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1月21日,除夕。北京胡同里的红灯笼从巷口一路缀到巷尾,旧年最后一缕天光还未沉透,零星的鞭炮声就已在巷弄间此起彼伏地炸开,像在为团圆时刻敲打着前奏。联合执法队驻守的四合院,比元旦时更添了几分鲜活年味——朱红门框上的春联换了崭新的“虎跃龙腾除邪祟,风调雨顺护家国”,墨色字迹在阳光下泛着亮;院子中央的青石板桌上,花生、瓜子、奶糖码得满满当当,连墙角那株老海棠的枝桠上,都系了两串小红灯笼;厨房里飘出的炖肉香裹着松木柴火的烟火气,顺着半开的窗棂漫出来,缠在每个人的鼻尖,勾得人频频回头。
刘东凯正和白昆、田文镜围着东厢房的窗棂贴窗花,裁得方方正正的红纸在他们指间翻飞,剪着“福”字、喜鹊登梅的纹样,映得三人眼底都染了红。“哎,你这福字贴反了!”刘东凯突然指着白昆刚粘好的窗花,手里还捏着半张没剪完的红纸,笑得眼角皱起细纹,“老北京讲究‘福倒’,得倒着贴才对,寓意福气自个儿找上门来,你这正儿八经贴上,可就少了点年味儿的巧劲儿!”
白昆指尖还沾着浆糊,闻言赶紧伸手去揭,动作轻得怕把红纸揉皱:“之前在深圳当片儿警,过年要么在派出所值班,要么就泡碗面对付,哪懂这些讲究。还是跟着刘队你,才算过上回地道的京城年。”田文镜在一旁搭话,手里正把一张剪好的“连年有余”往窗角挪:“我老家在陕北,过年讲究贴门神、挂灯笼,跟北京这些规矩倒有几分像,就是没这么多精致的窗花。”说着,他抬手帮白昆把“福”字重新对齐,三人凑在窗前,看着红纸慢慢粘牢,笑声混着巷外的鞭炮声,在院子里打了个转。
厨房里早就是一派热闹景象。李敏系着碎花围裙,正站在灶台前搅动锅里的红烧肉,冰糖炒出的琥珀色糖汁裹在肥瘦相间的肉块上,咕嘟咕嘟的气泡里泛着油亮的光,满屋子都是甜香。“林骄阳,你尝尝这汤咸淡怎么样?”她关火掀开另一口砂锅的盖子,白雾瞬间腾起,露出里面炖得软烂的玉米和山药,用勺子盛出一勺清亮的排骨汤,递到林骄阳嘴边,“这是我妈传的秘方,得用土灶慢炖三个钟头,山药要选面的,玉米得是甜糯的,喝着能暖到心口窝。”
林骄阳凑过去尝了一小口,烫得轻轻吸气,却忍不住连连点头:“绝了!比我家楼下那老字号炖菜馆做得还香!等会儿邹璐瑶他们回来,指定得抢着盛,我先替他们多尝两口。”说着,她又拿起一旁泡好的干香菇,帮李敏往蒸碗里码,“晚上的四喜丸子,肉馅里要不要加些马蹄碎?我妈说加了能解腻,还脆生生的。”李敏笑着点头,手里的锅铲又动起来,灶火映着两人的侧脸,暖得像幅画。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邹璐瑶、苏晚、秦风、林舟四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走进来,塑料袋子摩擦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响。邹璐瑶手里还举着一串刚买的糖葫芦,晶莹的糖壳裹着饱满的山楂,顶端还沾着几粒白芝麻,酸甜的气息随着她的脚步散开:“胡同口张大爷的糖葫芦,每年除夕都排老长的队,今天我特意早去了半小时,总算买到最后两串,你们快尝尝。”
苏晚率先接过一串,咬下一颗,脆生生的糖壳在嘴里化开,酸甜的汁水瞬间漫开,她眼睛都亮了:“好吃!比我在贵州吃的酸汤果还开胃。对了,璐瑶,刚才回来路上,我看到街上每隔几百米就有警察巡逻,还有警车在路口值守,看来春节期间的安保工作做得真到位。”秦风把手里的年货袋放到石桌上,里面装着新鲜的水果和坚果:“公安部上周就下了通知,春节是百姓团圆的日子,绝不能让影阁的人趁机出来捣乱,咱们这四合院周边,也安排了便衣暗哨。”
邹璐瑶在石凳上坐下,看着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刘东凯三人还在贴最后一扇窗的窗花,李敏和林骄阳在厨房门口探头说笑,阳光透过老海棠的枝桠洒在他们身上,落下细碎的光斑,她眼底满是暖意:“这一年大家都辛苦了,从东南亚追着影阁的线索跑,到云贵川对抗那些变异的邪祟,没一个人喊过累。今天就好好过年,什么都别想,吃好喝好,咱们也当给自己放半天假。”
傍晚时分,暮色渐渐漫进胡同,年夜饭终于热热闹闹地上了桌。红木方桌上摆满了菜——油亮的红焖肘子卧在盘子中央,旁边是清蒸鲈鱼,鱼眼清亮,鱼身上撒着葱丝和红椒丝;四喜丸子堆得像小山,色泽红亮,还冒着热气;香菇油菜绿油油的,衬得满桌菜更显丰盛;李敏拿手的红烧肉装在白瓷碗里,肉块颤巍巍的,连汤汁都透着甜香;砂锅里的排骨汤还在咕嘟着,玉米和山药沉在锅底,香气绕着桌子转了一圈。
众人围坐在一起,刘东凯率先举起酒杯,杯里的白酒晃着清亮的光:“这杯酒,先敬咱们联合执法队!过去一年,咱们从东南亚的雨林追到云贵川的深山,没怕过影阁的阴谋,也没怵过那些凶神恶煞的邪祟,靠的就是彼此托底的信任。新的一年,咱们继续联手,把影阁彻底打垮,让老百姓能踏实过日子!”
