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安德烈”,安德烈局长刚要转身离开,大领导又叫住了他。
“京都城那边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那些大华国人交代出有价值的线索了吗?”
听到大领导问起这件事,安德烈局长立刻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几秒钟之前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看见他那急剧变幻的脸色,大领导立刻就意识到,京都城那边肯定是出岔子了。但他还是强压住心中的烦躁,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道:
“这边这么严重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打击是我经受不住的呢,安德烈,京都城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照实说吧。”
“额。。。”,安德烈局长把牙一咬,心一横,“大领导同志,我们在京都城的抓捕行动彻底失败了,有八名特工当场牺牲,还有四个人在火车上被乘警现场抓获,据我们在铁路公安局的内线透露,已经被大华国军方的人带走了。”
“什么!?你。。。你。。。你。。。,你们都是一群猪吗?!”
大领导气得脑门儿上的青筋暴起,说话都结巴了。
“你刚才还说你们的能力不比美国的cIA差,现在居然告诉我,为了抓几个普通老百姓,死了8名特工!还有4名特工竟然被火车上的乘警抓住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你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大华国遍地都是超级高手,还是你的手下们全都是废物垃圾!”
安德烈局长低着头,不敢和大领导的眼神对视,硬着头皮解释道:
“大领导同志,因为在事发现场没有我们的人,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目前为止还不清楚。大使馆的武官伊凡诺维奇上校是这次抓捕行动的总指挥,他已经向京都城的公安部门提出了抗议,要求他们尽快破案,抓住开枪杀人的凶手。”
“另外,火车上被抓的那四个人,我们已经通过外交渠道向大华国方面提出了正式要求,让他们必须立即把所有人员交还给我方。因为他们都有外交人员的正式身份,所以大华国方面应该不会拖延,等他们回来之后,我们就能知道火车上发生的事情了。”
对于四名被捕特工在对方情报机关的酷刑之下,有可能泄密的事情,他连半个字都没有提,能把已经明显在暴怒边缘的大领导应付过去都要谢天谢地了,千万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大领导深吸了两口气,稍微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愤懑,“你去找一下外交部部长,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们给大华国外交部发一份措辞严厉的正式抗议照会,要求大华国方面承担我方8名外交人员被无辜杀害的责任,让他们务必尽快破案,交出杀人凶手,给我们一个交待。”
“还有,那个该死的什么伊凡诺维奇上校,简直就是一个比你还蠢的蠢猪!你回去就马上给大使馆发电报,让他回来述职,然后送他上军事法庭。”
“哼!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竟然被他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来,如果不严惩他,那八位牺牲的同志就会死不瞑目。”
“是!我马上就去办!”
安德烈局长向大领导立正敬礼后,转身就走。虽然大领导用伊凡诺维奇上校当了替罪羊,暂时放了他一马,但这间办公室他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了。
其实,凭着多年的职业敏感性,在安德烈局长的内心深处,隐藏着对俞子杰极大的怀疑。当初海参崴发生装备物资失窃事件后的不久,南丫岛上的“保护伞”基地里就出现了疑似被盗的超音速战斗机和直升机,所以才派了别列科夫少校等人去港岛城。别列科夫少校的特种小分队被全歼,起码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俞子杰本人或者是他的手下,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悍,而且手段极其的狠辣。在京都城死亡的八名特工,又一次用生命的代价证明了这一点。
而就在京都城的抓捕事件发生几个小时之后,海参崴就遭到了惨烈的报复。虽然不知道那些大军舰是怎么被悄无声息地弄走的,但整体行为方式和上次的装备失窃事件如出一辙。把这些环节串到一起来看,如果说这件事情和俞子杰没有关联的话,那安德烈局长这么多年的特工就算是白干了。
但是刚才在大领导面前,安德烈局长对此是只字未提。相反,他还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今后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招惹到俞子杰,离他越远越好。道理非常简单,如果上述的猜想都是事实的话,那俞子杰就具有超出常人想象力的非凡能力,自己去找他的不自在,就和上门送死没有任何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