不过有一点,他非常痛苦,陈泽是不敢出门,陈泽的心却对香江的很多东西非常感兴趣。
这会儿,他拿着一本花边新闻对郑司长道:“老郑,这是真的吗?”
郑司长头痛的看过标题,很想反驳,他不知道。
但是看陈泽期待的眼神,他知道,陈泽希望这是真的。
只见新闻标题是——七十富豪,携美回家,气死发妻!
这一刻,郑司长对陈泽的崇拜之心,依然没变,可是陈泽再也成不了他的偶像,你怎么能对花边新闻感兴趣呢?
耳畔是陈泽催促的声音:“到底有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