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小鬼子吐着鸟语就要掏枪出来,被警察同志一脚制服。
“拿下!”老孙大喊一声,提着枪就就冲上去。
其他几个敌特立马迎上来,狭小的房间瞬间展开激烈的搏斗。
那几个敌特分子显然受过训练,身手狠辣。
但在人数和装备都有绝对优势的警察同志面前,他们的反抗都是徒劳。
不到几分钟,几个敌特就被死死按在地上吃了一嘴灰。
“拷上!嘴都给我堵严实点!”
老孙看这几个嘴里还吐着污言秽语辱骂华国人的小鬼子,啐了一口。
几人双手被反剪到身后拷起来还在疯狂挣扎。
“快去救孩子!”景忱带着小白赶紧冲到柴房去。
这时今天那个戴毡帽的男人才注意到小白的身影,发现景忱就是中午坏了他好事的人。
“是你!”他嘶吼着,恨不得把搅乱他计划的人咬下一块肉。
景忱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对方那愤恨的眼神里满是怨毒却也充满了灰败。
警察破开柴房,昏暗的空间里,强光照射下,灰尘漂浮着。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心头一紧。
只见狭小的土坯房里,堆满了杂物。
十几个衣衫褴褛,年龄不过五六岁的孩子被反手绑着手脚,嘴巴堵着破布。
见有人闯进来,孩子们害怕地蜷缩着身体,贴近墙壁,满脸泪痕。
“呜呜呜…呜呜…”
就在这时候,门两边窜出两个敌特。
“小白!”景忱大喊一声。
“嗷呜!”小白嗷呜一声,后腿下压,用力一跳。
“嘭!”
“啊!”
小白用力一跃咬住一人的手,疼得他开枪打偏到地上。
“警察!都不许动!”
两名敌特胳膊被卸下,压离窝点。
同行的有女警员,立马上前给被绑的孩子们松绑,安抚他们。
“呜呜…妈妈…我要妈妈…”
当堵嘴的破布被女警员温柔取下时,那孩子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听见小伙伴哭了,好几个小孩也憋不住,跟着一起哭了出来。
“不怕不怕,孩子们乖,没事了,没事了!”
“警察叔叔阿姨来了,坏人被打倒了!很快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
女警员强忍着鼻酸,温柔地安抚他们。
景忱也帮着松绑,还拉着小白给孩子们当安抚物。
“不怕不怕啊,看,大狗狗,想不想摸摸啊,可好摸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温暖,引导着小白温顺地趴伏在孩子们面前,露出它雪白柔软的腹部毛发。
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孩子们的恐慌和害怕,没有像往常一样兴奋地摇尾巴。
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温顺地用毛茸茸的脑袋凑近旁边还在抽噎的小男孩,轻轻蹭了蹭他的小手。
这毛茸茸的、温暖的触感似乎带来了奇异的安全感。
他哭声渐渐小了下去,试探性地伸出怯生生的小手。
“来,摸摸看。”景忱轻声安抚,也温柔拉过自己身旁的小女孩的手。
光滑的毛发,柔软的触感,都给孩子们带来极大的抚慰。
透过那温暖的触感,他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十几个小孩有在女警员怀里抽噎着的,有的凑在小白身边,汲取着那一点温暖。
景忱看着这一幕,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五个敌特被押回警局。
被解救的孩子们裹着警察同志们临时找来的干净毛毯挤在温暖的值班室取暖,捧着热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女警员们像妈妈一样耐心地安抚他们。
小白温顺地趴在孩子们脚边,毛茸茸的身体成了好几个孩子的依靠。
突然,警局大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十几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是接到通知的孩子父母。
值班室的门被大力推开。
“小宝!娘的小宝啊!”
“妞妞!妞妞你在哪!爸爸来了!”
“警察同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回来了吗?”
他们一接到消息立马赶过来了,根本顾不上夜深了,天寒地冻的。
有些父母只穿着单薄的秋衣,脚上还趿拉着鞋,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到了警局。
他们的脸上满是焦急,有些父母已崩溃不已,脸上灰败一片,就抓着这一点希望呢。
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小小的值班室里疯狂地寻找自己熟悉的小身影。
“妈妈!妈妈!”
“爸爸!妞妞在这里!爸爸!”
“妈妈!哇呜!妈妈!”
但孩子们的哭声响起时,几个父母立马冲过去,循着声音找到自己的孩子。
一位头发凌乱,眼睛哭得红肿的母亲,在人群中只一眼就锁定了那个裹着毯子,怯生生望过来的小男孩。
她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尖叫,几乎是扑跪过去,双臂张开,将那个小小的,失而复得的小身体紧紧地揽进怀里。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小宝!娘的小宝啊!终于找到你了!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那位母亲哭得浑身都在颤抖,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娘!娘!呜呜……”小男孩也用力抱住自己的母亲,小脸埋在母亲温暖的颈窝,放声大哭。
一位胡子拉碴,脚上满是泥土的父亲跌跌撞撞地冲向角落里默默流泪的小女孩。
看到那张满是赃污的小脸,男人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光。
他噗通一声跪在女儿身边,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粗糙的手,想碰又不敢碰,停在半空微微颤抖。
“妞…妞妞,是爸爸呀!看看爸爸,爸爸来接你了…”男人声音哽咽着,说话断断续续。
小女孩终于抬起了头,那双无神的眼眸在看到依赖的父亲时终于溢出星光,猛地扑进父亲怀里。
“爸爸!爸爸!”所有积压的情绪都通过这声声哭喊爆发出来。
“妞妞!爸爸的妞妞!爸爸来了!爸爸在这儿!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了!”
父母们一遍遍确认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小小的值班室里充满了宣泄的哭喊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在场的每一位警察同志都眼眶发红,背过身去悄悄抹泪。
连小白都似乎被这浓烈的情绪感染,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用鼻子轻轻蹭着景忱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