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名叫刘大牛,是山下刘家村的猎户,和妹妹两人相依为命。三日前,他们带着妹妹刘二丫上山打猎,却撞上了黑风山的山匪。山匪见刘二丫年轻,便想将她掳上山,刘二牛拼死反抗,却不敌山匪,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被抓走。他一路跑下山,虽然想要救人,却不敢再靠近山寨,只能在山脚下徘徊,希望能遇到路过的修士帮忙。
“仙长,您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刘大牛声音带着哭腔,“黑风山匪说要把抓来的人当‘祭品’,再过三日就是月圆之夜,到时候我妹妹就没命了!求您发发慈悲,救救她吧!”
陆玄庭眉头微皱——他原以为山匪只是劫掠财物,没想到竟还牵扯到“祭品”,看来这黑风山的匪首,比他想象的更不简单。他扶起两人:“你可知山匪的山寨具体在何处?有多少人手?”
刘大牛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递给他:“这是我偷偷画的!黑风山的山寨在半山腰的黑风洞,山匪大概有两百人,为首的寨主叫‘黑面神’,据说有筑基初期的修为,还有两个头目,一个叫‘刀疤’,一个叫‘独眼’,都是炼气后期的修为。山寨的哨卡都在这上面标出来了。”
陆玄庭接过地图,与自己手中的地形图对比,发现刘大牛标注的哨卡位置更为详细,甚至还标出了山匪换岗的时间。“你们可知山匪为何要抓活人当祭品?”他追问。
刘大牛想了想,压低声音:“我听山匪聊天时说,寨主在练一种邪术,需要活人的精血来催动,炼成之后就能变得更厉害。还说什么‘魔器’‘血祭’,我也听不懂,只知道他们抓了好多人,不光是我们村的,还有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
“魔器?血祭?”陆玄庭心中一沉,看来这黑风山的山匪,果然与魔修有所勾结。他看向刘大牛道:“你想不想跟我一起上山?我需要人帮我打探山寨的情况,事成之后,我会帮你救回妹妹,还会教你们一些基础的修炼之法,让你们以后能保护自己和村民。”
刘大牛眼中皆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点头:“愿意!我们愿意!只要能救回妹妹,让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陆玄庭点头:“好。你先带我去山脚下的隐蔽处,我们商议一下,再做定夺。”
刘大牛连忙应下,带着陆玄庭往山林深处走去。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眼前出现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内干燥,正好可以暂时落脚。陆玄庭将地图铺在地上,指着黑风洞的位置:“山匪最近是不是还在抓人?”
“是!”刘大牛立刻肯定道。接着,刘大牛详细地讲述了他昨天在山脚下酒馆里听到的消息:“我在酒馆里无意间听到那些山匪们谈论,他们说寨主对这次的祭品数量并不满意,似乎连一些散修都不想放过。不仅如此,我还听到他们说寨主甚至打算去抓其他山头的人来凑数。”
陆玄庭的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其他山头?”
刘大牛连忙点头,肯定地回答:“对,就是其他山头的人。我听他们提到了清风寨,说清风寨的三寨主前两天就被寨主给逮去了。”
“什么?”陆玄庭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突然开口说道:“正好,你就借着这个机会,被抓进黑风山寨,你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把你们救出来。”
“那仙长你呢?”刘大牛追问。
陆玄庭:“我立刻动身前往清风寨,尝试能否混入其中。待我成功进入山寨后,咱们便可来个里应外合。”
“仙长,您是说您要去清风寨?”刘大牛没明白陆玄庭到底要干嘛。
陆玄庭道:“对,我混进去之后,会帮着清风寨一起收拾黑风寨的山匪,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你先摸清黑风山寨的情况,找到被抓的人质,我来想办法破坏他们的血祭。”
陆玄庭从储物袋中取出瓶疗伤丹药,递给他,“你先把伤治好,明日去黑风山寨的哨卡,到时候你假意前往救你妹妹,不要太过强烈反抗,先进去摸清楚人质所在。”
说罢,陆玄庭从怀中掏出几张破旧的魔符,递给刘大牛,并嘱咐道:“这几张破魔符你先贴身藏好,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最后他拍了拍刘大牛的肩膀,给他身上按个定位符:“千万别冲动丢了性命,三天之后,我会给你传讯。”
刘大牛还待说什么,陆玄庭没再理他,骑上大马朝来时的路行去。
行至半途,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陆玄庭拉紧缰绳,在一处破旧的山神庙暂避。刚进庙门,他便察觉到一丝异样,角落里似有黑影闪过。他警惕地抽出佩剑,灵力运转周身,大喝一声:“何方鼠辈,现身!”话音刚落,几个身形矮小、面目狰狞的山匪从暗处窜出,手中武器闪烁着幽光。领头的喊道:“黑风山抓人,赶紧束手就擒!”
陆玄庭冷笑一声,“来得正好,先拿你们练练手!”说罢,他抬起清霄剑,与山匪们战作一团。山匪们虽数量众多,但在陆玄庭筑基修为的加持下,只一个照面,不过片刻,就伤亡惨重。陆玄庭没有对这群凡人痛下杀手,他击倒了三四人之后,山匪们知道不敌,立刻冒着大雨做鸟兽散。
陆玄庭并没有选择继续追击,他缓缓地将手中的长剑收入剑鞘之中,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黑风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那片山脉。
稍作停留后,陆玄庭突然俯身抓起一个尚未死去的喽啰。这个喽啰显然被吓得不轻,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也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陆玄庭面沉似水,他的声音冷酷而严厉:“快说,黑风山寨里到底有多少人?他们的首领是谁?还有,你们这些喽啰平日里都干些什么勾当?”
然而,这个喽啰却只是一味地支支吾吾,语焉不详,似乎对陆玄庭的问题充满了恐惧和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