“干杯!”众人齐声响应,酒杯碰撞的声响清脆响亮,在小院里久久回荡。李敏给身边的林骄阳夹了一块红烧肉:“多吃点,你上次在云贵川执行任务时受了伤,得好好补补。”林骄阳笑着点头,又给邹璐瑶盛了一勺排骨汤:“璐瑶,你也多喝点,这汤暖身子,晚上看春晚的时候就不冷了。”
吃到一半,林舟突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几块巴掌大的平安牌。“对了,我给大家带了礼物。”他把平安牌分递给众人,木质的牌子摸起来温润如玉,上面还刻着细密的净灵符文,符文边缘透着淡淡的灵光,“这是我用深山里的灵木做的,特意请师父刻了净灵符文,能驱邪避灾,不管是遇到影阁的邪祟,还是那些变异的怪物,都能护着大家平安。”
众人接过平安牌,指尖触到木头的温度,心里都暖烘烘的。邹璐瑶摩挲着牌上的符文,轻声说道:“谢谢林舟。其实对咱们来说,最好的礼物,不是这些器物,而是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能一起等到影阁被彻底铲除的那一天,能一起看到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田文镜把平安牌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说得对,只要咱们都在,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春晚开始后,众人把电视搬到院子里,又搬来几张椅子,围坐在一起。电视里熟悉的旋律响起,小品逗得大家频频发笑,相声里的包袱一抛出来,院子里就炸开一阵笑声。林骄阳还拿出手机,跟远在老家的父母视频,把满桌的菜和身边的伙伴都给父母看,笑着说“今年过年不孤单,有这么多家人陪着”。
当零点的钟声敲响,窗外的鞭炮声和烟花声突然达到顶峰,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红的、黄的、紫的、绿的,一道道光划破夜空,照亮了整个胡同,也照亮了小院里每个人的脸。邹璐瑶看着身边的伙伴——刘东凯正举着手机拍烟花,白昆和田文镜在小声说着什么,李敏和林骄阳靠在一起笑,苏晚和秦风在给彼此添茶,她突然觉得心里满当当的。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过往——刘东凯是老刑警,见惯了人间烟火;白昆从深圳来,带着南方人的细致;田文镜骨子里有陕北人的爽朗;李敏擅长用厨艺温暖大家;林骄阳活泼开朗,总能带来笑声;苏晚熟悉西南的风土,帮大家找过不少线索;秦风心思缜密,每次行动都能想到细节;林舟懂灵术,总能在关键时刻护住大家。可他们却因为“守护”二字走到一起,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邹璐瑶知道,春节过后,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更艰难的战斗——罗睺的僵尸军团随时可能出现,那些被邪祟感染的人还需要救治,影阁的阴谋也在暗中酝酿,说不定还有更危险的线索在等着他们。可看着身边这些熟悉的面孔,她心里却没有丝毫畏惧。
“新的一年,愿家国平安,愿咱们都能如愿。”邹璐瑶轻声说道,声音不高,却带着无比的坚定。身边的人听到了,都转头看她,眼里满是认同。李敏笑着举起茶杯:“愿咱们都能平安,愿影阁早日被打垮!”
烟花还在夜空中绽放,绚烂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小院里的笑声、祝福声和窗外的鞭炮声交织在一起,暖得能驱散所有寒意。这份团圆的温暖,像一粒种子,落在每个人的心里,也将化作他们前行的力量——等过了这个除夕,他们又将踏上征程,继续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守护那些素不相识却值得守护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