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心中疑惑,轻声问道:“爹爹,您有何事要叮嘱女儿?”
裴然微微叹息一声,目光深邃地说道:“嫣儿,你可知如今这天下局势何等动荡,大楚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而如今殿下手握重权,又有了我裴家全力支持,他的未来不可限量。为父看得出来,他有雄才大略,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必能成就大业。”
裴嫣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轻声说道:“爹爹,夫君他……”
裴然微微摇头,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嫣儿,这天下大势,瞬息万变。有时候,局势会逼迫人做出改变。谁又能预料未来之事?你要明白,若殿下未来真能成就一番大业,你们的孩子便是嫡长子,将来有继承大业的资格。这不仅关乎白家的未来,也关乎我们裴家的兴衰荣辱。”
裴嫣脸颊微微泛红,羞涩交织在心头,轻声说道:“爹爹,这种事情急不得呀,况且,我与夫君成婚不久,还未考虑得如此长远。”
裴然轻轻拍了拍裴嫣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嫣儿,为父知道你脸皮薄,但此事至关重要,容不得你羞涩。如今殿下身处复杂局势,有了嫡长子,便如同有了定海神针,能让支持他的各方势力更加稳固,同时也能多了一份坚定的底气。”
裴嫣低头思索片刻,缓缓说道:“爹爹,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我担心夫君会觉得我此举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而非真心……”
裴然微微一笑,说道:“嫣儿,你与殿下自成婚之日,也应该料到这一点。你们二人相互扶持,若能早日诞下子嗣,那是你们感情的升华,更是对未来的一种保障。你要多关心他,与他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早日为白家开枝散叶。”
裴嫣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爹爹,女儿明白了。我会和夫君好好相处,尽力如您所愿。只是,这天下局势如此艰难,夫君每日忧心国事,我只怕会打扰到他……”
裴然目光坚定地看着裴嫣,说道:“嫣儿,这正是你要做的。你要成为他的贤内助,你温柔善良,聪慧过人,定能帮助他排解忧愁,让他能更加专注地应对朝局之事。”
裴嫣抬头看着裴然,说道:“爹爹放心,女儿定会尽心尽力,不辜负您的期望。只是,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真如您所说,夫君日后能成就大业吗?”
裴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嫣儿,为父在朝堂多年,看人从不会错。殿下心怀天下,有勇有谋,只要他把握好时机,定能成大业。而你,作为他的妻子,要时刻做好准备,与他并肩前行。”
裴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说道:“爹爹,女儿记住了。无论未来如何,女儿都会陪伴在夫君身边。”
裴然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好,时候不早了,你快去吧,别让你夫君等急了。”
裴嫣再次点头,说道:“爹爹,您保重身体,女儿改日再回来看您。”说罢,转身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来到马车前,白洛恒点了点头:“说完了吗?”
裴嫣点头,望向白洛恒,又想起父亲的那些话,两边脸颊不禁变得微红起来。
“那我们就走吧!”白洛恒伸出手道。
裴嫣轻轻将手放入白洛恒掌心,白洛恒顺势扶她上了马车。
白洛恒随后登上马车,缓缓离去。
裴然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今日他这般试探白洛恒,也看出了他心中的犹豫之色,所以才想让裴嫣能迅速怀上白洛恒的子嗣,这样白洛恒或许就会开始下一步举动,那么到时,裴嫣也可凭借着这个嫡长子的身份,稳固自己的地位……
车厢内,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看着裴嫣微红的脸颊,白洛恒心生疑惑。
马车缓缓前行,轻微的颠簸让气氛愈发静谧。
察觉到裴嫣的异样,不他禁问道:“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岳父大人说了什么,让你为难了?”
裴嫣微微摇头,犹豫片刻后,轻声说道:“夫君,爹爹他……他希望我们能早日有个孩子。”
说罢,她低下头,不敢直视白洛恒的眼睛。
白洛恒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笑意。
他坐到裴嫣身旁,轻轻握住她那纤细的手,说道:“夫人,其实我也盼着能与你早日拥有我们的孩子。只是近来朝堂诸事缠身,我怕委屈了你。”
裴嫣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深情,说道:“夫君,我知道你一心为国,我怎会觉得委屈。只是爹爹还说……说你有雄才大略,日后必能成就大业,我们的孩子若能早日出生,便是嫡长子,将来或许……或许能继承大业。”
说到此处,裴嫣的声音愈发轻柔,几不可闻。
白洛恒心中一动,他明白裴然话中的深意,也感受到裴嫣的担忧,但他担心的与他们并不相同……
他将裴嫣轻轻拥入怀中,说道:“夫人,岳父大人的期望我明白,但这朝廷局势复杂多变,未来之事谁也无法预料。但现在,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愿能护你周全,给你安稳的生活。至于下一步决定,我还是要再多加思索一番……”
裴嫣依偎在白洛恒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的忧虑渐渐消散,也明白了他心中所担忧之事。
她轻声说道:“夫君,我相信你。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与你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只是,如今朝堂暗流涌动,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白洛恒微微皱眉,说道:“是啊,如今大楚内忧外患,边疆草原十三部欲要联合进犯,民间也时有动荡。若是稍有不慎,我只怕万劫不复呀……”
感受到他的担忧以及如今自己的处境,裴嫣暖心安慰道:“夫君莫怕,如今,朝廷已经尽数归心,夫君不必忧虑,至于民间动荡之事,只要安排妥当,不惹民心生怨,就能安抚下来,至于边疆之事……”
她狡黠一笑:“夫君怕是忘了你曾经镇守朔州之事吧?”
白洛恒怔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夫人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