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杭心,毕竟拥有一个幻形妖兽,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在南攘国的宗门里面,拥有幻形妖兽的不超过三个,而且都是顶尖宗门。就说自家的惊虹山,很多年前在妖兽绕过望月城进攻南攘国的时候,曾经有一只白狼在南攘国诞下一只小白狼。随着妖族进攻失败,母狼战死。只剩下那只小白狼。被惊虹山收养下来,要知道这只白狼的母亲, 曾经是结丹大妖,而这只白狼也有望超越他的母亲。
小白狼被带到惊虹山以后,便被人悉心调教,跻身五境的时候便引来天地异象。惊虹山便把山中修行资源一大部分倾斜在小白狼的身上。
但可惜的是,白狼生性凶残,在得知父母死在进攻南攘国的路上时,突然暴起伤人,打杀了宗门同胞,一路逃亡,最后还是惊虹山的老祖带领宗门弟子下山围杀白狼,从此以后惊虹山元气大伤,从顶尖宗门沦为一流宗门。至今没有恢复到巅峰的时候。
老管家转念一想,既然杭心已经选择了那位公子,便不可节外生枝了,到时候落得两边都不是人,反而得不偿失。
江影缺等人一连在渡船上度过了三日时光,每日江影缺不是读书,便是练习吐纳之法。半夏除了夜晚的时候会来到半凡房间,其余时光都跟在江影缺的身旁,只是小狐狸生性活泼,让她憋在房间三日,像是掐住了他尾巴一样难受。
这几日换了侍女,江影缺同她说话不多,因为这个侍女跟杭心不同,江影缺在说话中能感受到侍女对自己有些不耐烦,于是便不再刻意跟侍女说些什么,反而那侍女除了按照规矩行事,只要是天黑以后,便不会出现在江影缺的房门。其实这对于江影缺也是一件好事,这些侍女的出现让江影缺也十分不自在。
渡船在海上行驶了三日,在第三日的时候,渡船行驶过一片礁石岛,上面栖息着一种鸟,听说那种鸟叫,可以安稳心神。此鸟还可以在空中激射入海,然后从中弹起,一只只拍排成长队,犹如在海面上架起了一座云桥。
江影缺在听说此景之后,便带着半凡和半夏两人前往围栏处观看,三人赶到的时候,围栏处已经围满了人,三人只好在人群中的后面挤着脑袋。而半夏则是爬到了江影缺的脑袋上,站了起来,看向远方。
此时江影缺的身旁,有一位妇人怀中抱着一位孩童,江影缺害怕自己撞到孩童,故意在妇人之间留下了一片空地。
结果妇人怀中的孩童,看到了江影缺脑袋上的小狐狸,小狐狸的尾巴垂落在江影缺的肩膀处。
而江影缺此时被半凡手指指着的方向,吸引过去,只见一位身穿黑衣的剑客,从礁石岛上飞跃而来,脚下踩着白鸟。然后手中佩剑呼啸而去,黑衣剑客御剑远行。
由于距离有些遥远,江影缺不得不皱起眉头看去,只觉得那剑客的身影有些熟悉啊。
而此时妇人怀中的孩童伸出手,抓住了半夏的尾巴,半夏扭头看去,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孩童的手背,正想着抽出尾巴,却被孩童更加用力的抓着,半夏回头呲牙哈了一声,吓唬了一下孩童。孩童是松开了手,但是也嚎啕大哭起来。
妇人看到半夏的举动,随着孩童哭了起来,妇人一巴掌抽打在半夏的脑袋上,小狐狸从江影缺的脑袋上跌落下去,滚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小狐狸呜呜的躲在江影缺的脚边。
江影缺回过头来,低身安抚着身后的小狐狸,对着妇人说道:“明明是一个孩子不懂事,你怎么随意抽打我的狐狸,还请你跟她道歉。”
妇人轻拍着孩童的后背,不哭哭。随后一脸恶毒的看向江影缺,冷哼一声说道:“她一个畜生,你让我跟他道歉。你脑袋被门夹了吗?”
江影缺站在原地,看向妇人的嘴脸,让他感到厌恶,心中压制许久的心魔,彷佛又蠢动起来:“江影缺,一拳打杀便可,与这妇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江影缺努力压制着心魔说道:“可若是你的儿子,没有招惹我的小狐狸,那便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先错的是你们,道歉的不该是你们吗?”
妇人嘲讽一般的笑了起来:“一个畜生怎么跟我的宝贵儿子比啊,若是吓坏了我儿子,我还要找你们算账呢?你还想让我们跟它道歉,你做梦吧,你让大家评评理,人不比畜生强。”
由于妇人的大声喊叫,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纷纷出言:“对啊,一个畜生怎么跟人比啊。这就好比发生了一场灾难,在这场灾难中,你只能救一个人,一个是你养的狐狸,一个是人族的孩子,你救哪个?”
江影缺此时心中已经充满了怒火,对着其中一人说道:“这根本就是两件事,这不是天灾,是这个孩子主动招惹我们的。孩子小不懂事,我们可以理解。难道大人也不懂事吗?我们只是要一个道歉,动动嘴皮子就可以,难道他们身上会因为道歉而少块肉吗?”
那妇人对着周围的人,不解的笑了笑,那副嘴脸仿佛,似乎在找人同情,而其中那眼光,仿佛要杀了江影缺一般。
“你想让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银杏宗的人。乃是银杏宗长老的夫人。你小子凭什么让我道歉啊。你什么身份?”
顺着妇人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围观的人群,纷纷替妇人出声,指责江影缺不懂事,不明道理。那孩子分明是吓坏了。要不然人家也不会出手的。说到底人肯定比畜生金贵啊。
可江影缺不想跟他们议论什么人和畜生谁金贵,只是这件事做错的是你们,不是畜生和人怎么比。若是小狐狸不分缘由,撕咬孩童,那不用妇人出手,江影缺会亲手打杀,可半夏没有招惹你们,却被你们打了,现在不说是非,只说人和动物相比。再拿自己的身份打压,这是何道理?